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书院不大，和守门的说了一声，问清楚学堂的位置，林长意走了进去。
学堂里陆陆续续的有学子出往外面走。
当他们看到林长意这张脸，全都停下了脚步。
太漂亮了！漂亮到眼睛都舍不得挪开。
“请问学堂怎么走？”
天啦！
声音也好听。
就在这时，玉言走了过来。
钱夫人诧异，不是听出声音，她都不敢确认。
没在多说什么，林长意领着玉言往书院外走。
林长意走了过去。
“不急！阿娘有些事想问一下你们夫子，你是跟阿娘一起还是去马车上等我？”
“他不让说，你就不说？你这个当哥哥的就这么当的？”
“什么钱夫人？妹子快坐。叫我秦姐姐就成，我姓秦。”
她话音一落，夫子的脸色越发的不自然起来。
“阿娘，你怎么来了？”
林长意推门走了进去。
“秦老板。”
“……”钱夫人。
道：“阿娘我们回去吧！”
她淋过雨，总想为他人打把伞。
钱家？
林长意道：“行了！这事阿娘自有办法，你只管好好读书，要学会依赖阿娘，遇到事情要第一时间告诉阿娘，而不是自己想办法解决。”
她孤苦了一辈子，不想玉言也和她一样孤苦。
“卖老虎给你的那人。”
店小二认识她，忙上前招呼。
夫子转过头，见到是林长意，眼底浮现一抹不自然。
“……”林长意。
玉言过去牵起林长意的手，默默的宣示着主权。
有求于人，她姿态放得很低。
林长意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你要记住，你在阿娘这里永远都是个孩子。”
“秦老板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拿银子砸出的童生试名额是我儿子的。”
不可置信道：“妹子说顾云柠是你儿子？”
钱夫人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恢复。
玉言疏离的点点头。
以这孩子的性子，多半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玉言。”
“是这样的妹子。不知道妹子家的还打不打猎，能否让他再猎一头老虎？我这边还是以三千两收。”
“钱夫人也在？”
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得太明显会让对方没了面子。
“夫子，您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是林妹子？”
玉言带路，很快就看到夫子的身影。
“嗯！”
“争取什么？你争得过别人有钱吗？”
说句不好听，若不是看在两人认识的份上，她的鞭子已经挥了出去。
“对不住很廉价。秦老板还是说说你要我帮什么忙吧！”
她还说有事求她帮忙，这下该不会把人得罪了吧？
连忙道歉道：“妹子，我真不知道他是你儿子。对不住了。”
有她真好！
“好嘞！”
“记住了吗？”
“小娘子你又来了？我们东家今天刚好在，还念叨着你呢！”
“麻烦小二哥带个路。”
这不尴尬了吗？
“哦！”
钱夫人脑子糊了几秒，反应过来。
钱夫人也没在意，对身边的丫鬟道：“你先出去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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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意拖长音节，看向夫子的眼神就像她已经知道内幕一样。
难怪顾玉言这么好看，原来他娘更好看。
“你不报仇呐？给了云柠你自己怎么办？”
她们冒事有点恩怨吧？
再不说，她的耐心就快用完了。
没办法，谁呢抵挡银子的诱惑？
“那夫子可否告知顶替我家云柠的是谁？”
钱夫人一下没认出林长意。
“阿娘问你，云柠这事阿娘要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
晚风习习，夜幕降临！
林长意赶车到了食为天。
“阿娘～”
看到围在阿娘身边的一群人，他眉头紧皱。
“嗯！”
都说翰林书院高风亮节，要她看来不过如此。
她不是个喜欢费口舌的人。
“你是？”
她正说要去找她呢！
林长意没有接话，问道：“说说秦老板要我帮什么吧？”
林长意坐下，没做声，等着对面的钱夫人开口。
“此一时彼一时！”
“……”林长意。
不是林长意要训斥玉言。
悄咪咪的问：“顾玉言，她真是你娘？不是你姐姐？”
“秦老板认为书院里还有另外一个顾云柠？”
“阿娘～”
“钱家的钱多多。”
只是这孩子心智成熟的就不像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深沉的有些可怕，不会依赖别人。
“我会把自己的名额给云柠。”
她特意等她，肯定是有事要说。
“妹子说什么？”
到了食为天二楼，店小二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玉言，我是你阿娘，虽然不是亲生的，你既然选择了当我儿子就要学着依赖我。”
“是顾娘子。你来找我有何事？”
“夫子请留步。”
“我陪阿娘一起。”
玉言点头：“云柠不让说。”
只有她，让他学会依赖，学着把自己当个孩子。
更是几句话就能把话给说死。
林长意没叫，感觉她们也没那么熟。
丫鬟没做声，出去时还细心的给关门。
他的同窗见了，嫉妒的不行。
“我叫林长意，钱夫人叫我长意就行。”
打老虎吗？
她很久没进山了。
一个多月不见钱夫人似乎老了十几岁，看着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玉言道：“仇肯定是要报的，我会自己找夫子争取。”
“你也知道这事？”
解释道：“是这样的，书院考试的名额有限，得紧着学习好的学子。云柠他还小，可以在等两年。”
说他性子沉稳，惯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妹子，等到你真不容易，姐姐这边有事求你帮忙。”
“阿娘我记住了。”
多久了？
自从四岁离开那个地方，八年了，舅舅一直教育他要独立，要学会面对各种困难。
贺锦晏离开后，野兽有多了起来，晚上都能听到它们的嚎叫。
果不其然，等丫鬟走后，钱夫人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是有事找夫子。我听说我家云柠童生试的考试资格被取消了？”
开口道：“我不知道秦老板要老虎做什么，但是我想告诉秦老板的是，你要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死。”
可不是危言耸听。
观面相，钱夫人气血两虚，是流产后，房事不节制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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