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元郡主’往门口看了一眼,吴紫衫这个吃货终于到了,“我去接一下我朋友。”
‘莫元郡主’朝着吴紫衫走了过去,“你怎么这么晚,你没被饭撑死呀。”
吴紫衫说:“我为了来你的及笄礼,都没吃早饭,能不饿吗。还有等会儿你行及笄礼的时候,我要一直陪着你。”她边说边加重手力。
‘莫元郡主’觉得自己的手腕都有些疼。她转头看了吴紫衫一眼,“好。”吴紫衫肯定是有话跟她说。
‘莫元郡主’把吴紫衫带了过去,“这是我以前的堂妹,现在的朋友。”
吴紫衫咳了一声,“那将来呢?”
‘莫元郡主’说:“将来的家人,满意了吧?”
吴紫衫板着一张脸,“还行吧。”
荀如意笑着说:“你们感情真好。”
‘莫元郡主’回以一笑,“谢谢。”
吴紫衫一来,气氛终于不是那么尴尬了,她妙嘴巧舌的将冷淡的贺婉容都带动的说了几句话,真是不一般啊,估计悠然也没这功力。
她们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到最后王依兰忍不住问,“你这么早及笄,什么感觉呀?”
贺婉容听到王依兰的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莫元郡主’说:“也没什么感觉啊,不管我什么时候及笄,我的年龄都不会因为及笄礼而突然大几岁吧,只是今年的生辰宴盛大了点。”
贺婉容说:“看看人家郡主的觉悟。”
‘莫元郡主’笑着说:“你们感情也很好呢。”
“皇后娘娘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苑亲爱传来。
所有人都面露惊色,谁都没想到皇后会来参加莫元的及笄礼,毕竟她是身份还没真正证实。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迎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快起来,快起来,我今日可是来微服私访的,特地里参加我孙侄女的及笄礼的,元娘啊,今日我来做你的正宾如何?”皇后娘娘走到元娘面前,笑着拉着她的手说。
‘莫元郡主’侧头望了望端阳长公主的方向,“皇后娘娘愿意做我的正宾真是不甚荣幸,但是……”
“皇后娘娘,您来的这么晚,还想做正宾,先罚你三杯酒。”端阳长公主对皇后说,“这次我可是请了旬老太太来,你可别想搅局。”
皇后娘娘不悦的说:“我这不是想要给我侄孙女亲自插簪嘛。”
端阳长公主说:“我都没这待遇,你到想的好。银钏,快给皇后娘娘看座。元娘,该去换衣服了。”
‘莫元郡主’应了声是,转身跟吴紫衫说:“跟我一块去吧。”
‘莫元郡主’回到自己的院里,进门前说:“桃枝,你们都出去,衣服,紫衫帮我换就行了。”
桃枝面有难色,“可是还有头面发髻……”
‘莫元郡主’说:“不用了,我会梳头,今日的发髻我亲自梳。”
桃枝在外面等了很久,她看时辰实在是不能在拖了,敲了敲门,“莫元郡主,时辰到了,该出门了。”
桃枝想了想正要推门而入,门竟从里面打开了。
莫元郡主目不斜视的从里屋出来了,“走吧。”
桃枝却被莫元郡主的声音打了个寒颤,愣在了原地。
莫元郡主转过身,“怎么了?”
桃枝一惊,“没什么,奴婢刚才走神了。”
“没什么,等会儿宴会上不要在走神就好。”莫元郡主说道。
桃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莫元郡主没有之前那么张扬了,但是却更让人难以接接近了。
“今日姑娘头梳的真好。”桃枝战战兢兢的走在郡主身后。
莫元郡主神色一顿,“我从小就会梳各种各样的发髻,我的大丫鬟也该设计个新颖漂亮的发型。”
桃枝觉得莫元郡主这么温柔的看着她,却让她感到浑身更加的不舒服了,“以前从没听莫元郡主说过。”
莫元郡主笑了笑,“之前忙没什么兴致,今日给自己梳了头,手竟有些痒了过两日,我就给你们几个换个发髻,保证成为这府里最靓的大丫鬟。梅枝,柳枝你们觉得怎么样?”
