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簌簌飘落,军训临时终止。
解除禁闭状态的路明非,望着窗外的雨不禁回想起外公葬礼,路明非记得那天貌似也是这样的雨天。
自那天起路明非的心里面,就时常会冒出一些奇怪的问题:“人为何会死?人死后真的会去另一座世界吗?如果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忘记你了,或者这世上所有认识你知晓你存在的的人都死了,怎么证明你曾经在世上存在过呢?”
路明非他并非是想要拿这些白痴的问题来打发时间,至少鹿芒觉得路明非是真的想弄清这些问题。
然而鹿芒却觉得,世界上根本不该有那么多为什么,而且很多东西并不一定总是有因然后才有果的,为什么每件事情都需要有为什么?
鹿芒想到这里每每觉得头大如斗,他觉得总关心这些问题的路明非,长此以往就只有两种结局,要么变成疯子,要么变成那些所谓的哲学家。
当然他以后也可能两者都是,毕竟在此时的鹿芒看来,疯子和哲学家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们出名与否。
路明非正想着问题呢,叶胜的脑袋突然鬼鬼祟祟的探了出来,刚好瞄到站在营房窗边发呆的路明非。
此时的陈墨瞳正走在宿舍楼内,自由的奔跑仰望着窗外那副雨景。她正想象着自己是一只麻雀乘着风滑过天空,人们只能用目光追逐她。当她觉得困倦的时候她就要努力地飞向天空,飞到天空的最高处然后张开双翼在极高的天空里安睡,任由风云带她去未知地方。没人能找到她,也同样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呆子?”路明非不满地嘟哝,“你说你出门没看黄历!我还想说我怎么流年不顺总能碰到你这红毛母猩猩呢!”
陈墨瞳凑到路明非耳畔大呼小叫,让路明非感到非常反感。
因为他总能在资源匮乏的军营里面变出各种各样有意思的东西,他的背包简直就像是百宝袋一样。
陈墨瞳正在脑内这么想着,突然在那里诶呦一声撞在了路明非的身上。
路明非自知自己打不过她,当即缩着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
甚至某天路明非所在的四组,被罚不能吃饭的时候,这家伙还不知道从哪里猎到了兔子偷来了鸡,带着四组的小家伙在营房里面做起了烧烤。
路明非听高幂说过,那些梁山好汉也是最忌讳这一条,整日里只是练习枪棒打熬自己的身体,并不对女色有什么兴趣。
路明非有时觉得,就算没有自己,他的姥爷也会找其他孩子来继承家业,自己跟西泽尔只是那富老头生出的花伞上面长出的较为幸运的两朵,就算没有他们俩最后也还是会有别的孩子来继承家业。
“哼~长着一头红毛,还那么暴力。而且还一点女孩样都没有,你不是红毛母猩猩谁是红毛母猩猩……”
此时的叶胜正叼着棒棒糖,像是大哥那般走到路明非身旁,揉了揉他的脑袋。
陈墨瞳觉得斯芬克斯确实应该对自己的愚蠢表示羞愧,因为谜语总是要有答案的有答案的东西就一定会被猜出来,所以那家伙让人猜谜,纯属活腻了想找死。他应该像路明非这样以三道哲学命题,对那些过往的英雄提问,这样斯芬克斯他就能直接立于不败之地了。
路明非反问叶胜,“那叶大哥伱以后打算要怎么办啊?难道要像这样,游戏花丛疯狂泡妞到永远吗?”
因为他看过乔斯达家的家谱,知道那富老头还有很多的女儿,他跟西泽尔只是家谱里面最幸运的两朵蒲公英。
鹿芒和叶胜则因为各自有事,相继的离开路明非身旁。
虽然西泽尔他是营地里面,几乎所有的妹子心目之中的男神。不过叶胜这家伙的魅力也同样不差,而且因为他比西泽尔那家伙还要年长的缘故,所以他相对的比起西泽尔还要更加成熟一些,就连食堂里面打饭的阿姨都对他抱有好感。
路明非觉得倘若不是他太早熟,经常跑到女生宿舍骚扰女生,或是拿自己手里面那些稀罕货去追求军营里的妹子,叶胜那家伙多半会成为四组的组长。
“后来我觉得,我最吸引人的地方还不是智慧而是我的外形。”
路明非闻言,很好奇地睁大眼睛。
路明非开口问道:“人为何会死?人死后真的会去另一座世界吗?如果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忘记你了,或者这世上所有认识你知晓你存在的的人都死了,怎么证明你曾经在世上存在过呢?”
“喂,呆子!听见了吗?”
眼看着路明非在那里低头服了软,陈墨瞳便打算迈步离开。可就在她准备离开路明非身旁之际,她突然留意到了路明非那双满是愁思的眼眸,于是她便好奇的对路明非询问道。
“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告诉你,我到底在想什么。”
路明非被陈墨瞳撞翻在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在那里抱怨道。
“到底是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啊!”
