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后悔了吗
按照往常,韩叙洲一年到头和黎蘩一起出现的次数,一只巴掌就能数过来。
现在韩叙洲的身旁却经常能出现黎蘩的身影,恨不得昭告全世界,黎蘩是他名正言顺的太太。
他看黎蘩的眼神,叫沈毓婉感到嫉妒,那种情绪疯狂啃食着她的理智。
黎蘩没资格拥有这些。
“林青青临阵脱逃,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毓婉刚走上前,便开口质问。
黎蘩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敏锐,能从蒋远安身上联想到自己。
但想到她身上有个不知名系统,黎蘩突然觉得好像也并不奇怪。
“她为什么临阵脱逃,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还真懂得投其所好,杨明耀喜欢什么都能打听得一清二楚,跟拉皮条似的。”
沈毓婉这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抉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林青青烂人一个,她已经穷途末路,还想找一个金龟婿不成,简直做梦。
“用得着你多管闲事?杨董能看得上她,那也是她的福气!”
黎蘩嗤了声,“我看你这么高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反正你睡过的男人也不少了,多杨明耀一个不多,干脆把他给收了呗。”
沈毓婉一张脸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看向韩叙洲,却见他视线落在窗外,并不搭理她。
余光也是关注着黎蘩,一丝注意力都没放在她的身上。
“黎蘩,你会后悔的!男人的喜欢很短暂,爱你的时候恨不得把星星摘给你,不爱的时候恨不得把你弄死。四爷的无情,古兰衣可领教得很彻底。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沈毓婉眼底发了狠,腮帮子几乎咬出血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没有可靠的娘家,在这个圈里有多么艰难!你今日和我沈家撕破脸,总有一日,我会叫你跪着来求我们!”
黎蘩嗤然,鸠占鹊巢久了,还真把这个窝当成她的所有物了。
沈家是怎么来的,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她会叫大家好好看看,沈国昌是怎么偷走姜家的东西,让姜家易主的。
“毓婉姐,你是后悔了吗?”黎蘩看着她真诚发问。
沈毓婉一愣,“什么?”
“当初叫我替嫁,你后悔了吗?”
沈毓婉觉得荒唐,仰头大笑出声。
“后悔?我沈毓婉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一个残废!”
“残废”二字,没有对韩叙洲造成丝毫影响。
毕竟他又不是真残。
对这两个字最敏感的时候,早已经过去。
黎蘩两手一摊,“你不后悔的话,干嘛这么关注我们?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不会把我老公当成你的白月光了吧?”
她突然想到原著中陆文和韩叙洲是死敌,想来这其中也有沈毓婉的关系。
卧槽,这简直就是由爱生恨虐恋情深呀!
“啧啧,难怪你铆足了劲儿想嫁进韩家,我看你就是动机不纯,想借机接近我男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沈毓婉原本怒火冲天,下意识想急着否认。
但转眼一想,要是能膈应到黎蘩,也没必要否认。
她冷冷一笑,“是呀,我就是喜欢四爷,所以才想尽办法嫁进韩家!韩定修算什么,如何能比得上四爷在我心里的位置?”
她看向岿然不动的韩叙洲,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演戏,还是本就如此。
“要不是我让给你,凭你的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四爷有任何的交集!黎蘩,总有一日,我会笑着看你哭!”
黎蘩揉了揉耳朵,依萍附身了?
“我哭不哭还不一定,但我觉得你该哭了。”
她冲着沈毓婉笑,指了指她身后站着的人。
沈毓婉缓缓撑开眼皮,后背突然发凉,还没回头,就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
她猛然回头,沈国昌满面怒容,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定修这么好的孩子,容得你这样侮辱?”
他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走了一层又一层的关系,把韩锡华父子俩喊过来吃饭,为的就是赔礼道歉。
沈毓婉和人睡了一觉有什么关系,多少豪门联姻都是各玩各的。
只要能结婚,把利益绑实了,那些儿女情长都是小事。
谁料他刚领着两人进门,就听到沈毓婉不知羞耻,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一番话,没膈应到黎蘩,没感动到韩叙洲,倒是把韩锡华父子俩恶心得实实在在!
韩定修一张脸气到扭曲变形,他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娶一个心里装着别人,还给自己戴绿帽的女人!
“沈毓婉!很好!你好极了!”
韩定修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当场甩手走人。
沈毓婉顾不得脸上还顶着巴掌印,慌慌张张跟着跑了出去。
“定修,你听我解释!”
韩锡华冷哼一声,重重地扫了一眼韩叙洲,转身走了出去。
沈国昌自然着急,紧随其后。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呼啦,外面突然狂风大作,下起了暴雨。
黎蘩:“……”这两人神神叨叨,跟演言情剧似的。
“今晚的雨,和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
她转而看向韩叙洲,见他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这人情绪稳定得可怕,和他一起吃瓜最没意思了。
“韩先生,沈毓婉对你深情表白,您一点都不感动吗?”
韩叙洲轻笑,“这话若是从你口中说出,我倒是能感动几分。”
可这小白眼狼嘴里,向来吐不出什么好话。
黎蘩托着下巴,隔着一扇透明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狂风大作。
刚才喝的酒,好似现在才开始上头。
“韩先生,我们今晚好像回不去了。”
她眼底蒙上几分雾气,湿软地看着他。
黎蘩不知她现在这番模样有多诱人,美而不自知。
韩叙洲倾身过去,轻抚着她的玉指。
“不是正合你意?”
黎蘩微微嘟着嘴,眼神微闪。
“那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呢,要做什么呢?”
温泉已经泡过了,再泡怕是皮都要皱。
可长夜漫漫,不做些什么助兴,可就太无趣了。
韩叙洲捏着她的指尖,声音低哄:“你想做什么,都行。”
黎蘩捂住眼睛,隔绝了他那黏腻的视线。
不知道是昏黄的灯光,还是酒的催发,她觉得整个人有些晕乎。
像是落入了情欲的旋涡,只想沉醉,不想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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