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安初完全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仲羽清有些急了,可这事又是急不来的,于是她拉着乔安初的手,用无比真诚的语气继续游说:“安安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房间里的其他人。”
乔安初反手握住仲羽清的手,也用一种接近望尽沧桑的语调叹息:“大小姐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而是如果你见证了前一晚发生过什么事后,你就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看到乔安初给自己摆出一副长辈对待晚辈才会有“孩子你还太小,不懂事”的那种既视感,仲羽清有些不适应了,她松开了乔安初的手:“什……什么意思?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对于仲羽清的反应乔安初她是可以理解,但她也是心累加上身体上的不适,确实不太想和仲羽清费口舌颇显无奈,去描述昨晚她经历过的悲惨经历,毕竟那是一段很冗长的故事。
“简单的说如果有人赐予了你最深的绝望,你就不会太天真的相信有着漂亮果糖包装的东西都是糖果。”乔安初掀开被子作势要自己起床,看出她的意向的仲羽清赶紧走上前扶着她。
“我还是不太懂你想表达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仲羽清总觉得乔安初今的话,都特么的高深莫测。
“以前我也不懂,但是……经历了一些事后,不懂也能懂。”下床后的乔安初,挣扎着想去拿杯子喝水。虽然依旧不懂乔安初想表达什么,但她想喝水的这一动作还是被仲羽清捕捉到了,说好了是来照顾人的仲羽清赶忙跟上去,帮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坐在一旁的老奶奶听了乔安初和仲羽清说了大半天话后,趁着了一个空档这就赶忙插嘴:“小夫妻吵吵闹闹那都是正常的,但再怎么的哪能有隔夜仇啊!”
“就是啊!姑娘说话可不能太绝对了。”对面的妇人也应和道。
“啊!?”老奶奶和妇人的一唱一和把刚睡醒的乔安初给说懵了,她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向站在一旁一直莫名点头的仲羽清:“这都是什么意思啊?!”
仲羽清再次用她的圣母玛利亚光环加身,继续想普照乔安初:“安安,夏侯琛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对你可好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妇人:“姑娘你的男朋友对你可好了,忙前忙后的我们可都看在眼里。”
老奶奶:“那小伙真的很不错,女人啊!任性是可以的,但要学会见好就收。”
老奶奶和妇人就好像是诗唱班的固定搭配一般,这一唱一和的总是那么和谐。
都说三人成虎,而如今这还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乔安初觉得自己都百口莫辩,解释不清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决定还是先集中解决一下大家对夏侯琛的定位认识错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们口里说的那个人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就在乔安初想破脑袋,怎么用自己虚弱的声音从这堆七嘴八舌中费劲的解释出真相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打断了屋里的热烈讨论。
“这个我可以作证,他们俩的关系真的不好。”
听到声音后大家伙立即停止了讨论,齐刷刷地把脑袋转了过去,只见捧着一大束鲜花,满脸笑容的钱珝站在门口。
这家伙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后乔安初心里一咯噔,橙色的危险警报就这么轻易的被来人给触动了。
“安安,这人是谁啊!?”看到有陌生人的出现,仲羽清回头问乔安初,谁知正好撞上了乔安初黑着的晚娘脸。
“这个人是比夏侯琛更恐怖的不详征兆。”将杯中的水尽数吞下,乔安初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既视感。
没听懂乔安初话里的意思,仲羽清那是懵逼上加蒙圈:“啥!?”
“以后再和你解释,先把他赶走再说。”乔安初把杯子递回仲羽清的手里,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钱珝,很不友好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似乎早就料到自己会遭到冷遇一般,钱珝在面对乔安初的冷漠态度时,完全没有任何受挫的表现。相反是扬了扬手中的花,笑嘻嘻的倒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是来看你的。”
“看我?你今天是抽了,还是昨晚被雨水淋了脑袋被泡发了?我们俩什么时候成了可以看望的那种关系?”钱珝的话一说出口乔安初就当即翻了一个大白眼,谁说来看她她都相信,唯独钱珝说的连标点她都是不相信的。
“瞧瞧你这张嘴,得理就不饶人,不得理更加不饶人,真讨厌。”虽然被乔安初一阵狂怼,但钱珝依旧是不怒不恼,他用狭长的桃花眼对着乔安初妖媚地眨了眨,无视周边诧异的眼神,抱着花就走了上去一手扒开仲羽清的身子挤到乔安初跟前。
“这位姐姐麻烦你让一下。安初你看这花你喜欢吗?我特地给你选的。”像献宝一样,钱珝直接把话推倒了乔安初的面前。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原本只有有点懵,但被钱珝就一把给推开了,仲羽清的大小姐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她当即就伸手一挡把钱珝的花给推开代为发言:“我们家安安不喜欢花。”
“这位大妈,你都快把我的花给打坏了。”不过钱珝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被仲羽清那么一挡后,他一个侧身用没有拿花的手抓住仲羽清伸出来的手轻轻一带,便将仲羽清给带了出来,脚下没站稳的仲羽清一个加速度直接摔到了隔壁老奶奶的床上了。
“啊!”一个高声尖叫从仲羽清的喉咙里滑了出来,她也应声摔倒。
“大小姐你没事吧!”眼睁睁的看着仲羽清就这么摔了出去,乔安初都吓着了,她刚想起身扶仲羽清却被钱珝给拦着了,气得乔安初大骂:“你这是干嘛!你快走开。”
好在一旁站着的老奶奶起来将仲羽清给扶了起来:“哎呦!姑娘你没摔着吧!”
