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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心潮起伏,爱意汹涌
傅京州浑身一僵,几秒后,他扯唇冷笑了一下,“又开始装了?”
姜喃愣了下,还没等他说话,下颌忽然被男人俯身捏住,他单腿跪在床边,白衬衫勾勒出平直的肩线,纽扣解开了两颗,喉结明晰,锁骨精致。
他微微垂着眼皮,和姜喃的脸凑得很近,“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装得一点都不像。”
姜喃:“……????”
他懵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他老婆竟然认不出来他?!
“傅粥粥,你真的太过分了,我生气了……唔……”
他狠话说到一半,嘴唇突然被咬住。
很重地咬住。
对方咬着他的下唇,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吻得很用力很深入。
这样的吻,仿佛亲密到了灵魂里。
姜喃眨了下眼睛,这么近的距离,他感觉自己都快变成斗鸡眼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去看他老婆。
眼皮下的青色阴影有点明显,不难想象出,这三天,他睡眠质量有多差。
姜喃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到后面,他甚至都来不及吞咽,呛了一下。
后脑勺上的手忽然松开,男人垂着眼皮,拇指指腹帮他擦了擦唇边的水痕,动作很轻柔。
到底是在一起这么久了,姜喃忽然意识到什么,火气全部散了:“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傅京州嗓音沙哑:“你喊我的时候。”
姜喃大概意识不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来第二个人,仅仅是喊一声他的名字,就让他心潮起伏,爱意仿佛无边无际的海洋,包裹住心脏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灵魂在里面徜徉,再也找不着北。
姜喃吸了一下鼻子,“所以你刚刚都是在耍我,好玩吗?”
“不好玩。”傅京州沉默了下,抱住他。
他刚刚只是太激动了,但是又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绪,如果不掩饰一下,他大概率会哭出来的。
早在年少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哭是最没有用的事情。
姜喃委屈巴巴地埋在他的怀里,石榴汁的酸甜气息充盈在鼻尖,“我一回来,你就凶我……你告诉我,你之前有没有亲他或者抱他……”
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没有。”
傅京州说:“除了捆人的时候,我没有再碰过他。”
说到捆人这件事情,姜喃突然想起来某个存在感极强的东西。
他晃了晃手腕,锁链晃荡声很清脆,叮叮当当。
“粥粥……”姜喃抬起手腕,“我都回来了,是不是该帮我解开了?”
傅京州沉默不语,瞥他一眼,最后下床,把锁链的另一头解开了。
“带你回卧室。”
傅京州说完,站在床边张了下胳膊。
“哦。”
姜喃抿着唇,配合地站起来,然后被男人托着屁股抱了起来。
姜喃平时没少被他抱着走,但是公主抱比较少,多数都是考拉抱。
这种姿势显然更加亲密,少年勾着他修长的脖颈,被他托着屁股,整个人悬空着,手腕处的锁链垂落在地,发出了很清脆的声音。
锁链蜿蜒着,顺着楼梯,一步一步,最后进了二楼深处卧室。
姜喃被扔在了床上,一睁眼就和他之前买的猪猪侠玩偶对视上。
小粉毛顿时深情款款:“男神,三天不见,你有在想我吗?”
男神默默的,不说话。
姜喃啧了声,伸手捏住他男神的脚脚,“你为什么不理我?”
他演戏演得正上头着,睡裤突然被人扯了下来。
双腿一凉。
“???”
姜喃大惊失色,“干嘛?”
傅京州挑了下眉:“你觉得呢?”
姜喃:“……”
姜喃瞪着天花板:“你就是贪我的色。”
傅京州撑在他上方,盯着他看了几眼。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换成之前那个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但是换成面前这个人,他目光认真地打量姜喃,就觉得哪哪都很好看,“说得很对。”
姜喃叹了口气:“来吧,看你之前那么难过,小姜来疼爱你。”
傅京州挑眉,低头吻在了他的眼皮上。
姜喃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
换作偶像剧里,这种相逢时刻,主角至少都要抱头痛哭一场,再搭配一个悲伤的BGM。
但是姜喃和傅京州都不是很擅长处理这种情绪。
任何话说起来都显得肉麻,还不如直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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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姜喃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满脸都是汗,眉目深重,唇红齿白。
傅京州呼吸声略有些重,看了一眼床边那个红色的玩偶,想了想,忽然掐住了姜喃的下巴,问:“你为什么只问他想不想你,不问问我?”
姜喃认认真真地回答:“我在想你,所以你肯定也在想我。”
傅京州顿了下,唇边缓慢勾出来一个笑。
“这么肯定?”
姜喃绷着下巴,“难道不是吗?”
“是的。”
嗓音落下的时候,他的吻随之落下,仿佛一阵轻柔的春雨。
他的话慢悠悠的,缠绕在人的耳边:“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他这辈子很少有无力的时刻,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再加上他脑子也聪明。
那天面对一脸嫌弃,露出刻薄表情的姜喃,他第一次那么无力。
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的喃喃。
这种情绪仿佛一个恶魔,吞噬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姜喃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别害怕,我不会再走了。”
-
姜喃再次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
他头有点晕,缓了好半天,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卧室里很安静,姜喃下意识喊了一声:“粥粥?”
出声的时候,他被自己沙哑的嗓子惊了一下。
没有人回应,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姜喃愣了下,缓慢坐起来,浑身都是酸疼的。
他倒抽了口凉气,打开了床头柜的台灯。
台灯光线明亮,找了半个卧室。
床单已经被换过了,姜喃身上也套上了一件睡衣。
但真正令他惊讶的是,手腕的锁链还在。
姜喃低着头,伸手摸了摸链条,触手冰凉。
“少爷,晚饭已经做好了,我先走了。”
保姆站在厨房门口,小声喊了一声。
客厅里,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看得很认真。
他没应声。
保姆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声音大了不少。
男人终于看了过来:“好。”
保姆脱下了围裙,收拾了下东西,推开门走了。
她走后,屋里彻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傅京州抿着唇,看着手里的书,密密麻麻全是字,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心思全在楼上某个人身上。
应该醒了吧。
会生气吗?
