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这个正题和她的正题不一样。
沈幼恩也察觉到他现在的吻和昨晚不一样，昨晚只是亲一亲、不深入开展。
她诧异。
虽然在中东期间，他以蒋弗延的身份和她滚过一次了，但看他昨晚的态度，应该是和之前几次一样，他冒充蒋序的时候并不想跟她滚的架势。
现在却这样……仿佛回到了最初她还不清楚他其实是蒋弗延那会儿他每次进来之后的状态。
就是什么废话也不多说的着急赶流程的状态。
沈幼恩“唔唔唔”地挣扎了片刻。
“怎么了？”他松开她，气喘着问，“不是你说今晚……（已改）吗？”
“可序哥哥你也太着急了。都亲疼我了。”沈幼恩抱怨，心里觉得特别地不对劲。
在她挑明她已经发现了他们兄弟俩的伎俩之后，他就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尤其昨天蒋弗延挑衅完她还给她下完战书之后的状态更不一样了。
不太对劲。沈幼恩都要怀疑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不是蒋弗延了。
“抱歉，那我温柔点。”他轻轻笑，“因为你说你要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刚刚我出去接电话又接了好一会儿，时间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得抓紧，不是吗？”
难道他今晚改变战术？故意这样吓唬她？沈幼恩拿不准蒋弗延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只能先见招拆招：“那多没有情调呀？每天我们各自忙各自的工作，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待在一块，先聊聊天多好？昨天晚上我们不就先说了很久的话？”
他问：“你今晚又要像昨晚那样送给我礼物？给我介绍你多辛苦才把礼物带回来？”
“是礼物，不过……”沈幼恩朝他示意她的左手手腕，“喏，你瞧瞧这个。”
她的腕间多出一串黄金手链。
他认得，是她在中东看中的那两条的其中一条。
“还没谢谢序哥哥你交待阿延付账买下来送我。”沈幼恩口吻炫耀。
他说：“不客气。”
“我在迪拜购物的那些账单，序哥哥你都还给阿延没有？”沈幼恩提醒，“可别让阿延大出血，你是我男朋友，你可以买给我，但不能让我欠阿延的。”
“还没。”他回答，“我明天给他。你明天再提醒我一次。”
“好啊。”沈幼恩笑眯眯，又撇撇嘴，“阿延也真是的，买完之后悄无声息地放在我的购物袋里，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万一没发现扔掉了呢？你说阿延究竟是细心还是粗心？”
他低头下来，吻她：“……继续聊下去的话，你是想要你男朋友的命？嗯？”
沉哑的嗓音莫名地撩人，特别是他尾音的那个单字。这一刻他似乎完完全全是蒋弗延，不带星点儿的蒋序。沈幼恩的心脏猛然漏跳一拍。
他今晚该不会真想以蒋序的身份跟她……吧？
——念头刚在沈幼恩的脑子里冒尖，他便重新落下来吻。
沈幼恩枕在他的胸膛，不让他走。
她今晚一定要留他整夜在这里，不要蒋序进来。
“别再趁我睡觉，偷偷起床‘上厕所’。”她暗示他。
她相信他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他否认：“我没有偷偷起床。”
“有就是有。”沈幼恩继续暗示，“序哥哥你只能答应我说‘好’。”
他不吭声。
沈幼恩趁机使坏，扯他胸口——其实她更想用力地拧，那样更解恨。
毫无防备之下，他不可能不疼，当即“嘶”声。
沈幼恩哈哈笑，心中直道他活该。因为她这一下也是为了报复他。
报复他曾经……（已删）。只不过她疼的同时一般也有点酥麻……咳咳，那点酥麻忽略不计，主要是疼，她认为他故意，如今她得到机会自然要找回场子。
他皱着眉，手掌按在上面缓了会儿疼痛，见不得她得逞之后得意的神情，一只手当即伸到她的后颈，将她的脸压到他的胸膛。
沈幼恩严重怀疑他想闷死她。
“序哥哥你又小心眼了~”挣扎几下无果之后，她一不做二不休，张嘴咬上去。
他疼得从床上坐起。
沈幼恩被他拎着后颈强行跟他分开。
瞅着他此时此刻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黑脸模样，沈幼恩神情愈发得意。
她嘴上还假装可怜兮兮又绿茶兮兮地卖惨：“序哥哥，我说过几次你越来越坏了，你还真的要坏到没底线嘛？”
“我哪儿坏了？我只是疼你而已。”
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他分明是咬牙切齿地强颜欢笑以维持住蒋序的形象。
紧接着他道：“既然你还这么有精力，看来……（已删）。”
沈幼恩反应过来时，已被他重新桎梏。
他的嘴唇腻在她的耳珠上，以极其低的、低得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气音，往她耳朵里送声儿：“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没底线……”
尝过报复得逞之后的沈幼恩没能笑太久，便迎来他的反攻。
她如愿以偿让他在蒋序的卧室里待得比昨晚更久，只不过这更久的时间里，她都无法休息，和他相互消耗着精力。
相比于她，他的精力仿佛消耗不完。
-
蒋弗延直接和她一起睡到了早上天微微亮。
其实半夜她已经累得先睡过去了。
他要像往常一样悄悄地走也可以。
可他没有离开卧室。
直到现在又一次醒来，蒋弗延才决定起床。
出去之前，他没忘记带走床头柜的那一支录音笔。
这回客厅里不再有蒋序的身影。
蒋弗延去厨房岛台倒了杯水喝，想着蒋序估计谁在他的房间，所以他往书房走。
进到书房发现，蒋序原来睡在书房里。
顿了顿，蒋弗延打算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蒋序却醒了：“阿延。”
“哥。”蒋弗延滞住身形，皱眉问，“怎么睡在书房里？”
同一时刻尚未完全醒盹的蒋序也开口问：“这会儿才出来？”
蒋弗延先回答他：“嗯，太晚了，我那个时候太困了，不小心睡过去了，刚醒。”
走到他的面前，他将录音笔交还给蒋序：“你自己听听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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