“这样好不好，宝宝，”蒋序尝试提出其他解决办法，“我还是待在车里，但我闭上眼睛或者背过身。你换你的。”
沈幼恩算瞧出来了，他这是铁了心不下车。
心里她默默感到好笑。
从前她想和他亲热一点，他给她搞清心寡欲那一套。
如今他一会儿主动跟她亲嘴，一会儿安排详细的约会，一会儿还要看她换衣服。
甚至她现在也拿不准，他只是单纯地要看她换衣服，还有也存有其他意图。
沈幼恩目前只是猜测他让蒋弗延冒充他的原因是他那方面不行。可具体是哪种的不行、不行到哪种程度，她一概不知。
也就无法估量倘若她留他在车里的危险系数有多高。
她现在继续强硬轰他下车的话，肯定会引发他的怀疑。
心思飞快地转动间，沈幼恩的嘴巴先于脑子做出决定，笑眯眯地妥协道：“那序哥哥你要保证你把持得住不会偷看？”
蒋序表情无奈。
沈幼恩又一次掰着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背对他，同时要求他闭上眼睛，双重保险：“考验你定力的时候到了序哥哥。”
蒋序捏捏她的手：“嗯，你换吧。换好了告诉我。”
沈幼恩还是不放心地伸手在他的眼前晃动两下，然后她才坐好在旁边她的座位里。
她同样侧过身，使得自己和他背对背，又能随时回头观察他。
沈幼恩先不脱裤子。她已经想好了，她只要迅速脱掉上半身的衣服，再迅速将裙子从头上套进去就可以了。
穿好裙子她再脱裤子，长裙的裙摆可以为她做遮挡。
然而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存在变数的——沈幼恩按设想的脱掉外套和打底的衣物、只剩内衣的时候，正准备拿裙子套头，便感觉她的后背有一只手轻柔地触上来她的皮肤。
猛地一惊，沈幼恩瑟缩着躲避开他的触碰，保持着镇定先以最快的速度捡起她的外套重新套回身上。
然后沈幼恩转身，后背紧贴座椅，看向面前的蒋序，丰盈的唇珠嘟起：“序哥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蒋序的神思尚处于恍惚之中。
裙子确实是因为她对她自己有要求，他临时拿出来的。
让她在车里换裙子确实是他临时起意。
他一开始不下车的原因也真的不是要故意看她换衣服，他是觉得他们是亲密的男女朋友，他没必要特地回避。
她说她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换的时候，他才真正起了想看她的心思。即便他心中已意识到，他的行为缺失了绅士风度。这不该是他会做的事。
可他的念头特别强烈，她越是婉拒，他的脑海中越是闪过录音里她妖妖调调的声音。
所以他看似退让了一步实则态度坚定，取得了留在车内的权利。
他的思想其实依旧在做斗争。所以他愿意背身和闭眼，不仅仅是为了让她放心，也是他彼时争斗的思想暂时回归了理智、拉回了他的绅士风度。
没一会儿，他却又动摇了。
动摇之中，他睁开眼。
通过车窗内玻璃映照出的她的身形，他看到她在脱衣服。
最终他控制不住，还是转回了身。
比起玻璃映照出来的模糊轮廓，即便入目的仅仅只是她的光裸的后背，视觉上的享受也带给了他冲击。
白皙又光洁。晃得他神思都恍惚了。
其实平时也不难看出，她长着甜美的小白花脸蛋，身材却一点不小白花。
他甚至忍不住伸手触碰。
眼下面对沈幼恩的抱怨，蒋序坦然承认自己的言而无信：“抱歉，宝宝，你太迷人了。”
沈幼恩心里暗暗咒骂，蒋序的绅士形象在她心里崩塌了个稀碎。之前虽然知道被他骗了，但他的形象还是在她眼中保留着。
好在目前只是被他看了个背，她能够忍受，就当自己穿泳衣给他点福利。
“我当然知道我迷人。”沈幼恩乌圆的眸子笑得狡黠，“序哥哥你又不是第一次夸我了。每次我们在床上，你赞美我身体的话可比现在多多了，也夸张多了。”
她又在适时地撒谎了。“蒋序”没夸过她。
但她想了想，不能白白被录音。既然蒋序听了那些录音，她得让录音发挥点她想要它发挥的挑拨离间的功能。
沈幼恩还故意追加了一句：“我从中东出差回来之后，序哥哥你夸我的话反而少了。尤其最近那一次，你怎么又不解风情了？”
她希望他从这话中听出，没录音时的“蒋序”和有录音时的“蒋序”，存在着区别。
蒋序也确实如她所愿地品味出一点什么。
“我刚刚就说你会把持不住嘛。”沈幼恩主动凑到他的跟前，环住他的脖子，将难为情和大胆结合得恰到好处，“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音乐厅？序哥哥你现在是更想听大师的钢琴演奏，还是更想回家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她给他的选择其实是：要么别再磨蹭，赶紧一起下车；要么把“蒋序”换来。
蒋序在沉默中思考。
沈幼恩决定再刺激刺激他，手抚在他的胸口，慢慢地作势要往下滑。
很快，如她所愿，蒋序及时将她的作乱掐灭在摇篮里：“宝宝，你不乖了。”
看来他确实很怕被她发现他那里有问题。沈幼恩心中为自己的得逞而暗暗松一口气。
面上沈幼恩哼了哼：“明明是序哥哥你先不乖的。”
蒋序轻轻笑：“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抗拒不了我们家宝宝对我的吸引力。”
“怎么被序哥哥你说的成了我的不对？”沈幼恩没好气，“那你现在到底要怎样嘛？”
“你继续换，我还是到外面等你。”蒋序拍拍她的后脑勺。
下了车的蒋序等在一旁，点开手机，看到了Luna发来的消息。
Luna又希望他今天去她那里。
蒋序假装没发现，塞手机回裤兜里。
顷刻，沈幼恩也下车。
蒋序的眼光满是欣赏：“没有宝宝你撑不起来的衣服。”
“那还是序哥哥你买得好。”沈幼恩翘着唇角挽上他的臂弯。
蒋序看到她腕间戴着的细细的一痕金手链，对比她空荡荡的脖子：“送你的项链你一条都不戴？”
“最近的新宠是它。”沈幼恩故意抬手往他的眼前晃晃手链，“反正都是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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