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么回事?”阮筝见阮卿一言不发站在院内,脸色也难看的紧,捏着拳头挥舞,“谁欺负你了?姐姐打爆她狗头!”
凶狠的嘞。
李妈妈一遍遍擦汗,阮家姐妹俩,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啊,“那个,阮三姑娘,您这是?”
阮卿漆黑瞳孔盯住她,“你们骗我?”
“啊?”李妈妈愣神,“这话怎么说?”
“她根本没撞邪,只是单纯生病。”
李妈妈脸色变幻片刻,忽地猛拍大腿,“阮姑娘好手段,快随奴婢这边请。”
她想带阮卿换个地儿聊,阮卿还不想奉陪呢,该拿乔时就得稳住,“时候不早了,怕家中长辈挂念,我们就先告辞了。既然敏姑娘只是生病,还是请大夫来瞧吧。”
说完,带着阮筝她们就要走。
李妈妈急得团团转。
“阮姑娘,请留步。”洪礼匆匆而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见谅,其实之前阮韦兄他们也测出了敏妹妹的情况,只是哎,家里遍请名医都未能瞧出来是什么病,只能求到姑娘这边了。”
“名医都瞧不出来,小洪大人怎么确定我能行?”太瞧得起她了吧,不是阮卿自轻,她除了会点香养花外,只会哭.额,只会吃吃喝喝。
洪礼不答,只一再请阮卿移步客厅吃茶。
绕来绕去,就在阮筝都听得不耐烦的时候,他才缓缓道出原因,说想请早已致士养老的郑老太医出手。
阮卿歪头想了想,“郑老太医,难道是郑副司长的长辈?”
“正是。”洪礼叹气,“老太医自退隐后就一直云游在外,甚至连郑家人也请不动,但只要太子殿下张嘴,老太医一定会应。”
“呵呵。”阮卿冷言冷语,“干嘛不直接去求太子?”
洪礼尴尬,自然不能说太子殿下脾气古怪很难相处,他父亲生前一直与太子是政敌这话,“您与殿下相熟,说话分量自然更重。”
“怕不止这些。”阮卿忽地笑,波光流转间神采飞扬,“小洪大人,除了敏姑娘,你家里其他人才更需要我吧。”
洪敏只是试探她的引子,如她看不出真实问题,就不会有后头的事。
刚刚为洪敏点香时,是没出现任何画面,可她也隐约察觉到了点其他东西。
“不知,西南方向和东北角,住的何人?”
洪礼神情渐渐肃穆,很认真的看眼前小姑娘,她年龄不大,听说今年刚满十三岁,可钦天监那两位钦官在家里住了两日都没瞧出来的事,偏她一语道破。
他站直,郑重弯腰做礼,“姑娘,真乃神人也。”
“啊?”阮卿慌乱起身,连连摆手,满脸羞涩,“我不是,不敢当,你太客气了,怪不好意思的。”
洪礼:“.”刚升起来的敬畏,瞬间化为乌有。
“咱们别耽搁了,家中长辈不让晚回家,赶紧去烧柱香吧。”阮卿催促,阮筝连连点头,她最怕母亲大人的絮叨了。
为了方便,洪礼将母亲和祖母安置在了一个院子内。
阮卿只点了一柱香。
她摘下之前送来洪家那盆花仅剩的一片叶子,捏碎,散在点燃的香线上。
原本香气四溢的院子里,瞬间充斥着丝丝令人作呕的恶臭味。更惊奇的是,烟雾忽地聚成了一个影子,一个大家都能看出是人形的轮廓,甚至有让人头皮发麻的诡异笑声传出。
阮卿脑海也出现了画面,一个长得酷似洪礼的男人怀里抱着小男孩,坐在饭桌上,笑着与母亲、妻子说笑。
原来,这事其实很简单,只是已逝的洪涛放心不下家人,留下的执念能量不散而已。
或许是洪涛知道自己作恶多端,必不能善终,恐死后会影响到家里,令亲人遭难吧。
她静静看着一幅幅温馨画面,于外他是大恶棍,于内他却是良人。
她伸出手捂住胸口,心有灵犀般,胸口处微微一动,有五色光芒闪出飞向香雾内影子。
香雾散尽后,洪礼不知为何已泪流满面,总觉的刚刚那抹影子很熟悉,但事情太过诡异,他不敢多想。
他有些紧张的问:“阮姑娘,刚刚.”
阮卿真诚的,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那个身影您是不是感觉很熟悉?是的,它是您父亲留下的能量,他是有心事未了,无法离开啊。”
洪礼身体晃了晃,终于失了理智,跑到香雾消散之地跪地磕头痛哭。
阮卿静静看他发泄,等他自己想明白。
有些事,她不提,也已经提了。
洪礼哭声由大到小,渐渐变为呜咽,他低低的道:“父亲他不想死,但又不得不死,他不死的话,全家都得跟着陪葬!”
阮卿眸内猛地迸发出一抹凌厉,抿唇,死死盯住他。
“阮三姑娘,其实哪怕洪家不找你,你也会找上洪家吧。我知道,太子在查父亲。”
他站起身,眼底复杂情绪翻涌,“我想与太子做笔交易。”
阮卿:“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阮姑娘,你相信你父亲是自杀吗?”
阮卿面无表情,仿若变了一个人,身上娇弱气息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坚毅、冷冽、死寂,“我从不觉得父亲是自杀,不管背后牵扯到谁,他都要付出代价。”
洪礼与她对视,片刻忽地笑了,“阮姑娘,洪某祝福你。”
阮卿郑重回礼,“多谢。”
为了让病人安心,她用燃尽的香灰调配了一副药,“给家中两位长辈化水服下,几日病就会好。”
洪礼虔诚接过,感恩万谢。
来时两手空空,离开时阮卿抱了个小木箱和一张画卷。
马车上,核桃还奇怪的问:“姑娘,之前您未曾给太子和王敏调配药啊。”
阮卿正研究小箱子,将里面金元宝取出来,翻来覆去敲敲打打研究箱子看里面是否有夹层啥的,头也不抬回:“之前姑娘我未曾想起这个步骤,什么也不给,人家不会安心。”
核桃似懂非懂,反正姑娘做啥都对。
阮筝倒好奇她在找啥,阮卿托下巴发愁,难道猜错了,洪礼并未将证据给她?
忽然,破空声响起。
“小心!”阮筝一把推开妹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大刀出来。
马车内,刚刚阮卿坐的位置,赫然有一支箭插在那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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