“奴婢谢莫元郡主。”
“奴婢谢莫元郡主。”
“我们快走吧,时辰要到了,桃枝,你扶着我。”莫元郡主说道。
桃枝有些受宠若惊的伸出手。
“你可得好好扶着我,等会儿你家主子就要去祠堂放血了。”莫元郡主语气里有些哀怨。
“莫元郡主,您放心,长公主不会不管你的。”桃枝安慰道。
“没事,我就是突然有些紧张,走吧。”莫元郡主说道。
莫元郡主再次到蔷薇苑的时候,所有人都端坐着,院子中央搭的台子上唱的戏已经到了尾声。
“祖母,你看元娘今日的打扮怎么样。”莫元郡主端站在端阳长公主面前。
端阳长公主还没说话,皇后娘娘就先开口了,“我们孙女真漂亮对不对,这红色穿在她身上,真真的漂亮。”
莫元郡主撒娇着说:“舅奶奶,都是秦家的东西好,我这浑身上下都是从你们赏得,否则我哪能这么漂亮啊。”
皇后娘娘笑的合不拢嘴了,“看这丫头太会攀关系了,舅奶奶都叫上了。”
“那我叫您皇舅祖母,好绕口呢,叫皇后娘娘,多生分呀。”
皇后娘娘对端阳长公主说:“看看,看看,竟埋怨起我来了,刚才谁生分的叫我皇后娘娘来着。”
莫元郡主一点不嫌弃自己,反正自己现在才十岁,“那元娘是害羞嘛。”
端阳长公主说:“好了,银钏,让戏班子撤了。”
银钏刚让一个丫鬟去办事,这时却有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不敢直接打搅端阳长公主,只能跑去找银钏耳语了几句。
莫元郡主不露声色看了几眼,一边跟着皇后娘娘寒暄着。
银钏听了消息后,面色一凛,连忙汇报给端阳长公主。
端阳长公主端茶的手顿了顿,“元娘,你过来一下。”
莫元郡主走到端阳长公主身边,“祖母,怎么了?”
端阳长公主深深的打量了莫元郡主一眼,“莫莫,出了些事情。”
“生病了吗?很严重?”莫元郡主看端阳长公主脸色不太好。
“来人,把莫莫带上来。”端阳长公主说:“照顾莫莫的人说,莫莫的鼻子出了问题,它现在很暴躁,就像你上次失踪一样。”
“嗅觉失灵了,自然闻不到我的味道,所以才会暴躁吗?要不要我去看它?要是吓到这里客人,那可这么好?”莫元郡主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会。”端阳长公主不再说一句话。
皇后娘娘也一句话都不说,看来她也是知道莫莫这条犬对于端阳长公主的意义。
莫元郡主说:“祖母,莫家人不来吗?毕竟这是我的及笄礼。”
端阳长公主说:“你的身份还没有确定。”
“既然如此,不如先去莫家祠堂如何?证明了身份,这个及笄礼才办的顺理成章,皇家的圣旨才能让众位心服口服。”
端阳长公主坐在上面,莫元郡主站在下面。莫元郡主尊敬的望着端阳长公主,尊敬的说着话让全场的贵妇人都听到了,尊敬的笑着。
“莫家长女,必须要名正言顺。祖母,您说呢?”莫元郡主说道。
端阳长公主笑了,眼里却没了之前的慈祥之意,“好啊。”
莫元郡主又说:“既然莫家的胭脂犬出了问题,那我们就去莫家找他们看看好了,应该比府里的大夫好。”
端阳长公主一下子站起身,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火越来越旺,之前她见到元娘的时候都能很好的压制自己的情绪的,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她好像又看到了莫娇那个女人的影子。
园子里那些小姐们,也终于看出了,端阳长公主这里出现了问题,交谈声一下子都消失了,整个蔷薇苑安安静静只剩下无力的蛐蛐偶尔喘叫一声。
“皇后娘娘,今日元娘的及笄礼不能办了。”莫元郡主直接跪了下来,“皇后娘娘,这次让您白跑了一趟,都是元娘的不是,请您责罚。”
皇后娘娘一把拉住莫元郡主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还跪上了,这次的事啊,是本宫还有你祖母考虑不周,是应该先去莫家一趟。锦玉,去跟下面的人解释一下,说元娘的及笄礼暂时不办了,现在由我做东办赏诗会。长姐,你让府里准备一下,你带着元娘去莫家吧。”
端阳长公主当然不能不给皇后面子,“好,麻烦皇后娘娘了。旬老太太让您白跑了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莫元郡主给在场的夫人行了一礼,“十分抱歉,给各位夫人添麻烦了。”
各位夫人看着皇后和端阳长公主的脸色,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敢当面说出来,都笑着蒙混过去了。
“桃枝,赶紧去备车,把莫莫也带上。银钏要在府里看着,你警醒着点。”莫元郡主长发垂在腰际,小小年纪却梳着繁复饭发髻要及笄,她耳边的翡翠耳环一晃一晃的,挺直脊背跟端阳长公主叫板,又能放下身段跟皇后娘娘撒娇。这个小女孩今天就虚岁十二了,可却越来越让她琢磨不透了。
莫元郡主睥睨一切的穿过蔷薇苑,却更让桃枝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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