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作案经过
童歌心里一咯噔，对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茬？如今的宋小凡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10个指头的指腹都有严重的烧伤痕迹，哪有指纹？
见状，得意和狂妄之色再次回到了宋小凡的眼睛里。
审讯不得已而中断。
他的心情很差，低着头走出去。谁知，办事大厅传来了一道悲戚的哭泣声，“呜呜——凡凡，我的凡凡——”
“怎么回事？”他问小李，后者正在那边应对，看样子也头疼至极。
碎步跑过来的小李解释了。原来王女士吵着要见宋小凡。小李婉拒了，对方干脆放声大哭，边哭边喊宋小凡的乳名。
他皱眉走过去，“这里是人民办事的地方，不是村妇撒泼打滚地方！”
错了？哪里错？宋小凡面无表情，视线集中在张振身旁的洞壁，然后陷入了沉思。
“我就知道你会继续撒谎。给你看样东西，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坦白。”童歌把昨天录到的视频交给他。
“事实不是证明了吗？”
宋小凡突然举起脚边的手电，照向了洞壁，只见惨白的泥土里镶嵌着更发光的东西，“咦？那是什么？”隐约间有种预感，金子要见光了！
他冲过去，照准那东西就徒手抠下来，一摸到那坚硬的材质，嘴角不由裂开了笑，“有了！”他自言自语。
还没反应过来的宋小凡刚要问什么，就看到惊掉下巴的一幕在面前上演。视中，王女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凄凄惨惨戚戚！那一声声哭泣，分明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长情的呼唤。
“有什么？“张振冲过来，争着要看。
回到刚才，张振在手电光束下看清了那块长条子的东西——那分明是金灿灿的黄金！黄金啊！他激动地看向宋小凡并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个合理的说法，整个人都有点语无伦次了，“这……谁……里面怎么会有金子？”
想来她一心只想儿子，反而忽略了这些。
沉默。
童歌转头和竺兰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底露出的惊喜。
后者正好转头，目光也充满怀疑，“是你搞错了还是我搞错了？”
静默了一阵子。
终于，他咬牙切着齿，眼睛带上狠厉的决绝，“因为，他们都该死！”
宋小凡回答：“我能肯定他对我的感恩之情，他常常叫我恩人。”
“我救过他，他欠我一条命。”宋小凡无所谓地耸肩。
“我没杀人。”宋小凡阴沉了脸。
良久，还是副队长转头避开了这眼神的战争，“救过他一次，你就那么肯定他会帮你？”
她头发丝凌乱，不知什么时候头顶心还多出了几根白发丝。母亲最爱打扮自己，也最重视礼仪。可她现在为了儿子竟然连仪容都不要了，连习惯维持的优雅丢弃了。
童歌对小李使了个眼色，径自先回办公室思考破案的关键。或许，宋小凡最在意的人就是这位长期宠溺他的母亲了。于是，他再次返回大厅。
有道理，童歌点头，可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都不知要做什么，那他怎么还愿意跟你去？”
宋小凡很疲惫，挖掘工作进行了整个星期，双手的血泡破了，疼痛难忍。除了他，还其他的两个人也都感到疼痛难当。总之，每个人都累得瘫坐地面，再也不想动了。
算了，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妈妈受到伤害！宋小凡闭着眼睛，再次沉思了片刻。
“可最后你又把他的命夺走了！“童歌骂道。
他丢掉了铁铲，喝了口水，随即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望着洞穴深处，那里真的有金子吗？但是目前为止，他还没挖到一颗，哪怕是小如指甲盖大的黄金也没见着。难道说，自己和张振都判断错误了？想到这里，他望向张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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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知趣地闭了嘴，目光却转向身旁的妻子。
“他们贪得无厌，算计了我！”宋小凡的眼球充满了红血丝，黑眼圈堪比大熊猫那对黑眼圈。
……
“什么意思？”
“具体点！”他命令。
“公道自在人心，你犯的事儿自有法律来判。”童歌及时压住了嫌疑犯的嚣张，“行了！说说案发经过！”
王女士的样子确实跟村妇撒泼的样子差不了多少，往日的优雅已是荡然无存！她抬头望了眼，泪光点点，我见犹怜。但对视了一秒钟，她又不管不顾地卖惨：“凡凡呦，你知不知道妈妈想你想得好辛苦呀！妈妈只是想见见你，为什么就那么难！一个母亲见儿子，犯法吗？有错吗？呜呜——”
太吵了，其他人纷纷捂住耳朵。
“那他们也罪不至死啊！你这个恶魔！丑八怪！”竺兰几乎要冲过去和他拼了。
话到这里，童歌不解了，“你没告诉他要找什么东西？”
任何人见了这一幕，都会忍不住落泪的。宋小凡也不例外，心脏蓦然间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狠狠压制，疼痛的感觉就这么不期而至。眼角忍不住溢出了泪光，还多了一种疼痛之色。
两人隔空对峙，火星在半空爆发。
“我怀疑你认定地底下有东西是错误的想法，也怀疑我自己定错了挖掘入口的位置。”
“你懂什么？你又不在现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怎样对我！”宋小凡眼睛几乎要暴突出来，恐怖至极。
黄敏淡淡对视了眼，随即也沉默，地洞里，她的喘气声最大，足见她身体之娇小。
“你为什么要杀人？”童歌问。
“哼！该死，全都该死！”宋小凡鼻孔出气。
他吞了口唾液，开始讲述那一夜的杀戮。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死黄敏和张振？”童歌双手交叠搁置桌面。
“我说的是事发前。”童歌纠正。
“当然没有，我怕他多嘴，没成事前就把事情泄露出去。”宋小凡高声喊。
宋小凡坐在椅子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2022年3月8号，地道里幽深漆黑，手电筒的光束带来了一些暖光。
直到半个小时的画面播放完毕，审讯室里才恢复安静。他的嘴巴久久说不出话，脑子也陷入了沉思。不能让母亲再为了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决不能！可他要是招供的话，面临自己的，将会一条无可挽回的绝路啊！怎么办？怎么办.
漫长的沉寂过后。
“有，当然有，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要找的东西啊！”宋小凡的激动比他更甚一筹，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挲着金子表层，光滑细腻，亮瞎人眼，只感觉长期以来郁闷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彻底释放。
这下，张振更看不懂了，“问题是，金子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知道？”
“别问，只管挖！”有一就有二，宋小凡连忙把金条揣进兜里，抄起铁铲就继续朝里面挖去，一下，又一下，他的注意力全在金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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