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打打感情牌
王女士只能关掉院门，跟童歌走。
他们连夜赶回青城市刑警局。
审讯即刻开始。
童歌主审，另一个女警员做笔录。
“王女士，我再问一遍。宋小凡真的没有黄金弹簧刀吗？”
“没有就是没有，我说过很多遍了。”
“不可能什么？”
王女士沉默，再也不想说一个字，垂下的眼充满复杂情绪，心底全是闷闷的堵塞感。
刘虎低头，蔫蔫的，像许久没得到水滋润的花朵。他眼睛里藏着伤感和愧疚的神色。
“他整天把玩，你眼瞎吗？还有你儿子肯定是杀害黄敏的凶手。”
王女士瞪大眼睛，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然呢？难道他是个大老板？哈哈哈！”
后者勉强同意。
“我说的都是事实。”
良久，良久。
童歌拍拍其肩，“我相信你，说不定你能感化她。”
“我怎么知道？”她也大声咆哮。
“本来没必要告诉你，但我希望你说出你知道的真相。”
听见锁链哗啦声，关押室的门被打开了，他起身看向门口，原来是童歌。
“暂时收押在拘留所里。”
这笑声比刚才多了一分轻蔑的口吻，她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
刘虎低下头，眼睛不敢看她。
“听说你已经招供？”
半晌。
“是刘虎，他招供了，这就是宋小凡的东西。”
“没事你瞎指认什么？你哪只眼看见刀鞘是凡凡的啦？”
她彻底瘫下来，像一根无力的面条，随后狠命擦了一把脸，“这是真的吗？刘虎骗了我？”
“你就算讨厌他，也不能污蔑他吧？”她感到无尽的悲哀，“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不是凡凡的东西，刘虎那王八蛋乱说什么鬼？”王女士的脸色在两位警员的的注目下，显得很白很白。
“他在哪里？”
“刘虎还把刀鞘偷去抵押了。”
“说服王女士，让她说出黄金弹簧刀持有者到底是谁，中间是否经过了转手？”
王女士一时傻了眼。
审讯室安静得就连一根针掉落下来，都听得见。
“是的。”
“他在哪里见过刀鞘？谁的？”王女士没发觉自己问出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带了颤抖的声调。
王女士摇头说没见过。
“我儿子？我儿子以后不就是你——”王女士尖叫起来，可话到一半突然停止。一时之间，她也觉得自己和刘虎的感情十分荒谬。
“你简直是在天方夜谭，刘虎不可能做，也没必要做这样的事。”王女士轻蔑地嘲讽，脸色比刚才似乎更白了一点。
审讯暂时结束。
印象里，刘虎从来没说过这件事。他只告诉自己，他是个单身的高富帅。
童歌冷笑道：“你以前真的没见过这东西？”
“刘虎为什么要骗我？”她不信，重新从椅子上挺直了腰。
“五个指纹，常常把玩才有可能留下来的。”
她嘤嘤地哭泣，“你竟然还说我眼瞎？你从来不对我说重话的。”
“还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你至今还以为刘虎是高富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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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可能。”
“那你看，这是什么？”童歌走过去，把刀鞘悬空立在王女士眼前。
沉默，良久的沉默。
王女士脸色阴冷至极，“听说你伪装成高富帅，欺骗我。”
没想到刘虎立刻产生兴趣，“什么忙？”
“反正凡凡没有这些东西。”王女士把头扭向了一边。
“他的前妻在3月8号被人杀害了。”童歌说出一句话，就像吐出了一颗颗冰块。每一个字都冰冷无情，又带着刺骨的寒气。
“刘虎，我想找你聊聊。”
“很多种原因，你去问他。”
“警官，你这是——”
“我尽快安排。”
“你想见刘虎吗？”
哭泣也无济于事，不能让刘虎心软。
“前妻？你说什么前妻？”王女士闻到了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忽然挺起上半身，终于感觉不对劲。
“我尽量试试，现在她肯定恨我入骨。”
这是童歌的真心话。
很快，童歌就把王女士带到拘留所。
童歌一本正经地说出答案，“你家，他说这是宋小凡的刀鞘。”
“那我告诉你，刀鞘上有宋小凡的指纹。”童歌拎起刀鞘，在王女士面前晃了晃。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说出真相？”
“你能否帮我一个忙？成功的话，警方会尽量争取对你宽大处理。”童歌希望这诱人的条件有点用。
童歌咬着牙齿，“他已经招供，他就是一个伪装的公子哥。本质上，他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他给不起前妻想要的商品房，被前妻家暴，还被前妻休了。”
她哼一声，“那又怎样？那只能证明凡凡的手握过这把刀。”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大笑了几声，笑得前俯后仰，可巨大的笑声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格不入。像是窃笑般，她还特意把手捂到嘴巴上。
“我要去问问他。”王女士瞪着凶恶的眼睛，再无平时的优雅文静感。
童歌问：“你知道是谁把这东西放到你家了吧？”
“我不想听这个。”王女士烦不胜烦，厉声打断了。
她和刘虎隔着安装在两个空间中央的玻璃，望着对方，互通电话。
她说不知道，淡定如常。
童歌去拘留所看望刘虎，刘虎百无聊赖地躺在一张褪色的板凳上。他双手扣着指甲，眉心紧锁着。
王女士抿抿唇，这么说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可惜她不懂，也不领情。
他还是说出了实情，“对不起，绾绾。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你听我说——”
王女士看了会，“好像是出现在我家展示柜柜顶的刀鞘。”
怒火攻心之下的童歌，干脆把赎回刀鞘的收据单扬到她面前去。所有愤怒从胸腔涌出，“你看看这是什么？你想想刘虎为什么又不惜代价赎回刀鞘？”
她面带绝望，“我没说谎。”
“啊？”王女士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地抽动。
“不是好像，而是确实。”
刘虎一下子抬头，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我是哪种人？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
王女士不可置否。这些事在宋小凡的生死和清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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