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瞧着她如花瓣般柔嫩的,唇,轻轻启合,声音如同珠落玉盘,蒲公英随着风拂过耳畔。
让暮沉的耳尖觉得酥麻得发红。
“好。”
暮沉下意识想要乖乖应着她,顺便还点了点头。
他环抱着她,打开药箱,看向她手心伤口犹如血渊,刺痛了他的清眸。
他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这个女子。
暮沉轻轻托起苏挽清的手,他的动作如同羽毛般轻柔,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加重她的痛苦。
他又将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在触碰一张纸。
可是,苏挽清还是觉得好疼。
“嘶……”
苏挽清不禁缩了缩手。
暮沉赶紧停手,急声道:“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嗯……”苏挽清的水眸里泛起一丝泪光,喃喃一声。
随后,她忽地将小脸埋在他的一侧肩处,又微微抬了抬,侧了侧。
看着暮沉轻声道:“这样,就不痛了,夫君,继续吧~。”
话落。
苏挽清的齿,咬上了他的耳尖。
猛地,暮沉手中的药瓶往下滑落了一小截,他赶紧往下接住。
酥麻的感觉,让他身体发颤。
他可从未与一个女子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亲密过,还是一个这么不相熟的女子,一刹那,他觉得有些羞涩。
可是他似乎又觉得与她没有任何的疏离感。
他此刻的感觉就像是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春水奔流,让他心中泛起层层波澜。
他吸了一口气,根本无法推拒她,接着为她的掌心上药。
药上完,他的耳朵就像发烧了般那般湿热滚烫。
苏挽清回过小脸,与他对视,他对上她的含清水眸,他觉得他的眼睛都在发烫。
甚至连接到了他的腹下,可他懵懵懂懂,却不知是为何。
但这种感觉却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为了平复呼吸,慌忙移下视线。
寻找到了其他话题。
“夫人,我爹犯下如此错误,害你被枉死一回,还让你遭此磨难,我爹理应同你道歉,该付出代价,夫人想要怎样,都是应当的,而我也理应……”
说着,暮沉将苏挽清放在床边。
然后跪了下来。
苏挽清惊愣了一下,这父子俩还真挺像。
苏挽清虽是被苏爹苏娘签了卖身契卖到了暮家,成为暮家的奴隶,而在这个封建时代家主即使取了奴隶的性命,也是合法的。
更别提为家住的儿子陪葬了。
但暮沉仍然觉得此举实在是罪恶滔天,他又给苏挽清磕了个头。
然后言辞真切的开口道:“夫人,我有罪,害夫人伤害自己以救活我,请夫人责罚。”
暮沉是个外表看着温润柔和,但内心倔强,有自己固执坚守的原则的人。
他认为他靠苏挽清的血让自己活命,是罪大恶极,他就必须要为此而付出代价,并且要请求对方的原谅。
否则他会寝食难安。
“责罚?”
苏挽清轻轻笑了笑,忽然站起身来,然后蹲在他面前,双臂抱着腿,然后看着他。
弯着眉眼轻声道:“不如责罚夫君今晚……以身相许吧?”
暮沉猛然抬起眸子,对上她的水眸,他的心尖就像是在琴弦上跳动,慌乱无措,一团乱麻。
他滚烫的眼睛像是被她种下了蛊,她唇间说出的任何话语,都想让他乖乖应下,听从她的肆意摆弄。
可是他刚要开口,苏挽清却又转而说道:“不过,我与夫君心意还未互通,还是改日再讨要罢了。”
暮沉看着这般纯情,苏挽清忽然觉得火候还有些不够,还得再调一调。
才会更有趣。
他垂下眸子,迟缓的应了声,“……嗯。”
内心深处的失落感竟又接踵而来。
“那暮沉明日还想回府一趟,把我爹请来,还请夫人应允。”
暮沉请求道。
回家,还要请求她的同意?
不过,她可不能让他回家,否则那百日之说岂不是穿帮了?
苏挽清忽然眨了眨水眸,眸中闪着盈盈泪光,她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揪起暮沉的衣袖。
怜怜道:“夫君~,不要,我有些怕他,夫君,你也不要回府,好不好?我们不如偷偷上京吧?”
她的朦胧水眸像是包裹住了他的心间,让他生出疼惜。
连忙答应她。
“好好,我不回去,我听夫人的,我们上京,我们这就上京。”
暮沉急促的说着,生怕她眸子里的泪光流落下来。
“嗯~。”
苏挽清收回泪光,浅笑着点了点头。
暮沉看着她笑了,自己心里好像也跟着舒适了起来。
……
夜晚。
天空繁星点点,像是无数颗闪亮的钻石镶嵌在夜空,闪烁着光芒。
一轮明月悬挂在半空,它的银辉轻柔地洒在地面上。
暮沉站在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无意瞥见了苏挽清衣衫滑落小半的娇美白皙后肩。
那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不禁让暮沉呼吸变得急促。
他慌忙转过身去,想要抬脚离开。
苏挽清感知到了他的存在,轻声开口道:“我的手受伤不方便,夫君能进来帮帮我吗?”
手是因为他受伤的,他所读的那些圣贤书告诉他,恩人有所求,当应得。
这样想着,暮沉呼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苏挽清的后肩线条在半滑下的衣裳映衬下,如同山涧清泉又似天边晚霞。
让暮沉情不自禁陷入想慌忙移开眼又直直移不开眼的错乱情绪。
“夫君,可以帮我去衣吗?”
话落,苏挽清已张开双臂,等待着他的触碰。
暮沉紧了紧手,思索了好一会,红着耳尖应了,“嗯,好。”
暮沉来到苏挽清的背后,目光在近距离落到她白皙的肩后,像是灼了火般的发烫。
他慌忙闭上眼睛,屏着呼吸,摸索着将指尖触碰在她衣上,却无意触碰到了她的肌肤。
他指尖一颤,心间兵荒马乱。
他又将指尖,缓缓下滑,落在她纤细的后腰,缓缓向前方,解开…她的…
腰带。
外衣落,他慌忙将衣服放在架子上就要转身离开。
忽地。
他的衣袖被揪住。
苏挽清半转过身子,轻声询问道:“夫君,要去哪呢?”
“我去隔壁房间就寝。”
暮沉的语气急促又慌乱。
苏挽清撇了撇嘴,又将他的衣袖往自己的手心拽了拽,然后靠近他的背后。
贴着他的侧肩,来到他面前。
水眸泛着泪光,不满道:“夫妻理应同榻,夫君这么着急走,是嫌弃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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