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洋军炮兵展开炮火齐射后,密集的炮弹轰炸在桥头阵地上,将这里桥边的神祠轰塌,聚集土著士兵的桥边阵地木栅栏轰的破烂不堪,摇摇欲坠。
每一发炮弹打在土著士兵聚集的队伍中,毫无疑问就趟出了一条血胡同。
鲜血横飞,惨叫连连。
没过多大功夫
聚集千余人的阵地上,伤亡便超过了一百多人,这让很多土著士兵神情惊慌的想要逃跑,随即被白人督战队挥刀砍翻。
五分钟的炮击很快过去,眼前的荷军桥头阵地已经被炮火轰击的破破烂烂,木栅栏成片的倒塌。
在铿锵有力的军乐声中,南洋军的一个步兵营四百余名将士,排着整齐的队列向前行去,展开了第一波攻势。
见此情景
殖民军队白人司令长官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眼神中露出期待之色,察雅镇的地理优势,是环绕贝利克城不多的近郊防御要点,能够与敌隔河而战。
反观对方
南洋军的严整队列中也倒下了七八人,这是在对方齐射中,被漫天飞舞子弹击中的倒霉蛋。
无论法制的共和九式,还是荷制M1815滑膛枪,其有效射程皆为300~350码左右,实际上远远达不到。
他是一个久经战阵的职业军人,一生经历过大小几十场战斗,在坡斯总督时期,科尔维克就是征服苏门达腊军队中一名少校。
大帅目标所指之处,我等军人纵然赴汤蹈火亦甘之如殆。
在面临生死的大恐怖面前,表现的像没有感情的机械人一样。
法军指挥官蒙卡姆没有等到靠近便让士兵开火,士兵在120码开火,法军的射击并没有给英军造成足够杀伤。
骑兵队的使命就是对付荷兰炮兵阵地,这是唯一对全力进攻的南洋军造成重大威胁的敌人,必须尽皆屠戮一空。
由于荷军主力站位有些偏后,在南洋军骑兵冲过桥头后,距离桥头的位置依然有800多米远。
27门火炮一轮齐射,就能对南洋军造成重大的伤亡。
“思文铭记大帅训言,时刻不敢有忘。”
剩下阵地上的土著士兵们,在巨大的恐惧笼罩下,一窝蜂的推开了督战队的士兵,一路丢盔弃甲的向后逃去。
荷军的这支新锐部队刚刚进入阵地,便遭受到了24门火炮的集中轰击,这次整整持续了十分钟。
呼啸而过的骑兵砍翻了百余土著士兵后,穿过了战阵,便向后方的荷军炮兵阵地掩杀过去,推进的非常坚决。
但殖民军队司令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手下足有1.5万官兵,这点损伤不足十分之一,完全承受得起。
在响彻不停的排枪声中,河西岸的土著士兵们成排成排的倒下,河东岸的南洋军士兵也隔三岔五的倒下。
荷兰总督府麾下的土著仆从军中,装备一水的先进燧发枪部队,总数绝对不会超过6000人。
“嗯……你看,敌人的桥头阵地溃散了,哈哈哈……”冯国辉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在桥头阵地上
遭遇南洋军四百余名进攻士兵连番排枪打击的阵地上,如今已经是尸横枕籍,粗一看约有三四百人伤亡,遍地的哀嚎之声。
如此近距离的排枪射击,给法国近卫骑兵团带去了血淋淋的记忆,无数的骑兵倒在了冲锋的路途上,人马尸体堆积起半人多高。
他们仅仅略一停顿,便在白人骑兵长官率领下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三百多名骑兵呼啸而至,转眼间将荷兰炮兵砍的鬼哭狼嚎,竟然连一炮都没有打出去,便在马刀挥舞下见了上帝。
细思之下
现代的线列步兵战术,战阵普遍较薄,后方等待作战的土著士兵们也不过排成六列横队而已,像纸一样轻松的一捅就破。
而这突然的变化,打的荷军方面一个措手不及。
粗略的数数,最前方至少倒下了四五十人。
历时半个多小时的对射,这支精锐的荷军土著火枪兵团千余人损失超过一半,能够囫囵个撤下去的只有区区440余人。
只待南洋军突破后,荷军将集中全力以炮火轰击,力求对东方人的军队造成大量杀伤,起到关键性作用。
400多发炙热的子弹,宛如致命的蝗虫般迎面射来,“噼里啪啦”的打在木栅栏上,“噗噗,噗,噗噗……”在防御士兵的身上凿开了刺眼血洞,大片的惨叫声随之响起来。
“说的好啊!思文兄,我们南洋军距离神州数千里之遥。海外华人要拧成一股绳,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传诸于后代子孙,教化蛮夷,布恩德于四方。这是我们的历史责任,也是身为华人的神圣天赋使命。”
荷军也负隅顽抗,端起步枪来与南洋军士兵隔河对射,双方的战斗比方才激烈了许多,也血腥了许多。
但是在白人督战队的弹压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作战。
“骑兵万岁,南洋军万岁!”