“没事,没事,我没事呐!”仲羽清站稳后冲着老奶奶笑了笑算是安抚,但脸一转到钱珝这边却又换了一副凶恶的模样。
不过钱珝完全没有功夫搭理这位大小姐的大脾气,他将准备下地的乔安初拦住后,直接把人摁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人家大小姐都说没事了,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你还病着呢?躺好别下地。”
“我说你这人是谁啊!别一来就自来水,我们这不欢迎你。”见自己被无视了,仲羽清那肝火都快把脸上的痘烧爆了。
忙着“照顾”乔安初的钱珝继续无视仲羽清的存在:“你这样会再次感冒的!”
气急败坏的仲羽清想再次把钱珝给拉开,但手是伸出去了……可没能拉动。于是她收回手,一脸尴尬的咳了咳,绕到床铺的另外一边没好气地和钱珝继续对峙:“你是谁啊!?”
“关你什么事?”钱珝很不给面子地对着仲羽清翻了个白眼。
“够了,这是病房你们都别吵了。”实在是没法忍受钱珝和仲羽清在自己耳边叨叨叨的闹腾,乔安初对着两人吼了一句。她的这一吼还算有用,两个不对头的冤家隔着一张病床对着彼此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后,也不再做声了。
“钱先生你这人也看了,花也送了,你现在可以走了。”见两人终于是消停了,乔安初便扭头对着钱珝下起了逐客令。
面对乔安初的明确表态,钱珝也跟着表明了自己态度:“我不能走。”
“什么?你为什么不走,安安都说了要你走,你怎么就这么死皮赖脸啊!”见钱珝不肯走,仲羽清便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搭话。
“我就是死皮赖脸我乐意你管得着吗?”钱珝傲慢地用鼻孔冲着仲羽清说话,但一转头看向乔安初的时候,立马态度就变得温柔的不得了,那速度都赶上了四川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变脸了:“就你这么粗手粗脚的,肯定不能好好照顾我们家安初小姐,要是把我们家安初小姐给伤着了,那可怎么办?我得在这里看着。”
钱珝这左一个安初小姐,右一个安初小姐叫得那是真真的亲切,可没把乔安初和仲羽清叫出一地的鸡皮疙瘩。
“你就省省吧!钱先生我们俩用萍水相逢形容都不为过,你别把我们之间说的那么熟,你来到底想干嘛!”实在是没法忍受钱珝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了,乔安初没好气的揭穿道。
“哈哈哈,被发现啦!”面对乔安初的再次拆台,钱珝依旧是好脾气的笑。他扫了一眼站在一旁歪着嘴,对着他投出嘲讽冷笑的仲羽清,他也好不绅士的对着人家姑娘比了中指示意回敬。
“你今天来是要干什么?”站在二人中间,瞧着两人这暗潮汹涌的比划,乔安初叹了一口赶忙出声转移两人的视线。
钱珝收回自己停留在仲羽清身上的视线,将眼眸转向乔安初后便无比温柔的说道:“安初小姐,我要追你。”
“什么?!”钱珝的话一说出口,乔安初、仲羽清乃至整个病房都被这句话给炸懵了,人人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复制表情。
“小伙子,你是傻了吗?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都快被被钱珝的话震出脑震荡了,乔安初脸部表情都失控了,她嘴角抽了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安初小姐,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是认真的。”钱珝说着就伸出手指,很自然地帮乔安初理了理脸庞处的头发,他这突然的靠近,吓得乔安初赶忙把脸往旁边一缩躲开了。
对于乔安初抗拒的反应钱珝依旧是不恼,收回自己的手指后,他还很大度的为乔安初找“借口”,给自己找台阶下:“屋里的人太多了,让安初小姐觉着害羞,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也累了,我就先出去给你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你要在这里乖乖等我哦!”
钱珝冲着乔安初抛了个媚眼,放下手中的花后,就自带光环地往外走了。
一看到钱珝走出病房,乔安初就赶紧叫仲羽清:“大小姐,快、快、快,快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啊?!你的点滴还没打完呢?干嘛急着回去啊!”见乔安初这么急着办出院手续,仲羽清指了指她挂在架子上的两瓶点滴药瓶好心提示到。
“我能不急吗?那个神经病都说他一会儿再来啊!”一想到钱珝一会儿还得回来,乔安初哪还管的上自己头上的那几瓶点滴,火急火燎的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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