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堂主恳切地神情,应旅长也说不出拒绝,再想到这些人都是被云博远逼走的,也不是自愿落草为寇的,应旅长点头说道:“只要符合条件,自然可以给他们这个机会。”
闻言,堂主大喜,诚意十足地向旅长道谢。
看着如此为“济风堂”众人着想的堂主,应旅长心中感慨,若是军官们都能有这份高义,就不会出现这次的事情了,心里有些惋惜,生出了想将堂主守卫己用的心,开口问询道:“你自是否愿意回到军中?”
堂主摇了摇头,说道:“不想整日提心吊胆了,想回去过些简单的日子。”
“生逢乱世,哪里可以过上简单的生活?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时候再回复我。”
堂主闻言,不好再说出拒绝的话,点头表示同意考虑三天。
接着,应旅长来到发生战斗的广场,看到“济风堂”的人将自家兄弟的尸首整齐地归置在一旁,手枪之类地也被归置到一旁。
见堂主到来,有人便上前问道:“堂主,兄弟们都在这里了,我们将他们葬在哪里比较好?”说着,不禁红了眼眶,一身暗红的血,衬得夕阳无限红。
堂主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了无生息躺在地上的尸体,明明刚才还是满腔热血,堂主只觉心头一酸,哽咽道:“就近找地方吧,不要再折腾他们了。”
应旅长闻言,说道:“若是有需要帮忙的,给李团长说一声。”
应旅长身后的李团长出来自报家门,堂主诚心诚意地谢过应旅长和李团长。
“济风堂”这边的事情,应旅长不再插手,吩咐下属清理战场,将缴获武器归纳出来,另外还派人到云家抄家。
应旅长看了看缴获的武器,冷声道:“云博远真是好手段,都用上这么好的武器了。”
这夜,应旅长带来的军队就在军营修整,基地的情况张团长已经让人传回消息,见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应旅长便去休息了。
云博远自然就关在军营的监牢里,想着那一厚沓证据,云博远直觉在劫难逃,心里后悔自己行事为何如此不下心,却不为自己犯下的罪感到后悔,想必云如海若是知道云博远这番想法,就不会再纠结救不救云博远了。
想着云如海临走时说的回来救自己,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不妨碍云博远期待云如海来救他,万一呢?
想着想着,云博远睡着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整天担心这担心那,操心这操心那的,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倒是能安心睡个好觉,哪管他是不是在坐牢呢。
睡着的云博远自然不知道云如海为了救他,正在提心吊胆地潜入军营。
说起来,多亏了努破月,娶了努破月之后,云如海突然变了性子开始勤奋起来了,军营来得多了,自然熟悉得很,也为营救云博远的行动提供了不少便利。
云如海带着黑眼圆脸大汉,还有几个伸手不错的人,从秘密的通道进入了军营,正努力地躲开巡逻兵,往监狱方向移动。
一路倒也顺利,主要是应旅长带着军队连续赶了几天几夜的路,士兵们都疲惫不堪,如今稳定下来,警惕性也没那么高了,加上云如海对军营了如指掌。
有惊无险地来到关押云博远的监狱,不声不响地放倒三个看守云博远的人,并从其中一人的身上找到钥匙,一切顺利得不像话。
云如海拿着钥匙来到关押着云博远的铁栏外,见云博远睡得正香,还嘟囔着说着梦话,云如海心情很复杂。
麻利地将锁打开,云如海进去喊醒云博远,云博远一脸茫然地看着云如海,一时间惊喜不已,压低声音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救爹的。”
云如海没有云博远那么高兴,淡淡地说道:“先出去再说吧。”
云博远沉浸在喜悦中,没察觉云如海的冷淡,跟着云如海后面往外走。
无语的是,父子二人对如何出去的路线产生了分歧,云博远固执己见,非要走他认为安全的道理,他觉得云如海还是稚嫩了些。
云如海无奈,不欲与云博远争辩,只好带着人跟着云博远走。
没想到,云博远不小心弄出了点声响,正好被巡逻兵听见,几束光瞬间打在云如海等人的身上,大喊道:“有人闯入军营。”
云如海心道不好,叮嘱黑眼圆脸大汉带着云博远还有另外两人先走,自己带着其他人走不同的方向,分散注意力,免得被一锅端了,白瞎了一晚上的忙活。
云博远相当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可是也没办法,只能配合着黑眼圆脸大汉,只是年纪大了,不想从前体力充沛,渐渐地跟不上速度,眼看着追兵就要追上来了,黑眼圆脸大汉一把扯住云博远不要命地跑,并让其余两人先抵挡一阵。
虽然不愿意,也只能听命行事,他们还是很忌惮黑眼圆脸大汉的,努力地抵抗了一阵,终于是被抓住了,不过,黑眼圆脸大汉带着云博远也跑出去了一段距离。
要不是不能开枪,士兵们哪里还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追捕他们。
这边云如海带着人尽量牵制着,身上都挂了彩,眼见就要扛不住了,也争取了不少时间了,云如海大喊一声“撤”,便带着人在夜色的掩映下逃跑了。
追逐云如海的一名军官本身就是暴脾气的,见云如海将他们耍得团团转,当即停下脚步掏出配枪,瞄准云如海的腿就扣动扳机。
云如海浑然不知,仍在不要命地跑着,可是哪有子弹的速度快呢,眼看着,云如海的腿就要交代在这了。
忽然,旁边猛然冲出一人,将云如海推到一旁,自己发出一声闷哼,云如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看到中弹躺在地上的邵骞,云如海的心里很乱,说不出的滋味。
想归想,云如海还是赶紧上前查看邵骞的情况,邵骞看到云如海来关心来到自己的身边,虚弱地笑了一下,勉强说道:“你没事,真好。”
云如海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仍然冷着脸说道:“别说话,我看看伤口。”
说着,邵骞的嘴角又涌出鲜血,邵骞强撑着继续说道:“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表弟,以前是我,不对,但是,表弟,我是真的……”
话还没说完,邵骞抓着云如海衣襟的手缓缓落下,眼睛失去了光芒。
云如海沉默地看着邵骞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想着这人真讨厌,到死也不让自己安生。
云如海将邵骞稳稳地放在地上,对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士兵们问道:“是谁开的枪?站出来,背后伤人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话音刚落,暴脾气的军官就走了出来说道:“是我,没想到竟然出来了个倒霉蛋替你受过,你真是好命。”
倒霉蛋?云如海想,邵骞是挺倒霉的,怎么就替自己当下这一枪了呢?
“废话少说,我和你比一场。”
暴脾气军官就要上前迎接挑战,却被身后一人拉住,压低声音说道:“团长不是说了不许开枪,你开了枪还要跟他打架,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暴脾气军官脚步一顿,想了想说道:“既然都已经违背军令了,再打一架又何妨?”
身后的人无语,还想劝一劝,只是暴脾气军官已经走出去,和云如海对上了。
再说云博远这边,黑眼圆脸大汉带着云博远跑了一会,云博远实在不行了,就近找了个地方躲避,看着云博远一脸嫌弃地说道:“你是云老大的爹?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如?偏偏还要逞强。”
黑眼圆脸大汉是在嫌弃云博远非不同意云如海的路线,导致他们暴露了,不然应该能平安出来,就不要像现在这么狼狈了。
黑暗中看不清云博远的神色,只听到云博远冷冷地说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黑眼圆脸大汉嗤笑一声,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不是云如海让他带着云博远出来,他宁愿跟那些兵蛋子打一场,反正又不开枪。
二人正抓紧时间恢复,没料到,有人早就发现他们,正慢慢地向他们靠近,打算来个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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