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
除了浑身酸软的爬不起来外,精神倒是不错。她的脸色更是白里透红,面颊娇润,眸光潋滟,一看就是被滋润过的模样。
何妈妈将饭放下就走,快出门时,不忘嘱咐她把补身体的汤喝了。
差不多每一两个周末,何明远缠着她回到小家胡闹纠缠一番,两人的关系更甚从前。
何明远对她的纵容更是多了几分,在亲密之事上,愈发磨人要命。
搞得她第二天提不起精神,干什么都有气无力的,总想着睡一会儿。
这个习惯可不好,她跟何明远深谈了一次,何明远勉强答应下来。
两人手牵手在屯里走过,“情报队”主力军蹲在墙根处晒太阳,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老宋家三个闺女,数着这个闺女过得幸福。马、翠、萍不知足啊······”
一帮人唠着唠着就唠到了许曾良身上,“老许他儿现在可了不得,现在被一个家里都是当官的老姑娘给养着。”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养老婿呢。”
“不都一样嘛。”
宋清秋听完眼泪都笑出来了,太佩服这些人捕风捉影的本事,这些人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不去演戏白瞎这块料。
向阳中学的办公室。
崔若楠正在备课。
许曾良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崔若楠面前,崔若楠温柔的看着他,“许老师,有事?”
他半蹲下,注视着她,“若楠,嫁给我吧。”
单刀直入,太直接了吧。
不过她喜欢。
梦寐以求的求婚终于来了。
崔若楠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双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抵在下巴处,故作矜持一瞬,轻轻点点头。
许曾良站起身拉住她的手,“明个你爸妈方便的话,两家父母坐下来,把婚礼确定日期定下来。”
“明个周末,我爸妈都方便。”
幸福来得太突然,崔若楠有些不知所措,呵呵傻笑着,“良子哥——”
许曾良突然打断她的话,有意更正她对自己的称呼:“若楠,称呼我良子吧。”
崔若楠也没多想,点点头,拉着他坐下,“咱们的婚礼没必要铺张,简单温馨便可。”
“彩礼呢,意思一下就行。无论你们家给多少彩礼,结婚那天,我爸妈会一分不动的让我带回来,还会给一笔陪嫁,以此支持咱们经营自己小家。”
许曾良:“彩礼代表我们男方的诚意,该有的仪式一样不能少。”
说到这,想起宋清秋,他的心隐隐作痛。
崔若楠陷入幸福中,根本没察觉,她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手臂旁,“良子,清秋店旁边的成衣铺,那个苏姐手艺很出挑,我想到那做一身嫁衣。”
“行。”
许曾良带着崔若楠来到成衣铺,苏姐看了眼许曾良,“你这是要结婚了?”
“对,给我对象做一身衣服。”许曾良温和低点点头,又看向崔若楠,“若楠,你想什么款式,你跟苏姐聊,我出去抽颗烟。”
他最近工作压力大,抽烟频繁,崔若楠知道他烟瘾犯了,贴心把包里的水杯给他,抽烟后多喝水,免得上火,保护嗓子。
许曾良拎着水杯出来,站在街边点燃一颗烟,眯起眼不由自主地朝剪纸店方向看去。
宋清秋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与骑车的何明远嬉笑着,笑得是那样开心。
他的心被扎痛,却仍旧静静地凝视着她一颦一笑。
宋清秋跳下车子,何明远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要回去了,你不表示一下?”
“德行!”宋清秋撇撇嘴,踮起脚尖,何明远配合地垂下头,在她的唇贴上来那一刻,他顺势转头,正好两个人的唇碰在了一起。
宋清秋轻轻蹙眉,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大手扣住后脑,然后吻住她的嘴唇。他吻了又吻,很是沉迷,好似她口中有甜甜的糖果一样。
这时,韩菁华缓缓推开门,接着又迅速合上。
听到门开关的动静,宋清秋有些欲哭无泪。
她恨不得找条缝给钻进去,她想她跟他做的事,肯定被剪纸工人们给撞见了。
这个家伙搞什么呀!
他这明显是故意的。
宋清秋在他肋下狠狠掐了一把,何明远倏地松开她,脸上只有平静如水,细心地用指腹为她擦干嘴边口水。
此时她羞得不行,脸色还涨红得厉害。
“都怪你,我的工人都看见了······”
她想找个地方静静。
“去哪?”何明远忍不住逗她。
“用你管。”
“你是我媳妇,我不管谁管。”
“你晚上值班赶紧回去吧。”宋清秋一刻也不想看到他,扭头往成衣铺那边走去。
望着逃离危险现场的人儿的背影,何明远嘴角泛起一抹俊美的笑意,“你下个周末若没什么安排,我周六晚上过来接你。”
“再说。”
宋清秋郁闷着,语气格外冷幽。
何明远远远地,与许曾良打了个照面,他来干什么?
看到崔若楠从成衣铺里出来,他唇边漫不经地勾起浅笑,有意思。
他扫了一眼腕子上的手表,骑车离开。
“清秋!”
崔若楠看到宋清秋,热情地跑上前,“苏姐的手艺太棒啦,随意画了个草图,我就已经开始期待我的嫁衣做好穿上的那一刻。”
“心中有憧憬,一切都是美好的。”宋清秋大脑快速转动一下,“我找苏姐有事,就不叨扰扰你和良子哥。”
崔若楠听到她喊许曾良“良子哥”,心头莫名堵得慌。
她拽着许曾良的胳膊摇晃着,也想喊哥哥。许曾良却说,“你马上就是我老婆了,我的爱人,在外面称呼别人哥,回头也这样称呼我,岂不是无趣。”
这样解释没毛病。
崔若楠的醋意被他三言两句给哄好。
许曾良深深看了一眼成衣铺里面的人,推起自行车往前走着。
站在门里的宋清秋望着许曾良和崔若楠走远的背影,总觉得怪怪的。
他的婚姻在干妈不断干预下,他已经走入一座围城。
希望他破城而出,可以不顾世人的眼光,率性而活。
苏姐瞥了眼窗外,“他可没有何明远那小子适合做丈夫。”
“那要看对谁而言吧。我倒觉得他跟那位女教师挺般配的。”
“表面现象罢了。”苏姐耸耸肩,“那位蔡经理,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人家是大经理忙得很,好像去河北看皮衣皮革类东西去了。”宋清秋也是听一百服务员说的。
“你这一结婚,有人可是要爆哭喽。妹子太迷人,没办法。”苏姐又是敲打,又是调侃。
“别人如何,我干涉不了,但我可以管好自己。”宋清秋迟迟没有收到省城有关部门的邀请参加展览,想提高宋氏剪纸的影响力,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苏姐,我想在咱区里成立剪纸学会,让会更多剪纸艺人间相互学习,相互促进提高剪纸技艺。”
“嗯,霸气!”苏姐竖起大拇指,“你的想法不错,可以试试。”
在宋清秋的奔走,组织下,创办当地剪纸学会。
她担任剪纸学会理事及顾问。
就在这时,认识了一家报社的美术编辑赵雨,她来自省城,跟她剪纸店里的人一起吃住,
采访宋清秋写报道。
她美术造诣很高,喜欢画油画,偶尔坐在角落里安静的画上一幅,与宋清秋交流画画上的心得。
一来二去,赵雨成了她的良师益友。
在赵雨引荐下,宋清秋加入黑龙江剪纸研究会,担任理事一职。
同时绘技艺的提高也为宋清秋的剪纸创作添上翅膀,使她飞得更高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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