始终保持着第一排完整的队列,在长官的命令下,不断的装弹,举枪射击,极少出现慌乱和炸膛等意外情况。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密集的清脆排枪声响过,士兵队列的上方升腾起浓烈的灰黑色硝烟,一大团,一大团弥漫开来。
带队的南洋军官抽出闪亮的指挥刀,命令“全体停止前进”,“枪下肩”,“装填弹药”,“枪平举”,在防御的荷军士兵一脸惊恐的神色中,狠狠的挥下了指挥刀。
双方相向而行,很快便撞击在了一起,马刀挥舞间骑兵纷纷落地,很快便被后续跟上的马蹄狠狠踩踏,骨骼寸断,七窍流血而死。
南洋军步兵手中犀利的武器,给他的震撼不下于听到海湾公路惨败的消息。
这一比较,高下立见。
每当第一排的士兵被击倒,后一排的士兵便默默的上前补齐。
现如今的桥头阵地上,密集的南洋军官兵们人挤着人,这一炮下去就是一个血胡同,至少伤亡十几人。
围绕着桥西阵地的争夺,双方各自调兵遣将轮流上场,激战至下午六时许,荷军方面伤亡已经达到二千七百余人。
骑兵对战中最忌落马,基本上是九死一生的可怕后果。
南洋军拥有骑兵毕竟时间尚短,很多招募的骑兵还没有经受完整的训练,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很难练出弓马娴熟的高手。
这样的军队,才是最可怕的军队,最富有战斗力的军队。
在他们再次清理战场后,南洋军一支330余骑的骑兵队突然从裂开的战阵后方狂飙而至,在短短的三四分钟内就冲过了古桥,斜次里向一侧手持刀矛的土著仆从军队列冲杀而去。
这时荷军也纷纷举枪瞄准,双方几乎不差先后的打出了齐射,密集响起的枪声绵绵不绝,大团大团的硝烟再度升腾而起。
在骑兵冲过桥头后,原本就地休息的两支火枪兵营官兵,立马站起身来,迅速的跑步前进,尾随其后也冲上了古桥。
看到这里
冯国辉心中已经稳了,他坐在高大的白马上,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对身边的泗水师长伍思文少将说道;
还没有让对方喘息一下,密集的排枪声便再次响起,爆豆子般的响彻不停。
泗水师是大帅起家的部队,我一直教导全师官兵时刻不忘大帅的恩德,以忠诚为本,驱除鞑虏,复兴华夏,看来弟兄们是听进去了。”
这一刻什么白人殖民者的尊严,高傲或荣耀通通不做数,还是逃命要紧。
而此时的荷军桥西阵地上尸骸遍地,流淌的血液已经染红地面,形成一条条殷红的血溪流入河水中,将河水也渲染成大片的红色。
骡马运输队和巡逻队连番遇袭,他依然固执的不相信南洋军手中的步兵武器有如此大威力。
犹如当头一棒,打的这支千余人的新锐部队伤亡了一百七八十人,令这个血腥的战场愈发惨烈。
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能够得到的野战火炮只有41门,分在城郊两个方向部署,察雅镇部署了27门野战火炮。
逼近桥头南洋军的官兵在指挥官的口令下,动作严谨有序的继续装填子弹,举枪瞄准……
这中间的场地上,又留下了数十具尸体。
“遵命,大帅。”伍思文少将肃然敬礼后,便立刻命令二团四营出战。
反观南洋军士兵手中的米尼步枪,在两百多码距离上,不但能够穿透两指厚的木板,击毙木板后的荷军士兵。
只能讲在这个距离上,滑膛枪发射的子弹还有杀伤力,射击精度只能上帝保佑了。
在著名的滑铁卢战役中,英国统帅威灵顿公爵面对法国近卫骑兵团的狂飙冲锋,直到将敌人放进到30码距离内,才命令集火排枪打击。
此时,陈勇上校率领的骑兵团已经犹如利刃般狠狠的劈上了土著仆从军队列,并且轻易的将其撕成了几段。