然而叶胜对此,却摇了摇头道:“这就是明非你不懂了。我现在这叫泡妞吗?我现在单纯只是在练习而已!等我以后遇到我生命中的挚爱,我会收起我的花心,用我余下的生命去爱她~”
随后路明非便不耐烦的,对自己身后的陈墨瞳表示。
陈墨瞳望着路明非,突然觉得这家伙简直就像是希腊神话里面,住在埃及的怪兽斯芬克斯,那家伙喜欢让人猜谜语,要是猜不出他的谜语,他就把路人吃下去。
后来有希腊一位名叫奥德休斯的猜谜高手猜出了答案,怪兽斯芬克斯就羞愧地自山顶上跳了下去。
路明非完全不理陈墨瞳,继续在那里思索自己的事情。
言罢,路明非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果断无视了陈墨瞳,继续站在窗边思考起了困扰自己的那些问题。
“你……你说谁是红毛母猩猩?”
鹿芒闻言狠狠啐了一口,嫌弃似的在那里瞥了一眼叶胜。因为他那不靠谱的发言让鹿芒想起了,他那不靠谱的爹娘。
路明非看着窗外任凭雨大风吹,在风雨间零落的蒲公英。突然觉得自己和自己的那些小伙伴,就像一朵蒲公英的小伞大家最终能否落土发芽,是发芽在花裀上或是茅坑的边上,都完全取决于那年的春天到底吹什么样的风。
陈墨瞳轻笑一声:“好啊,呆子,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闻听到叶胜的话语,路明非虽然在那里嫌弃的白了叶胜那家伙一眼,心里却还是同意了叶胜说的话。
路明非觉得叶胜这位老大哥,简直就是位不可思议的家伙,就连鹿芒和西泽尔同样也不得不承认,叶胜这家伙确实是有那么几分本事的。
“明非啊~又在想事情?不要再想了你的脑袋看着越来越大了。”
穷极无聊的时候路明非喜欢幻想,有时候路明非会想,自己生来就应该是位不同寻常的家伙,有时候他又感觉自己老爸路麟城会像EVA里的碇司令一样,突然找到自己让自己驾驶巨大的机甲,去跟那些巨大的使徒战斗,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家的那位楚叔叔某天会让自己去希腊找圣衣然后拯救女神雅典娜。
“我在小的时候也很喜欢思考的,”叶胜抓了抓脑袋,“后来……”
陈墨瞳捏着一双拳头,恶狠狠的看向面前的路明非。
可偏偏就是因为他不靠谱,再加上叶胜对当领导没有兴趣,这才使得伊丽莎白跟鹿芒当上了组长和副组长。
反正不管怎么样,总比自己在军营里面无聊训练有意思。
路明非想到这里,不再理会叶胜,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茫茫苍苍的原野,继续的思考起了那些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因为世间大多数哲学命题,根本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因为它们太过深奥,而且古往今来的哲学家寿命普遍很短,所以那些哲学家们往往还没有找到答案,他们就直接老死了。
“喂……呆子,你在想什么?”
就像所有良知未泯的少年那样,此时的鹿芒和路明非并不觉得,他们在夏令营里面跟拉帮结派有什么不对,但是像是叶胜这样满营地的勾搭妹子,就显得非常地龌龊而且还没英雄气概。
而路明非却心疼起了,叶胜刚刚说的那位他命中注定的姑娘。
然而叶胜却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论,叶胜跟路明非笑着表示:“不管怎么样人活着总得有乐趣吧,不然为什么不去死?夏令营这破地方,我就觉得只有泡妞这件事情比较有趣啊!明非你觉得我该放弃唯一的乐趣自我了结吗?”
路明非睁眼一瞧,结果抬眼就在那里见到了满脸怒红的陈墨瞳,此时的陈墨瞳同样也看见了他。
“呸!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我怎么又撞到你这呆子了!”
然而一朵大蒲公英总是有后代,因为那朵大蒲公英它会结许许多多的小伞,然后把它们统统交给风去选择。
“可你的脑袋也不小啊?”路明非对叶胜愤然反驳道:“我没觉得你用过它。”
路明非一次把这三道问题,全部在那里扔给了陈墨瞳。他当然没有兴趣吃掉面前这位红发小巫女,他单纯的只是想用这些问题恶心恶心陈墨瞳,让陈墨瞳不要再跑来烦自己而已。
路明非至今都还记得,自己上次把这些问题提出来问叶胜的时候,叶胜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刷地一下就白了,那表情简直就像是秋霜打过之后的一只茄子,然后叶胜就掐着喉咙在那里干呕几声,显得异常的难受和憋屈,这也让小路明非深深的惊诧于这三道问题的杀伤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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