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钏?金钏?”席子沄慌张的唤着。
众人探身看去,隐约的肌肤和交叉的躯体,处处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这怎么成了沄姑娘的婢女?”
“席家的下人可真够乱的。”
“席子殊是被冤枉的。”
议论声里,榻上的金钏松了松眼皮,头疼欲裂,她发出哼声。
“这,这... ...”金钏喃道,撑着身子却见一双双炙热的目光看向自己,恍然羞的满脸通红,连带而后与脖颈都泛这潮红。
她赶紧拉扯着衣衫盖着自己娇躯,向后挪动。
许舜好生没脸,气喝道,“快将这二人给我捆起来。”
只见三个四嬷嬷上榻在里面一阵折腾,将这对男女捆在一起。又怕嘶叫起来又塞住了二人的嘴。扔到地上,众人一阵唏嘘,这才都看清了二人。
一男一女,金钏与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男子并不是府里的人。
席关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真不该叫这么多人来,这不是甩手打了自己的脸么?她已经下决心要将金钏这个贱婢打死了。
总归不能损伤了席子沄的颜面。
“怎么都在我屋里?”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顺着声音众人转身来看,竟是巧巧。
可还不明显,你与你家主子一场好戏,宗旸心中暗说,不忘鼻息哼出一声,笑了笑。
此时巧巧已经已经走到人前,看到场景惊慌失措,“金钏,你怎么在屋里?怎么还... ...
只见席子沄上来就给了巧巧一巴掌,“啪。”
巧巧歪过头去,发出一声惨叫,“啊。”
贱丫头,这男人明明是金钏给她的圈套,她是怎么逃脱的。金钏这个不中用的,不是说万无一失么?
本来给席子殊的丢脸,竟丢到自己身上了。席子沄怒不可遏,满目恶狠狠的,似是片刻就要活吞了巧巧一般。
席子殊接过自己的婢女,柔声关切道,“巧巧,你去了哪里?”
“呜呜呜。”巧巧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带着哭泣声,“姑娘,巧巧觉得好了许多,想去前院侍奉,怎么都寻不见姑娘。回来就见咱们院里人这么多,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席子殊叹息一声。
“贱婢。这是你的屋子,你说怎么回事?”席子沄怒斥。
巧巧呜咽不止,“金钏在我屋里如此行事,姑娘该问金钏,何故问巧巧?”
席子沄她有些安耐不住自己的暴怒,急着撇不清着干系,自己就要被京都的女眷笑死了,顿时换做张一脸无辜,“好厉害的丫头,我说怎么半晌不见金钏,原来我的婢女被你骗到屋里,你为何要如此?”
巧巧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姑娘冤枉啊,巧巧不认识这人。也一直没见过金钏。若是奴婢构陷,也不会蠢到让她二人在我屋里。”
席子殊见状,将巧巧拉扯起来。
屋里满满当当挤了七八人,都是女子。年长的夫人们已经看出端倪,年轻的确实羞的都站在后面。
“巧巧,你与金钏可有争执?或是平日可有口角?”席子殊疑惑问。
此言一出,众人都有评判。
后宅女子之争,若是陷害,怎会蠢得在自己的地盘。岂不是落人口实,只怕是害人的没有害成,反而陷到别人的牢笼里了。
争执?席子沄听言是忐忑不安的,她本想今日让巧巧干下脏事儿,有理由顺理成章的赶她出去,顺便让席子殊名誉扫地。
她不能让风险留在自己身边,巧巧留不得。
如此看来,只怕自己担心的事情属实,那日梅园外巧巧果然听到了什么要紧的。不仅听到了,还想趁机要挟自己。
余光下,巧巧思忖半晌,突然害怕的躲在席子殊身后,“奴婢,奴婢知道一件事儿,怕是得罪了金钏。这... ...”
席子沄神色慌张,上前一步,看了看地上的金钏与对面的席子殊。
顾不得许多了,不是金钏死,就得是自己死了。
“别说了,金钏,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干下如此荒唐的事情,真是将我的人都丢完了。”席子沄义正言辞。
席关有些意外,这孩子怎么了?平日里最是坐得定,这会如此慌乱。
“看来,姐姐知道她们的事儿啊... ...”席子殊反问。
席子沄,这才这是开始,好好感受吧,望着席子沄慌张的神色,席子殊心中莫名觉得畅快。
方才她瞟见人群角落里站着的宗旸,经此一事,也要让他知道,自己有能力助他。
“你!”席子沄胸闷气短,只觉得大脑空白,没了思路。
席双双,你终于不伪装了,小瞧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真让人意外啊,席子沄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众人都猜测着那个没有说明的事,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宗迟咬了咬牙,他二人原来不似平日看到那般要好。
只是不知道是谁突然道 ,“仁王殿下?仁王殿下也来了。”目光纷纷落在宗迟身上,还有在他身后的宗旸身上。
许舜心中一沉,招呼人给仁王与七皇子搬来座椅。
“二哥,此事一出,只怕席家二个姑娘名声是扫地了。”宗旸低语说道。
只要仁王开口,此事就不会溢出去。宗迟心中了然,“七弟说的对,不论日后如何。席家到底是自己的部下。不好太难看了。”
席家与左庶都尉贺家联姻,于自己来说是极好的。贺家伯伯可是从来在夺嫡中两不相帮的人儿。
席家如今有了贺家,握在自己手中还是要干干净净的才好。而眼前涉及的二个姑娘,争锋相对,于自己而言也不错。
自小在宫里长大,不对付的关系,有利于自己渔翁得利。
屋里围着的大多都是女眷,见仁王来了,个个羞的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女眷内帷的事情,儿郎一般都避之不及。
“真是不巧,此事竟叫本王撞见,内帷之事让我这个男子来,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仁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后眼底一沉对着许舜道,“席夫人,还请莫怪。”
许舜与席关都客气的尴尬一笑。
许舜嘀咕,怎么看此时都是不太好的,别影响了席家与夫君的未来。
席关嘀咕,金钏留的不了,别让一个贱婢阻了沄儿的路。
“夫人也莫担心,我二哥已经着人将这院子从里面锁了,诸位夫人姑娘们,还请到偏厅喝茶。”宗旸客气道。
这一句甚得仁王的心,如此也算是给席家一个恩典了,只见许舜接到指示赶紧引着屋里众人到了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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