战至上午10时20分许,荷军方面派出骑兵打着将旗,要求清理战场,也是借机喘息一口气,南洋军方面绅士地表示同意。
陈勇上校手下的骑兵占据着绝对的数量优势,但是在方才的骑兵对冲中,依然损失了近六十骑,并没有占到显著的上风。
这还不算,炮击刚刚结束,二团的四营和五营已经全部在河东岸列阵完毕,呈现半圆形,八百余杆黑洞洞的枪口直枪桥西的荷军阵地。
荷军之所以在此前的炮击中完全没有表现,是因为他手中的野战火炮并不多,只有区区27门,要用在关键的地方。
其中有一半都损失在海湾公路战役中,眼前又出现了一支团级火枪兵,这勾起了冯国辉的极大兴趣。
而在其后方,黑压压的南洋大军正在蜂拥而来,最快的已经接近了古桥头。
“既然鬼佬拿出了精锐部队,把你的四营也派上去吧,同他们较量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
泗水师此次在军中,只有第二团的1500余名官兵,剩下的三团留守泗水,一团编入胡老虎指挥的偏师部队中。
“弟兄们跟着我,杀出去!”陈勇上校拨转马头,用力的一嗑马腹,率领手下的骑兵向着百余人的白人骑兵队迎击而去。
这里面,必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一个多小时后,战火再度燃起。
战斗至今
荷军的土著炮灰伤亡约1100余人,南洋军方面伤亡63人,占据着毋庸置疑的优势。
匆忙调到炮兵阵地一侧的几百名白人民兵,还没来得及列队装弹,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骑兵挥舞着手中闪亮的马刀,大猴着掩杀了过来。
但南洋军骑兵凶悍的战斗精神,给对面的白人骑兵带去了深刻印象。
命令道;“发射……”
所以当荷军开始压上来时,已经有800余名南洋军士兵冲过了古桥,占据了原先桥西阵地。
这样惊人的齐射效果,让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忍不住眼皮子狠狠抽搐了下,脸色迅即变得非常难看起来。
在南阳军全体将士的面前,负责率先发起攻击的泗水第二团五营官兵们,在桥头作战时,排着整齐的队列发动一轮又一轮齐射打击。
当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看见南洋军士兵在两百码以外一轮齐射,就造成乙方官兵四十余人死伤,心中的震动已经让他神色剧变。
好在很多士兵并不致命,以被击伤的居多。
可南洋军骑兵的狂飙速度如此之快,哪里能够赶得及?
几乎在这些土著士兵溃逃的同时,另一对千余人的土著士兵在白人军官的逼迫下,排着队列进入桥西阵地。
面临生死之际,这些没有经过训练的白人民兵不出所料的垮了。他们大声惊呼的闪避开来,完全没有直面骑兵冲锋的勇气。
荷军手中更多的野战火炮,在海湾公路之战中已尽数被敌人缴获,至少在一百门火炮以上。
在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神情凝重的思索时,进攻的四百余南洋军官兵队列,已逼近到桥东百余米的位置。
陈勇上校率领的骑兵队没做丝毫停留,从白人民兵溃逃的缺口直接冲进炮兵阵地里,然后挥舞着马刀开始了杀戮。
“这是大帅教导的好,我南洋军几个主力师团,都是经历过血战的一线部队,以崇高的军人使命和荣誉感为已任,矢志不渝的忠诚于大帅。
炙热的弹雨犹如飞蝗扑来,荷军阵营中爆起了大团大团的血雾,然后割麦子一般的倒下了四五十人,惨叫连连。
陈勇上校顺利的完成了任务,他用手一抹脸上溅到的血水,兴奋的高举马刀挥舞着喊道;“弟兄们,骑兵万岁!”
