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报应?”许广昌冷哼道,“这春花迟早要被我碎尸万段,至于你这逆子,留你一条狗命已经是我的上限了,滚吧。”
说罢,他便关上房门。
许文安见状这才拍了拍衣服,挣扎着站了起来,眼中带着三分怒火与七分鄙夷:“究竟谁是狗还真不好说。”
他一定他踉跄地扶着廊道旁的柱子离开了。
究竟是谁在背后挑事,我清清白白的嫡二少爷,怎么可能看的上长公主府里的一奴隶?
每年都能收到无数大家闺秀的情书,我再怎么地也不至于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他居住了十余年的许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广昌房间内——
有了先前许文安的教训,如今下人是一个字都不敢吭,生怕惹急了老爷小命不保。
可许广昌根本不吃这么一套,你不说话,我就问你问题,你答错了,我就罚你。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想想办法除掉春花?”
下人打了个激灵,忙道:“小人……小人不知。”
“你除了会下点棋还会什么?要你有何用?”许广昌怒喝道。
眼看着他又是一脚准备踢来,下人急忙道:“老爷莫急,小人有一妙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讲。”许广昌这才收回了脚,盯着下人。
在对方炽热的注视下,他缓缓开口:
“两日后,就是圣上选妃的日子了,到时人多眼杂,且牵扯到雪枫国上下各个势力。”
“在那时动手,再借助有利形势藏好,圣上与长公主定要估计各方利益,不会贸然查凶,绝对万无一失。”
许广昌频频点头,冷笑道:“就这么办。”
选妃大宴,这下可就热闹了。
夜风微凉,轻柔地拂过人间,每座府邸的人都心事重重。
次日午时,长公主府。
傅宴平坐在赫连温妤的床边,一手端着汤药,另一手拿着勺子,像先前一样喂着她喝药。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眼神温柔至极。
“呵,傅将军昨日忘了本宫,今天怎么又想起本宫了?”赫连温妤没好气道。
虽然她知道了昨天那件事的前因后果,但这并不影响她阴阳怪气。
本宫前世待你那么好,你今世主动来热脸贴冷屁股,不知道打的又是什么算盘。
“嗯?”傅宴平微微一愣。
傅府的下人今天一早,便告诉他昨日长公主照看他至傍晚时分才离开,他心中还得意洋洋地,这一路走过来只差没飘起来。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想到这儿,他轻柔地笑道:“说来惭愧,臣昨日不幸被一法阵迷惑,昏迷不醒,多亏了殿下的照料,臣心中感激不尽。”
赫连温妤心中气得想跺脚。
本宫临走前不是警告了傅府的下人了么?
竟敢违抗本宫!
回头本宫一定要找他们算账。
“傅将军严重了,本宫只是恰好路过傅府,看你新买来的小妾很是可爱罢了。”赫连温妤努力用平静地声音道。
说来也奇怪,傅府昨日竟多了一个小家伙,长得白净白净的,还会做饭。
唔……就是做的饭有点难吃……
看着她那穿着,又比府上的下人华贵一些,想必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只是这傅宴平……竟还有恋童癖?
“额,”傅宴平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更是抽搐了一番,“小……小妾?”
诶不是,她方月菱是小妾?
就她也配?
赫连温妤不可置否地挑眉道:“难道不是吗?”
“其实她就是那日抢走殿下玉佩的小鬼……”傅宴平尴尬道。
赫连温妤回忆片刻,阴阳怪气道:“本宫还说呢,究竟是什么人犯得上傅将军与本宫翻脸,原来是将军早就倾慕于她,萌生了纳妾的想法。”
啊?
傅宴平懵了。
怎么感觉只是短短几秒,她赫连温妤就能脑补出一部大型狗血电视剧了?
“殿下误会臣了,那只是臣随手买下的一个奴隶。”
傅宴平温和地说道,伸手就想抚摸赫连温妤的头发,她条件反射般地躲开了。
“拿开你的脏手!”
傅宴平显然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手中的碗也没拿稳,立即摔碎在地。
“春花,快过来打扫一下。”赫连温妤连忙吩咐道。
“是。”春花的声音也带着些许无奈。
短短几天,在同一个位置上都不知道已经摔碎了多少个碗了,并且这样的悲剧很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赫连温妤摆摆手道:“傅将军请回吧,想必府上有人念着了。”
这让傅宴平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他想要解释,但看赫连温妤这模样,想必也不会听进去。
愣神间,一股力量从他的后背猛地传来,他顺势倒在了赫连的身上。
还别说,还挺舒服的。
温温的身子,他上一世可是碰都没碰过呢。
软软的,跟棉花似的。
“殿下恕罪,奴婢……”
春花吃力地站了起来,当看到傅宴平趴在赫连温妤身上时,魂都要吓飞了。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也顾不得地上的瓷器碎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傅宴平,摸够了没你这个色鬼?”赫连温妤简直要抓狂了。
傅宴平连忙起来,低下头后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他努力用正常的音调道:“臣……臣……恳请殿下责罚。”
“你……”赫连温妤气不打一处来,又看向春花,“春花你怎么回事?”
“奴婢不小心踩到汤药,滑倒了……”春花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赫连温妤厉声道:“汤都洒多少次了,你连清理个瓷碎片都清理不明白吗?”
“奴婢知罪,恳请殿下责罚。”
鲜血从春花的膝盖处流出,那是被碎瓷片刺破的血痕,可此时她哪还顾得上疼,只得安静地跪着听凭发落。
赫连温妤也看出了春花的伤势,才稍稍松口道:“行了行了,你快起来吧,坐旁边一会儿找个太医来包扎一下。”
春花好说歹说也是陪伴了她十年的人,与其说是主仆,其实更像是亲人。
她心里也明白,如果抛去长公主这层身份,可能除了皇弟以外,春花是唯一一个会对她好的人了。
至于这个傅宴平嘛……他顶多算半个人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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