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那么好的脑子研究出如此好吃的美食。”
季镧祈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个紫大郎同窗,得意地揽住紫大郎的肩。
“这里是紫大郎家的铺子,早在开业之前紫小弟就请我们吃过铺子里饭菜,这自然就是我们第二次过来吃这么好吃的美食。”
“紫大郎,这是真的?”
紫大郎纠正道:“这里是我小弟和表哥自己开的铺子,与我家里无关。”
“你家小弟和你又没有分家,这里就是你家的铺子。”季镧祈不服气道。
“你……”
季镧祈还想说些什么,宋南脩就要开口,苏昦一把将人拉住。
“宋兄,有些人不过是来蹭饭的,咱没必要和那样的人一般计较。”
说完,苏昦正好看到一身男装的紫丁从后院走过来立刻挂上讨好的笑容。
“紫兄弟,恭喜你的酒楼开业,祝你这里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多谢,苏兄和几位兄弟吃好喝好。”
说完,对着一旁走过来的一个店小二吩咐道:“这一桌是我的老乡,等下算账时记得收半价。”
“是,东家。”
店小二应下,转身去柜台处叮嘱一番。
“多谢紫兄弟。”
唐璠四人虽然不差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府城之中能有一个熟人,对方还对自己露出善意,他们也很愿意接受。
“紫大郎,以前是兄弟几个的错,如今府试都已经考完,有时间大家一起出来聚聚。”
“好啊!”
紫大郎痛快应下。
“等三日之
后放榜,不管大家是否上榜,我做东,咱们都来这里聚聚。”
“痛快!”
苏营烜用力拍了紫大郎的肩一下。
“一直都觉得你和那些乡下小子不一样,现在才知道,紫兄家中是和我们一样的有钱人,早知如此,我们当初就该好好相处,也不至于平白便宜了那些只想占便宜的小人。”
苏营烜这话虽然没有明说,无疑不是在说紫大郎那几个同窗。
季镧祈几人也不傻,自然听出苏营烜是在说他们,立刻涨红了脸。
“我们是来恭贺紫兄弟酒楼开业的,也都送了礼金。”
“礼金?”
唐璠嘲讽道:“你们这些连来府城科考路费都没有的穷的能拿出多少礼金?一两还是二两还是一人只给了一两银子?”
“你……”
被唐璠说中了,季镧祈四人脸色更加难看。
今天可是自己酒楼开业的日子,紫丁可不想这些人在自己的酒楼里闹起来。
“礼轻情意重,今日是我酒楼开业的日子,几位兄台愿意来这里捧场,兄弟我感激不尽,咱有话以后再说……”
“好好好……我们给紫小弟这个面子。”
苏营烜说完,轻蔑地看了季镧祈四人一眼,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在紫大郎身上。
“紫兄,你家酒楼的饭菜着实味道不错,吃法也新颖,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紫大郎微笑道:“这是我小弟和表哥自己琢磨出来的,我这也是第二次吃,几位兄弟如果喜欢,以后可要经常
来铺子里捧场。”
“这么好吃的美食我们一定经常来。”
苏昦笑着应着,双眼不由自主看向一旁气呼呼却不敢再随便开口的季镧祈四人。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紫丁也看出来紫大郎这几名同窗,也许有几分才情,却太过小家子气。
与这样的人相处不仅要顾虑他们心情,更要小心被他们羡慕嫉妒恨。
难怪人家都说寒门难出贵子,不仅因为他们想要一个好的读书环境难,最难的是他们的心性。
上次在县城,看到唐璠他们欺负紫大郎,只以为这些富家子不过是依仗家里的几个臭钱,这才敢在外面耀武扬威。
现在才知道,他们确实有看不上那些寒门学子的本钱,不仅因为他们有钱,也因为他们本身有钱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羡慕嫉妒恨,甚至扭曲了心思。
在这一刻,紫丁再次庆幸府试已经结束,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这几个乡下学子送走,再让他们继续挑拨离间下去,她自己都不敢肯定是否会只按耐着性子不打人。
紫大郎和唐璠四人寒暄几句,未免他们将自己身边的几个同伴气到,很快领着人离开了。
“紫大郎,那唐璠四人实在太可恶,在学院时他们就一直以欺负我们为乐,如今到了府城还死性不改。”
“季兄莫要生气,咱们要是生气就是咱们不够大度了。”
另一个同窗安慰道。
“仝兄说得对,咱们不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三日后咱
们用名次打败他们。”
季镧祈得意说完,走到紫大郎身旁。
“紫大郎,那几个家伙以前在学院里就瞧不起咱们,你刚刚真不应该给他面子,就该狠狠的打他们的脸,让他们知道咱们这些寒门之人也不是他们能随便欺负的。”
唐璠几人确实可恶,却比这几个经常阴阳怪气的家伙好相处多了。
紫大郎也很后悔与这些人结保,后悔将这几个人带到自己家里。
“季兄,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学子,以后也要生活在一个县城之中,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又何必闹得那么僵?”
见紫大郎还在为唐璠几人说话,季镧祈不悦道:“紫大郎,我们说这么多,还不都是为了你?”
“季兄这话我可不认同,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咱们以后是要走科举的,以后谁知道未来会如何,没必要因为一些已经过去的小事多几个对头。”
听到紫大郎还帮着唐璠几人说话,仝积焺皱眉。
“想当初你可是和他们一起结保的,结果他们却在学院门口和你闹不愉快,如果不是我们兄弟,你只怕要错过这次的府试,一切还都给从头带来。”
听到仝积焺的话,紫大郎皱了皱眉。
以前还觉得这几个同伴不仅在学院里努力读书,为人也低调,到如今才知道他们不是低调,是不敢惹事。
现在看到自己和唐璠四人走的近,这才心有不甘。
同时,紫大郎承认他和这几个
人结保是为了方便,如果不是他们家包吃包住,还给他们提供考试资料,他们就有能力来府城参加府试?
大家不过是互相利用,怎么就成了没有他们自己都没资格参加府试?
难道不是他们没有自己的支持,连来府城参加府试的机会都没有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
紫大郎在这一刻终于明白,紫丁当初说的与人相交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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