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叶一时之间都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把屠林两个家族的命运,就这么直接交给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一个实验上?还是诡异的实验?!”
是她幻听了。
还是为了权力和未来,聪明人真的可以变成奇葩?
这也太……
让人无语了。
舒叶头疼地看向屠阳,“你知道?”
屠阳耸肩,手指抬起,食指和大拇指比画了一下,“大概能猜到一些。”
说完后,还很是自豪地给舒叶给了一个wink。
舒叶连呕吐的功夫都没了。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在这一大堆破事情里,最起码打不开的门和她脑袋里的“嘀嗒”声没有联系。
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在屋内因为一个意外,所有人都被困住的时候,酒店其余地方……
……
酒店一楼,通往地下一层的门口。
也就是舒叶和顾星河当时跑路的时候,突然打开的门,以及“地下一层”的绿色标志出现的地方。
一楼还没有被雾气笼罩,但是周围的环境却是无比的昏暗。
“该死的,张文文,你到底知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我们已经在这里转了半天了!”
有着啤酒肚的张文文,地中海的头发下是一张极为冷静和无情的面孔。
他看着如惊弓之鸟一般,只要听到一点动静就吓得一个蹦起的瘦弱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和杀意。
又很快被他隐藏。
他装作暴躁的样子,很是不耐烦地转过身,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两个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面前露出怀疑眼神的人身上。
“王恕,你不相信我就自己走,不要死皮赖脸跟着,要是准备继续跟着,就闭嘴安静!”
王恕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自己刚刚是被斥责了,接着就涨红了脸,跳脚着指着张文文就要骂什么。
身后一个人及时拉住了他,“王恕,你别激动,不要太大声,你忘了吗?”
王恕一听,不知道响想起了什么,脸刷得苍白得仿佛白墙。
他嘴巴动了动,不知道嘟囔了什么,最后又看了一眼张文文,“……你最好不是不懂装懂。”
弱弱的威胁,张文文没说话,转身后,不屑地撇嘴。
刚刚拉住王恕的人又开口了,“张文文,你别生气,只是我们进来了十几个人,到现在就剩下我们五个,有好多我们连诡异的面都没见过就死了,我们也是担心……情绪有些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张文文再次转过身,只是这一次脸上的表情,是无奈的,是带着明显的疲惫的,“贺佳,你知道的,和诡异有关的事情,哪有什么一定。我也只是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
相比较之前一无所知,我带的路也就是一个不得已的尝试……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们有人觉得我是在说谎骗你们,你们就走吧。
我不会做什么,也不会生气的。
大家都是亚区的驭诡者,我就算脾气不怎么好,也不会主动害人。”
这个表情和语气,再加上这几句话,让因为王恕的话对张文文产生疑虑的人生出了一丝愧疚。
贺佳抿嘴,“我们知道,只是你一个字不说,我们这样漫无目的地跟着,难免心会有些乱……你有什么能说的吗?我们就是想安心一点。”
贺佳的话是点在王恕的心巴上了。
王恕不说话,但是眼神表达了一切。
张文文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得给两个一点甜头才行,要不然真的崩溃了,他一打二不是打不过,但会很麻烦。
如果这两个人跑了,他又觉得亏大了。
这么一想,张文文张了嘴,“是这样,来之前田震部长有和我们说过这个酒店的危险性,我也有点担心,所以偷偷去了找了黑羊楼的羊倌……”
这次来参加任务的人,有新人,有老人。
新人都是最早死的。
有自己自大,或者不谨慎死的。
也有被老人暗地里撺掇,甚至是陷害的。
到现在,还活着的三个人,都是进入驭诡者部门相对较早的一批人。
在驭诡者总部这种人员混杂的地方,信息的流通是惊人的。
他们知道很多,藏在暗流中的消息。
张文文口中的黑羊楼,就是其中一个。
听到黑羊楼和羊倌三个字,贺佳和王恕面露惊恐,更多的,是惧怕。
王恕猛地后退一步,又退了一步,不可思议道:“你疯了?竟然找那些疯子?!”
贺佳同样不理解,在害怕过后,她心里更多的,是不赞同,“张文文,你应该知道,驭诡者总部里严禁部里的驭诡者和黑羊楼里的羊倌接触。”
张文文心底嗤笑一声。
这些底层的小喽啰们知道什么。
驭诡者的社会比普通人的社会更加残酷。
驭诡者的地位,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时候,驾驭第一个诡异的时候,就定下了。
他们这些人,说是驭诡者总部的中坚力量,其实本质上就是更高等级的驭诡者不想死,也不能随便死,所以上头的人就让他们用人命去填诡异事件的窟窿。
何其的不公!
明明有些人在成为驭诡者之前,就是社会上的混混,垃圾。
一朝驾驭诡异,一时的好运,竟然就让他们一步登天,踩在了他这种精英的头顶。
在这种环境下,如果他们想活着,抓住每一个机会才是正理。
这时候还存着道德观念的人,说是天真,不如说是蠢!
黑羊楼怎么了?
不就是一群不顾是非,只要钱不要命的疯子们,买卖一切的组织吗?
不就是以前的黑市吗?
和现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毁灭的世界比起来,又算什么?
况且他也没错什么,只是用一些驭诡者总部里大家都知道的不重要的信息,还有一些一点价值都没有的普通人交换一些信息而已。
他活着,可以救更多人。
他的命可重要多了。
被贺佳这么喝骂,张文文一瞬间差点没忍住心底的戾气。
胸膛剧烈起伏两下,他强忍着怒火,努力放平了声音,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从黑羊楼一个羊倌那里,买到了有关安宁大酒店的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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