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近哥谭市的日子似乎不那么太平，隔三差五的‘地震’，阿卡姆疯人院数次因为有犯人越狱而上新闻，流传在一些醉汉口中的地底诡异生物，以及小丑帮和黑面具之间愈发浓郁的火药味。
但这些并不是魔法师们的苦恼。
凡俗间的日子再怎么难熬，对于这些一定程度上超脱了普通人类基本生存需求的家伙们来说，不重要。
当然，也有部分魔法师对所谓的地底诡异生物起了兴趣，认为其中或许藏匿着能够让他们更加强大的机密，独自寻找前往地下世界的通道进行探险，随后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或许是因为那些家伙们太过独来独往的原因，一两个魔法师的失踪并未引起整个哥谭黑暗魔法界的注意，绝大部分魔法师仍旧过着自己的生活。
酒保沉默片刻，冲着康斯坦丁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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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停止了动作，两手空空的他打了个响指，随后一枚画风古老的银币从指缝中跳了出来。
“不——因为我没钱了。”
“好吧，好吧，等等，那就买一个消息！”
“什么？该死的，伱们什么时候涨价了？”
“就这枚银币，买最近凡俗间流传的关于地底的消息。”
泰瑞瞥了杰森一眼，后者自知理亏的闭上了嘴巴，耷拉着脑袋坐在原地不再说话。
“你知道我们这里不赊账的。”
泰瑞抿了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这种充盈着魔力的饮料能够少量增强他的精神力，但正好，之前从白那边共享了精神力转换的魔法。
偶尔有一两个幸运的醉鬼闯入这块地盘，也很难发现什么异常。
一颗湛蓝色的圆珠在他的口中凝聚，待到其完全成型后，泰瑞才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将那颗魔力珠子吞进了腹中。
泰瑞轻轻的抬起酒杯晃了晃，对方摇了摇头，又转过头去，继续跟旁边的人开始交谈。
酒保抬起眼皮，抽动了一下鼻子，接着眼神中露出了明显的嫌弃。
康斯坦丁气急败坏的说道。
康斯坦丁叼着烟头，轻车熟路的走到了酒保面前，屈指叩了叩桌面。
此时黑泰瑞正装备着白给的幽灵护目镜，在白那种神奇的像素超能力的影响下，男人身体外围的一圏视觉干扰魔法同样被视为可透视的物块在黑的视野中被轻松看透。
接着他装模作样的掏起了口袋，从风衣的胸口一直到牛仔裤的屁股兜，之后又从第一个口袋开始掏起。
一间位于哥谭郊外的陈旧古堡，周围方圆一公里范围内都设下了能够干扰普通人感官的结界魔法，这里是一些在外交方面相对活跃的魔法师们聚集的地方，相比较那些奇装异服的超级英雄们，他们大部分人穿着的反而看上去更像是正常人。
所以他拿且仅能拿出一块来，一是尝一下酒水，二是相当于通过酒保的嘴巴给特定的家伙传递一个消息。
酒保明显对康的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要是没钱就随便找个地方坐，捣乱的话，我就直接戳破你的伪装魔法。”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背后低声议论自己，那个‘头顶犄角’的男人转过头来，冲着杰森和泰瑞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尖锐发黄的牙齿。
“不能。”
“为什么！”
泰瑞坐在杰森的对面，左手攥着一杯盛满琥珀金色泽液体的玻璃杯，随意的往杰森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不动声色的将杰森的手指按了下去。
“他的头上是不是有一对犄角？”
杰森一闭嘴，泰瑞立刻就感觉耳边清净了不少。
‘魔力值+5。’
“你看，幸好人家不跟咱们计较。”
杰森颇为不满：“难道你还会强制要求我必须成年才能喝酒吗？咱们罪犯也讲究这些东西？”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一席黄色的风衣，嘴角叼着一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眼眶深陷，浓郁的黑眼圈，时不时的还咳嗽一声。
“能不能给我也点一杯喝的？”
实际上泰瑞的这杯魔法饮料并不是使用任何货币换来的，而是向酒保兑换了一块猩红矿。
等到那边的犄角人与其他顾客交谈着走远之后，杰森才再次抬起头来。
“哪怕是在哥谭的街头，你这么随意指着别人也不怕挨打？”
在魔法界绝对算是鼎鼎有名，但却是臭名昭著的康斯坦丁。
“别这样，兄弟，我当然有钱，只是跟你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
康斯坦丁拍了下脑瓜，脸上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忘了。”
酒保看了一眼银币，又看了一眼康斯坦丁。
杰森眨了眨眼，表情明显没有相信泰瑞的说辞。
现实世界的货币在这里同样可以少量的流通，酒保会卖给那个凡人醉鬼一杯施加了魔力的酒水，让那醉鬼本就昏沉的脑子更加糊涂，接着被随口一两句言语轻松的指引离开这个地方。
酒保嗤笑了一声，随后一股尖锐的感觉直逼康斯坦丁的面门，后者构筑在身边的伪装魔法立刻摇摇欲坠起来。
“不要那么多嘴，要是再吵我，我就把你直接丢出去，你没有魔力又没有我的庇护，一旦脱离结界，立刻就会被清洗掉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
眼看极度叛逆的杰森想要原地发燥，泰瑞随口一句恐吓使其强行稳定了下来。
并且他的‘好运’也随之降临，三秒种后，古堡的大门感应到新的客人抵达，自动向两边打开，随后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走了进来。
“所以他脑袋上真的有一对犄角！我看的很清楚。”
他闻到了康斯坦丁的味道，只不过并没有戳破对方，而是漫不经心的擦拭起了酒杯。
头一次闯入这个圈子的少年杰森惊恐的瞪大双眼，手指着一个方向，支支吾吾的低声问道。
“没有意义的好奇心，哥谭市的黑暗不只是体现在现实，这座城市本就笼罩着一层古怪邪恶的魔法，吸引一些地狱生物很正常。”
杰森瞪大了眼睛，地狱一词给了他一种与现实极度违和的冲突感与新鲜感，这个半大少年此刻连呼吸声都忍不住粗重了一些。
“一杯法老的盛宴。”
泰瑞无情的拒绝了杰森眼巴巴的可怜请求。
“没有了？这连一杯最便宜的酒水都不够。”
此刻在他的心中，泰瑞可比蝙蝠侠要酷多了。
就像是之前杰森看到的那个犄角人，对方恶魔本体的长相对于人类的审美来说肯定相当掉san，所以同样使用了易容魔法变换成接近人类的模样来这里喝酒或者与朋友交谈，这种事情很正常。
康斯坦丁不敢再皮下去了，哥谭市的黑魔法师跟外面的那些傻白甜根本不一样，他们对于如何对付像是康斯坦丁这样的家伙有着丰富的经验。
对于杰森来说，争一口没喝过的奇妙酒水，还比不上继续跟着泰瑞见识这些他原本这辈子都很难见识到的神奇世界来的重要。
尽管在打爆克眼之后，他身上的猩红矿储备来到了上百块，可这些东西肯定不能大批量的流入市场，否则整个哥谭的黑暗魔法界都会知道这个华裔成功的在地下诡异生物那里捞到了惊人的好处。
不过康斯坦丁的视觉干扰魔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亦或者能够看出来对方有意在遮掩面容的魔法师也根本懒得管这种闲事，这里偶尔出现一两个不想展露真容的客人并不稀奇。
后者当即大喜过望，因为对方只有在交易能够成立的情况下才会收钱，这说明他今天的运气不错。
接着酒保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一对奇怪组合，一个华裔的年轻男性带着一个满眼好奇四处张望的白人少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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