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就是你的计划?鉴赏大会头名是我们陈氏绣坊又如何,她和刘夫人是旧识,如今青县人人皆知衡宜坊的绣品得刘夫人喜爱,它衡宜坊算是彻底在青县站稳了。”
“陈少爷,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王二爷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在他的身后是穿着华丽衣裳头戴珠钗的秀儿正在给他轻轻揉捏肩膀。
“我不是兴师问罪,是前来讨计,自鉴赏大会后,我们陈氏绣坊的生意每况日下,据我所知,你们锦布庄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这都是衡宜坊的错,我们不能放任衡宜坊这么嚣张。”
陈少爷握紧拳头,转身坐到王二爷身边,目光如注的盯着他:“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办法多的是,但现在麻烦的是她救过刘夫人的儿子,一个不小心,容易引火上身。”王二爷叹气,状似为难道。
“既然衡宜坊全是靠这个姜柔儿一人,那咱们是不是只要把她……”陈少爷眼珠子骨溜一转,若有所思道。
“你们且退下。”王二爷朝秀儿摆摆手,等所有伺候的下人退了下去后,他才认真的看向陈少爷,低声道:“其实我早有一计,就看姜少爷是否愿意和我联手。”
“哦?”陈少爷眼眸夜微凉。
退到门口的秀儿握紧手帕,神思恍惚,跟在她身边的丫鬟翠儿扶着她高兴的问:
“姨娘,过几日就是夫人的生辰,其他姨娘都早早准备了贺礼,您是否也要准备一样?”
“贺礼?听说夫人极为喜欢刺绣,明日你上街买一些布回来,就要那种能织色,我要亲自为夫人绣一副寿图。”秀儿望着四方的宅院,眼里是化不开的浓墨。
“是,姨娘。”翠儿点头应下。
……
既衡宜坊生意好了后,每日绣坊都是人来人往,陈芷在前面招待客人忙的不可开交,而前来的客人中大多都是订购刘阿婆的那种织色布的,所以后面宅院里也是忙的不停歇,其他人管好自己,可姜柔儿就不一样,不管是什么问题,都得她去管。
这也导致,她一忙起来,脚不沾地,连厨房都没空进,连着几日都是宁衡在厨房做饭,一日三餐,除了做饭,他竟是没多少时间去读书。
尤其是在半个月后,他的县试以透头名通过后,任务进度涨了5%,她的锦鲤值也多了十分后,姜柔儿高兴之余,才发现这半个月来,宁衡竟是没有时间去读书,她一琢磨,这可不行。
当日,就去请了一位厨娘回来,她每日只负责买菜,做饭,和洗碗,工钱从账上走。
对于整个衡宜坊忙碌的没有半分歇息的空,姜柔儿又连夜制定出一份工作作息安排表,为此,她特意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
“冬日,巳时绣坊开门,午休一小时,酉时关门,每日,我们只接二十单,再多就要提前预定,大额订货,需要多延长三日的时间,等入夏后,辰时绣坊开门,午休两个时辰,还是酉时关门,我们只在这个时间段干活,其他时间大家都休息就好,不用整日盯着绣花针,熬坏眼睛就不好了。”
这个时间安排,可谓是轻松至极,几人都震惊的张大嘴巴,陈嫂有些犹豫道:
“可这样一来,我们要少赚多少银子?”
“银子是赚不完的,衡宜坊要的是细水长流,我们要把自己做到最好,而不是以量取胜,休息够了,才能以最好的状态和精力去绣成更好的绣品。”
姜柔儿笑盈盈说。
这段时间的账本,她每日都会看,她已经算过,即便每日只接二十单,依然能有百两的盈利,一个月约有三千两,除去利润和所有人的工钱,差不多还盈利两千两,这已经远远超过她的预期了。
“我们不怕苦的,每日反正闲的没事,可以一直绣的。”陈杏儿有些激动的说。
其他绣女也是如此,对比陈氏绣坊,衡宜坊给的工钱大方,而且根据质量和数量还有额外奖励,所以所有人都干劲满满,恨不得整日都在干活赚银子。
“你们能有这个心,我很高兴,但你们看看铜镜,前段时间,你们还一个美的像花一样,如今都有了黑眼圈,疲惫染眉梢,你们自己照照。”
姜柔儿把早就准备好的铜镜放在桌子上,让她们去看。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陈杏儿先拿起铜镜看了一眼,果真看到自己眼底有些黑,面容疲惫不少,她吓的把铜镜都丢在桌子上了。
其他绣女虽然没有拿镜子,可看着身旁人的脸,又如何想象不到自己的脸,她们顿时有些惊慌,不再说质疑的话。
“以后就按我说的做,陈叔,你最近也辛苦了,我已经给您找个一个换值的人。”
她朝屋外叫了一声,进来一个穿着短衫长裤的中年人,他进来就朝着陈大河点点头,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那身型那阴沉的脸色,瞧着众人心里咯噔一声,面容各异,倒是陈大河还算平静,只笑着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张卜仁,叫我老张就可以。”张卜仁挤出几分笑朝陈大河伸出手。
“以后陈叔和老张共同负责送货,所有送货都由陈叔安排,他的工钱也从账上走。”
“明白,东家。”陈芷点头。
把一切事情安排好,已经夜幕降临,晚饭已经由王嫂做好了,饭菜味道虽然不如姜柔儿做的好吃,但远远超过宁衡做的,所以众人也吃的十分满足。
入夜后,姜柔儿披着衣裳悄悄来到门廊下,取下鸟笼,里面的那只乌鸦已经活蹦乱跳,雄赳赳的挺着脖子,叫了几声,姜柔儿试探着把鸟笼门打开,它从里面钻了出来,抖了抖翅膀,就朝着远处飞了去。
“没良心的,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姜柔儿冷哼两声,把鸟笼取下,转身就被身后悄无声息站着的黑影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定睛一看,可不是宁衡,姜柔儿横了他一眼,忍不住责怪。
“昨日小豆子喂它时,你还说这乌鸦白吃了你的米,要炖了它,怎么夜里悄悄来把它放了?”宁衡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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