怎么可能不会生气?
是个正常人被捆在床上都会生气。
他思绪起伏间,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才去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去了厨房。
保姆今天晚上熬了红枣粥,炒了小青菜,可乐鸡翅。
傅京州先把红枣粥盛了一碗,然后看着两盘菜沉思了片刻,又找出两个印着猪猪侠的盘子,把菜换了上去。
用托盘端着这些,他上了楼。
还没进卧室,从门缝就可以看见里面开了灯,光线不算很明亮,大概率是开了台灯。
姜喃已经醒了。
意识到这一点,傅京州抿着唇,难得有点紧张。
他大概停顿了两秒,想起之前那个姜喃三天都没好好吃饭,今天又糊里糊涂地不知节制,他直接推开了门。
姜喃正坐在床上,膝盖上压着那个红色的猪猪侠玩偶。
他正在刷手机,看得挺认真的。
漆黑的睫毛垂落,在台灯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纤长。
姜喃到底是个Alpha,不笑的时候就显出了几分冷淡和不驯。
傅京州默不作声把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
姜喃听见动静,看他一眼,冷冷地问:“你为什么还不给我松开?”
傅京州没说话。
他打开床头柜,拿出里面的湿纸巾,撕开上方那个封口,抽了一张湿纸巾,给姜喃擦了擦手。
从拇指到食指,从指尖到掌心。
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垂着眼睫认真地看着姜喃的手。
姜喃也垂头看着他。
擦干净两只手后,傅京州说:“吃饭吧,阿姨做了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
姜喃晃了晃手腕,没吭声,但是意思很明显。
傅京州抿着唇,他避不开这个问题,便干脆直白地问:“这样不好吗?”
姜喃睁大了眼睛,有点怀疑自己听到的。
傅京州嗓音放低,略显温柔:“你每天什么都不用做,不需要工作,不需要花心思交际,也不用洗澡穿衣服,我都可以帮你做。”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只需要在床上等我就好了。”
姜喃:“……”
好家伙。
他才走了三天,他老婆就病了。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瓣:“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吗?”
傅京州点点头,仿佛在蛊惑一样:“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离婚。”
姜喃声音清脆,语气干脆。
傅京州浑身僵住,“不可能。”
姜喃冷笑:“你刚刚还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傅京州:“前提得是,你在我身边。”
他这辈子很少喜欢什么东西,以前一直觉得没什么东西是非他不可的。
现在算是发现了,姜喃就是他的非他不可。
姜喃沉默了下。
“你是在害怕吗?”
傅京州没回答。
姜喃也不意外。
他老婆多数时间都是个正常人,看上去冷淡无情,但是温温柔柔,很少发火,除了有点嘴毒之外。
但某个极个别的时刻,他会像个孩子一样,不会处理亲密关系。
他只知道占有。
绑在家里了,那就是他的了。
姜喃回想起他童年的那些经历,心里的火散了一半。
他默默地吃了饭,吃完饭继续刷手机,整个过程,没有再跟傅京州说一句话。
-
姜喃昏睡了快一天,晚上一点睡意都没有。
傅京州困了,勾着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不多时,他就睡着了,呼吸平稳。
姜喃原本正在刷手机,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低头看了一眼。
他闭着眼睫毛,眼尾那颗朱红泪珠其实长得很小,离得远了看不见。
但是这么近的距离,那颗痣意外得好看。
如同雪地里的红梅。
姜喃攥着手机,凑过去,在他眼尾轻轻亲了一下。
很轻很轻的吻。
醒着的人都不一定能察觉到,更何况是睡熟的人。
姜喃被绑起来,其实是非常非常生气的。
他知道傅京州没有安全感,特别是这三天,他突然消失,这种灵异事件,连解决办法都没有。
这三天,他老婆大概慌乱得不行。
除了等待,没有任何别的办法。
姜喃能理解他的崩溃,但是捆绑对于一个人格健全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很不好的方式。
可恶的傅粥粥。
竟然这么对他?!
天杀的沈安白。
-
想起沈安白,姜喃忽然来了劲。
他原本还想问问他老婆呢,结果一醒来看见手腕上的大惊喜,他差点给忘了。
他连忙打开微信,点开宋竹声的聊天框。
屎到临头想搅便:【猪猪探头jpg.】
宋竹声:【???喃喃,你和你老公和好了?】
屎到临头想搅便:【为什么这么说?】
宋竹声:【我听傅星漓说,你这几天都在和你老公闹别扭。】
换芯这件事,实在是太离谱了。
原主那个异样,用闹别扭也勉强能解释。
姜喃没在纠结这个事情。
屎到临头想搅便:【沈安白现在怎么样了?】
宋竹声:【大概率要打官司了。】
宋竹声:【他真的太过分了,竟然拿着石头往你头上砸,幸亏喃喃你命大,只是破了一层皮,不然……】
宋竹声:【但是你伤势不重,估计赔点钱就没事了。】
姜喃忽然僵住。
他缓缓地,缓缓地关上了手机。
手机黑屏的时候,借着台灯的光,他看见了自己脑门上的白色纱布。
他今天还在嘀咕,傅粥粥为什么在床上的时候这么温柔了,原来他脑门上还有伤。
破案了。
最离谱的是,他脑门上的头发已经被剃光了。
姜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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