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
陈婉盈闻言当即扑倒在父亲陈灵面前,“父亲说什么呢?”
“父亲怎么能如此?”
仁王的大脑正在飞快旋转,如今看自己与陈灵之间绝无再联合的机会了,母妃杀了林氏的孩子,如今看情形,陈灵对这位妻子很是看重。
若如此与陈婉盈和不和离也没什么。不过也有一桩好事,便是自己没有机会与陈灵合作,宗旸也没有。
毕竟今日是席子殊将事情捅了出来,她如此一闹,将陈家的丑事在光天化日之下显露。陈灵又怎么可能在与老七有什么。
如此就是顶好的事情。
陈灵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也不能为别人所用才好。
“仁王殿下思量思量吧,陈家的女儿,便是自己养也是养得的。”陈灵冷冷说完,就扶着陈林氏朝里面走去。
陈婉盈跌坐在地上,今日不该是如此的,不该如此。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是内宫上下,乃至全京都都知道的亲事,自己不能和离,和离了日后也绝不会有什么好的亲事。
重要的是,陈婉盈的内心对仁王还是牵挂的,是依恋的。自己是堂堂仁王妃,难道回家后要做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的孩子。
不,这不是自己要的日子,她不想遭受白眼,遭受众人议论。
席子殊看到了陈婉盈的痛苦,就像看到上一世的自己,愚笨痴蠢,当别人已经都权衡好了利弊,已经要将自己牺牲的时,还困在情感的囚笼里无法自救。
她惘然一瞬,只觉得心头酸楚。
这样的陈婉盈,无人能救,陈灵这样的决定也是对的,如今已经损失便及时止损,也总好过没了性命的。
宗旸握住她的手,仿佛看到了她的不安与怅然,“双双,你还好么?”
席子殊只得回与一个微笑,一个努力挤出来的微笑。她在用着笑告诉男人,她很好。
是啊,不过是一场没有硝烟的对抗,冲散了仁王与远定侯府武烈将军的对抗。
做法卑鄙了些,无耻了些,将人的心都剖开了看看,如此都能去审视审视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里屋隔间里。
林氏的强撑住自己的悲痛,拉扯住陈灵的手说,她极难开口也必须要开口,“老爷,我,我没有脸面对你,你就走吧,莫要再管我了。”
今日过后她的名声定会响彻在京都,自己如何了都不打紧,可是若是因自己让陈灵继续被自己拖累,那可如何是好。
她不能再这样祸害陈灵,祸害陈家。
他是堂堂武烈将军,怎么能有一个如此轻浮不检点的妻子呢。
“晚清,你是我陈灵的妻,什么时候都不会变。”陈灵坚定道。
而后陈灵将她的鬓角的头发理了理,温柔道,“今日之事,看似是将你做了筏子,可是也是将我们彻底从林贵妃仁王的事情中抽离出来。”
闻言至此,林氏抬眸看向丈夫,他坚定的目光似是告诉林氏,如今还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不知道怎么,林氏的惶惑不安的心,顿时也缓和大半。
“想必我方才所说,让咱们姑娘和离的事情,仁王已经下定了决心。”陈灵顿了顿又言,“如此我们一家子,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再不被谁威胁。”
林氏没想到陈灵会如此想,此时已经是懊恼至极,在林氏心里已经决定了要用后半生的一切去陪伴陈灵,才可以对的起他如此相待。
她哽咽着说,“将军一生在乎自己的声誉,如今倒是被我给毁了。”
“这二位皇子夺嫡之争已经显而易见,你手握军权,如何能自处。”
她担心不已,只恐自己还没回报陈灵,全家就要被夺嫡的事情卷了进去。
陈灵摇摇头,似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放心吧,为夫已经思量好了,如今必得选一个了,便是宗旸。”
“此前就是他帮着咱们制造谣言,化解危机,如今此事章王殿下也是用心良苦,我都省得。”
林氏不语。
其实不论他此时选谁,自己都愿意支持,便是结果不好,也心甘情愿。林氏道一句,“老爷选谁,晚清都跟随。”
陈灵拍拍妻子的手,“他很聪明,他料定我也能想清楚,这才让自己那个心爱的女人这般行事。”
“将事情捅了出来,让陈家断了与贵妃的可能,便可顺势和离。如此也算是桥归桥,路归路。也便是如此,在外人看来,陈家也决不会领了章王府的好处,他真的很周到。”
“不过是苦了你,那席家丫头如此戳你的心肺,我并不想将此事放下。寻了机会,还是要敲打她的。”
如此解释林氏也不是不明白,比起大局自己这些腌臜的往事算什么,可若是宗旸能登基,便是打击林贵妃,还有仁王最好的办法。
“不,老爷。是我糊涂,是我被那个贼妇人拿捏了多年,也是我害了我们的女儿。知道她一颗心都在仁王身上,舍不得她伤心... ...”林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真的懊悔至极,自从陈灵袭了爵,府里将席关彻底清了出去,自己这个侯夫人做的不要太舒服。
便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了,只要安抚好贵妃,万事无虞,岂不知与虎谋皮能得几时好。
小心谨慎之后,其实自己早就被算计的什么都不剩了。
章王府的宴顺利散去。
仁王与席子沄马车上说了今日之事,席子沄心中不住的欢喜。
这么说陈婉盈就要滚出章王府了,只是仁王府也就失去了陈灵这一个助力了。
席子沄心中就是万般欢喜,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仄声道,“有些可惜,王爷就失去了一个手握军权的助力。”席子沄说着,思绪考虑着。
“是啊,要怪就怪母亲平日里做事不留余地,这陈灵是彻底失去了。”仁王说着叹息一声。
席子沄像是想到什么,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臂,“王爷,王爷,还有个手握兵权的人。”
仁王正在唏嘘,准备说句诗文来,表现表现自己心里无奈,被席子沄的突然吓了一跳。
“什么?”
席子沄马上决定心中激动,“陇南牧厉。”
若是自己解决了仁王这件事,还怕贵妃不认可自己?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仁王,只有自己的野心与筹谋才能成为与仁王站在一起的人。
“他?”仁王说着,摇摇头觉得席子沄疯了,“你可是忘了?当初就是我与你,生生的将你与他的婚事断绝了,他怎么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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