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娇捧起地上的书,翻开看了看,里面都是些她看不懂的术法和符文。
“你,你会道法?”唐娇娇试探的问。
清风楼众目睽睽,他却能将自己带回来,必定是会道法的。
就像唐时锦一样,能随心所欲的来去自如。
若是她学习了道法,是不是也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唐娇娇捧着禁书,忽然激动了起来。
期盼的望着黑袍道尊。
“修道是要看天分的,你觉得你有天分么。”道尊语气平和了几分,“不要妄想与唐时锦比较,你比不过她,便是重新投胎,也未必比得过她。”
唐娇娇垂眸,眼神阴狠,没试过怎知比不过。
但眼下,此人明显是护着唐时锦的。
她自然不能与之硬碰硬。
等她学会了术法,定要叫那些辜负她的,背叛她的,通通付出代价!
“不想死就不要再去找唐时锦的麻烦,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黑袍道尊说完,人就转瞬消失了。
果然,他是个会道法的!
唐娇娇更加坚定了要学术法的心!
她再也不要像今日一样,受人侮辱却毫无还手之力!
唐娇娇浑身怨气滋生,他说了,只要她怨气够重,就可以炼成!
…
因为答应了姚贵妃,要替祁王医腿,于是唐时锦抽空,去了趟祁王府。
唐时锦出门,阴魂跟着。
唐时锦进门,阴魂跟着,但她在魏家布下了法阵,阴魂靠近不得,便会被震开。
但它仍是不放弃,日日跟在唐时锦屁股后面。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唐时锦好没气的回头说。
梁曼曼低头绞着手指,“等你答应救我家人为止。”
唐时锦无语,“明日便是第三天,真担心你家人,劝你回家去看看,否则你们一家很快就能团聚了。”
梁曼曼抬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大哥他们会有危险吗?!”
唐时锦啧的一声,“好歹你也是个鬼了,难道没瞧见你家的阴气和怨鬼吗?”
梁曼曼一怔,然后表情多了几分恨意,“是我嫂子要害我们家……你不是修道吗,你知道我家有怨鬼,为什么不收了它!”
唐时锦微微眯起眸子,“我是修道,但我不是清道夫,你就没想过你家人遮遮掩掩不敢让我进府捉鬼,是为什么?”
梁曼曼一愣。
它突然想起,母亲悲痛的说报应……
“唐姑娘,你在同谁说话呢?”
石夜出来迎接唐时锦。
恰好听到唐时锦在自言自语。
因为他没瞧见,唐时锦面前有人。
“没人。”唐时锦瞥见梁曼曼已经走了,她转头说,“走吧,去为祁王治腿。”
石夜点头,“唐姑娘请。”
祁王腿脚不便,便让石夜来接她。
祁王府的环境也清幽,下人也没瞧见有几个,石夜解释说,“我们殿下喜静。”
“喜静好,适合养病。”
石夜眼神闪了闪,“唐姑娘,殿下的腿,真的能治愈么?”
“能。”
唐时锦头也不回的说。
她这般随意的口吻,倒是让石夜多了几分信心。
祁王穿了有一身月白色的衣袍,坐在轮椅上,清风朗月的模样。
只是,看到祁王身旁坐着的人,唐时锦眨了眨眼睛。
“王爷,你怎么也在?”
十九王爷萧宴,正幽幽的品着一盏茶。
见到她,便露出个轻笑,“本王来瞧瞧祁王。”
萧祁沉默。
“王爷对子侄真是关心啊。”唐时锦叹了叹。
祁王轻笑一声,“原来皇叔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关心。
以往也没见皇叔来瞧过他。
萧宴神色淡淡,看都不看祁王一眼,走到唐时锦身边道,“听闻阿锦要为祁王治腿,本王帮你。”
帮我?
怎么帮?
“王爷会解尸蛊?”唐时锦好奇的问。
萧宴摇头,“不会,本王会给阿锦打下手。”
唐时锦:……
好吧。
她闷声笑,“那就请王爷将祁王的裤腿卷起来吧,我要替他拔蛊。”
十九王爷乐意效劳,总比阿锦亲自来掀他裤腿的好。
萧宴要动手,祁王果断拒绝,“不必劳烦皇叔,我自己来。”
然后将自己的裤腿卷了起来,露出一双小腿来。
上面的蛊毒,似乎又黑了些。
唐时锦翻开她的小布袋,掏出工具道,“我特地为祁王解蛊研究了一种新符,就叫捉虫符吧。”
祁王:……
听着真草率。
他看着唐时锦手里的符纸,“这符……”
还是张黄纸啊。
“哦,还没画。”唐时锦竖起右手食指,然后左手食指犹如刀刃一般,划过右手指尖,食指上边出现一条细长的口子,鲜血溢了出来。
“这捉虫符得用我的血来画,效果会比较好。”
说着,她便以血画符。
她的血,蕴含灵力,用来引诱尸蛊最合适了。
萧宴皱眉,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冷。
不悦的看了眼祁王。
好在唐时锦画符很快,一笔成型,一气呵成,就画出了捉虫符。
“画好了……”
她刚开口,手指就被十九王爷捉住,“疼吗?”
唐时锦眼神闪了闪,手指微颤,她茫然的眨眨眼,“不疼。”
十九王爷面色冷肃。
唐时锦不自觉放低了语气,像是带着一丝轻哄,“真的不疼,王爷你看,这小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她捻了捻手指,用了一丝灵力,果然,那细小的伤口瞬间就痊愈了。
十九王爷脸色缓和了些。
唐时锦扬了扬唇,拿起符纸道,“祁王殿下,我们来捉蛊吧。”
“这符可以将蛊虫引到你的小腿根,我会划开你的皮肉,让虫子顺着蛊血钻出来,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唐时锦一边操作,一边为他讲解。
祁王平淡的扯了扯嘴角,“无妨,你动手就是。”
唐时锦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捉虫符运用到他腿上,符箓一贴上腿部的皮肉,就能看到皮肉下有东西在蠕动。
并且不止一条。
密密麻麻的顺着他的腿,往下爬。
唐时锦瞅准时机,手指为刃,在祁王小腿上划出一道创口,比较深,流出的血,黑中带红,这便是蛊血。
祁王咬紧牙根,却是一声不吭。
唐时锦挑眉看了他一眼,他倒是能忍。
伤口必须深一些,尸蛊犹如跗骨之蛆,不开到骨头,藏在最深处的蛊虫是没有办法流出来的。
唐时锦准备了一个铁盆,放在祁王脚下。
‘啪叽’
‘啪叽叽’
一只只肉虫爬到创口,圆滚滚的随着血流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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