贝利克作为两路进军的偏师,在轻易攻陷沙拉迪克后,听闻北路兵团惨遭全军覆没的噩耗后,匆忙的又回撤到贝利克,像刺猬一样巩固防御。
察雅镇的荷军炮兵阵地,在距离古桥西端约1.2公里的位置,炮弹的落点笼罩了古桥西端的扇形区域。
未及数分数,双方的骑兵马队已经分开了,原地留下了一百三十多尸体和许多无主的战马。
争夺这座古石桥,就是重中之重。
吃柿子要捡软的捏,南洋军的骑兵团长陈勇上校把这句话充分应用到实战中了。
这个缺点,在骑兵对战中完全表露了出来。
直到亲眼见证,可一切已经晚了。
距离桥西荷军木栅栏防御阵地,大约230码~240码左右。
“行了,穷寇莫追,我们的目标是软柿子,而不是去啃硬骨头。”陈勇上校举起战刀示意停止前进,然后将战刀的方向转向那些装备落后的土著仆从军士兵。
欧洲军界普遍的共识,线列步兵齐射距离应该在100码以内,才能保证足够的精确度和战果,给敌人带去足够大的伤害。
这时候
作为一名殖民军队的高级步兵指挥官,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深知在250码外,能够毫无阻碍击毙敌人的燧发步枪,对他手下的军队而言就是一场噩梦。
由此,大混战开始了。
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不得不避开东方军队的锋芒,选择用土著仆从军炮灰硬扛桥头阵地对策,也是相对有利的办法。
伍思文少将坐在马上微微欠身,口气谦逊的说道;
“思文兄,你的这个五营打的不错,看来平时没少下功夫啊。”
而炮兵们则立刻将野战炮挂在驭马上,驱赶着马匹将火炮迅速前移,目标是沿河东岸一字排开,以强大的炮兵火力掩护渡河。
双方的激战,以荷军承受不住巨大的伤亡而宣告结束。
经过炮火和两轮排枪打击,固守在桥西防御阵地上的千余荷军土著士兵,伤亡已达到两百三四十人,而这引起了极大的骚动。
只一轮骑兵对冲,对方的130余骑就损失大半,只剩下区区50余骑,而且几乎人人带伤。
这些土著士兵装备了一水的共和九式燧发步枪,这在土著士兵中可以算得上绝对精锐。
若是用于火炮对轰,以27门火炮如何能够抵挡68门火炮的集火轰击?
滑膛枪子弹经过200多码的漫长距离,打到士兵身上,子弹的动能已经差不多消失殆尽,击中了也入肉不深。
仅一轮的齐射,就造成荷军防御士兵割麦子一般倒下一片。
而在英法七年战争中,亚伯拉罕平原战役决定了魁北克的命运,但其过程却快速而简单。
生命在步枪对射中飞快消逝,浓烈的硝烟味混合着血腥味扩散开来,笼罩战场,让天空似乎都变得阴沉许多。
英法军队在上述两场战争中使用的武器,与现在无异。
与此前不同的是
而英军承受着两轮排枪齐射的巨大伤亡,继续以严整的队形逼近法军至60余码,英军在靠近后倾泻密集的致命火力,几乎将整個排面的法军击倒,战争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英军取得了彻底胜利。
“卑职在,请大帅训示。”
他转过脸命令道;“伍师长……”
而且有能力一穿二,即在击中前一名士兵的同时,子弹的势能未竭,穿透他的身体,又击中身后的另一名士兵。
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急忙调遣130余人的白人骑兵队包抄追击,另外调动一支千余人的白人民兵前去接应。
在后方荷军阵营中,突然冲出了百余人的白人骑兵队,迎着这些土著士兵就是一阵乱劈乱砍,吓的这些溃逃土著士兵四散向两翼跑去。
他的嘴角闪现出一丝狞笑,对左右说道;“走吧,我们去狠狠捅这些土著人的屁股,看他们在两面受敌的情况下,还能够坚持多久?”
“遵命,长官。”骑兵们兴高采烈的爆喝一声,拨转马头又再次掩杀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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