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我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妹妹。”
想了想又说;“他是我弟弟,睡我旁边天经地义,倒是你,一口一个哥哥的喊,那他到底是你哥哥还是你姐夫呀?小姑娘,做事情呢,不能太过分,会遭雷劈的。”
“你……”
被怼了两句,小姑娘雪白的面皮更白了。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说话?我是个大人了,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指指点点的。”
“大人吗?大人可不会跟你样,不分青红皂白,还不要脸的。”
江晚晚嘲讽一下,不想再搭理这个没有道德感的女孩子,扭脸就进了房间。
玩了一个晚上,她累的够呛。
抱着枕头一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外头忽然传来喧嚣声。
欧阳一楠坐在地上叹气:“碰上他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吵到你是不是?”
“没事,现在几点了?”
“五点了,再有一会就天亮了,你再睡会吧?”欧阳一楠打着哈欠跟江晚晚摆手。
江晚晚本想说好的,可是外头忽然传来了尖叫声,紧接着就是急促的敲门声。
“姐姐,姐姐,你在里边吗?帮帮我好不好?死人了,他死了……我姐姐杀人了。”
是那个爱撒娇的小姑娘,因为恐惧,声音都变了腔调。
江晚晚眯着眼睛看欧阳一楠。
“别管了,随他们折腾去吧,她自己没有道德观,她姐姐教训教训她也是应该的。”
江晚晚觉着欧阳一楠说的有道理,就把耳朵给塞了起来。
听不见声音,也就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欧阳一楠不在,外头有说话的声音,隐约还有人在哭。
江晚晚光着脚出门去看。
透过打开的门,外头的光景吓了她一跳,到处都是血,地毯都被染成了红色。
欧阳一楠站在门口跟警察说话,应该是例常询问。
听见动静,欧阳一楠回头看她:“怎么不穿鞋子?会感冒的。”
江晚晚没说话,眯着眼睛往外看,这个时间点,人都醒了,走廊里站满了人。
隐约听到有人在议论:“死的很惨,男孩子的脑袋都被人给剁了,女孩子的身体被分成了好多块,凶手没有逃跑,就在现场,听说是她自己报的警。”
“是脑子有问题吗?”
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
然后走廊就安静了下来。
询问完,警察同志就走了。
江晚晚踮着脚往对面看。
欧阳一楠随手就关了门:“没什么好看的,你是个孕妇,不要看这种血腥的场面。”
“她姐姐做的对不对?”
“应该是的,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恰好看到她姐姐被带走,那么年轻,可惜了。”欧阳一楠一边叹气,一边弯腰给江晚晚拿了拖鞋。
“别再光脚了,感冒了不能吃药,只能硬撑着,会很难受的。”
江晚晚很乖顺的穿了拖鞋:“阿楠,那个小姑娘真被剁成好几块了吗?”
“不知道,我也没看见,别管那么多了,收拾收拾东西,我该送你回家了,霍盐亭的葬礼是九点举行,现在都七点了,若是不准时送你回去,你们家老太太怕是会扒了我的皮。”
欧阳一楠提到霍盐亭,江晚晚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的事情。
皱着眉头嗯了一声,就去收拾东西了,其实也没啥好收拾的,本就是空手来的,洗个脸刷个牙就下楼吃饭了。
出门的时候,江晚晚特意看了看对面的房间,房门虚掩着。
一恍惚江晚晚似乎看到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透过门缝在对她笑,忍不住就跳了起来:“阿楠,那里有人。”
欧阳一楠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回头看了一眼,拉着江晚晚立刻就进了电梯:“没有人的,别胡思乱想了,尸体都被拉走了,她姐姐也被带走了。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别想那么多。”
在欧阳一楠温柔的安抚下,江晚晚安定了一些。
可是,其他人却忽然热闹了起来。
站在江晚晚身后的男人呵呵笑:“死的那个女的我见过,昨天看表演的时候,她就坐在我隔壁,唉,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一点伦理道德也没有了,你说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她为啥就非得跟她姐夫在一起呀?现在好了,姐姐疯了,姐夫死了,她也没逃脱,那么好看的小姑娘,一下子被剁成好几块,看来,她姐姐这次是被气得很了。”
“也是想不开,为了个男人,值得吗?”
有人评价,就有人接茬。
江晚晚没有回头看说话的两个人。
恰好电梯停靠,她就拉着欧阳一楠下了电梯。
欧阳一楠伸手摸她的脑袋:“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跟咱们没有关系的。”
江晚晚一直沉默,车子进南城的时候,她忽然抬头看欧阳一楠:“阿楠,你说昨天晚上咱们若是开了门,她是不是就不用你死了?”
“有些仇恨,若是在心底生了根,她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的,二姐姐,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固定的,该走什么样的路,该在什么时候上路,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的。”
欧阳一楠说的平淡。
江晚晚低头苦笑:“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些想法跟年龄无关,跟经历有关,好了,到了,我就不进去了,碰到你们家老太太,怕是要被她絮叨,你一个人进去可以吗?”欧阳一楠把车子停在了霍公馆门口。
江晚晚点头说没事,一下车,就看到了霍老太太冷着脸站在那里。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欧阳一楠歪头看她:“要我陪你进去吗?”
“你不怕她絮叨你?”江晚晚苦笑。
“怕不怕的有什么关系?你等我一下,我停好车就来找你。”
欧阳一楠去找车位了,江晚晚根本就没有等他,而是拢了拢外套,疾步朝霍老太太走去。
“奶奶,外头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你也知道外头冷?几点了?葬礼九点开始,这都八点五十了,江晚晚,现在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霍老太太眯着眼睛看江晚晚,冷嘲热讽的样子,像是在骂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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