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海一进家门,就被通知说老爷在书房等他。
对于云博远有事找他去书房,云如海是相当抗拒的,毕竟前几次都是在逼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的、甚至是厌恶的事情,真是个不吉利的地方。
云如海一脸不情愿地来到书房,看见他爹正好在开启密道。
云博远察觉云如海的到来,开口说道:“如海,你来了,跟我一起下去看看吧。”
云如海不知道自家老爹在卖什么关子,也不想多问,跟在云博远的身后就进了密室。
云博远环顾着空落落的密室,仿佛有点失落,估计在想念他那些武器吧。
云如海在一旁不明所以,继而不再继续关注云博远,看向往常如破月所在的地方,东西都还在,只是每次都背对着自己的人不在,云如海怅然若失,也不知阿阮现在在哪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
“该死!”
突然传来云博远的咒骂声,云如海一惊,辨别着声音的方向,来到珠宝室,看见站在角落的云博远一脸愤怒。
云如海急匆匆地来到云博远旁边,出言问道:“爹,怎么了?”
云如海一眼看见角落里有个空荡荡的黑洞,心里猜测肯定是丢了什么东西,真佩服自家老爹,不是密室就是暗格,这是有多少东西要藏?
云博远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阴郁地说道:“丢了写东西,只是这些东西若是被公之于众,云家恐怕就到头了。”
云博远的话让云如海心惊,什么东西的威力这么大,当即脸色难看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博远面不改色地说道:“这些年我做的事情的一些凭证。”
云博远说得轻松,云如海听得气愤,不由得声音高了几分,问道:“爹,你又做了什么?”
云博远随意瞥了一眼云如海,不容争辩地说道:“事已至此,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找到这些东西才是。”
看着眼前的云博远,云如海觉得眼前的云如海就是个陌生人。
云如海心中悲哀,他和云博远做了二十多年的父子,他却不知道云博远在做些什么,应该说,他从未了解过云博远,而云博远也从未想过让他了解。
云如海心中郁郁,不想说话,云博远接着说道:“八成就是你的好媳妇带走的,哼,让你护着她,这下好了。”
看着咄咄逼人的云博远,云如海突然释然了,也不生气,只是平静地说道:“爹,你有证据证明是阿阮拿的吗?”
云博远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晦暗地说道:“不是她是谁?除了她,没有别人进过密室。”
云如海轻笑,而后冷冷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阿阮一直到呆在密室,你说她怎么把东西带走?她走的那日,除了身上的衣服,可有带什么东西?再说了,你儿子我,你的暗卫都不算人吗?什么叫除了阿阮还能有谁?”
云博远对云如海态度的转变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很失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为了个女人跟我不对付,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云如海并不辩解,笑里带些冷意,平静地说道:“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我的媳妇,是你的儿媳,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再生一个儿子来传宗接代吧。”
云博远被云如海的话气得面色铁青,直骂道:“云如海你这个逆子!”
云如海充耳不闻,转身离开了密室。
云博远在原地站立了片刻,转身回了书房,马上叫出暗卫,将密室仔细地搜一遍。
云博远突然想起来木头说的,努破月让他传递给君子影的话“大珍珠,好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博远喃喃:“大珍珠,好东西,谁不知道大珍珠是好东西啊?难道在那些东西藏在金银珠宝里?”
密室的设计不复杂,不多时,暗卫就将密室翻了个底朝天,给云博远回话说什么也没有找到。
云博远神色淡淡地说道:“翻翻那些金银珠宝。”
暗卫再次去了,仔仔细细地将金银珠宝翻了又翻,不禁感叹道云博远真会敛财。
结果,当然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云博远知道结果后,一脸铁青地坐着,半晌叫了个暗卫,说道:“追上夫人的马车,仔细搜查一下少夫人的包袱,还有,问一下随行护卫,少夫人一路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说完,不等暗卫回话,挥挥手就让他去了。
接着吩咐第二个暗卫道:“去将君子影给我找来。”
君子影已经洗漱准备睡觉了,突如其来的传唤,让君子影心里一个咯噔,不经意地问来传话的人,看是否知道是什么事情。
来人摇摇头,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君子影不勉强,穿上衣服就跟着暗卫来到了书房。
云博远还是一如既往地低气压,不管来多少次,君子影都觉得不习惯。
“老爷,不知您找属下来有什么事情?”
云博远不说话,阴沉着脸,双眼晦暗地盯着自己,君子影不自觉地伸手摸摸脸,一脸不明所以。
心里却如小鹿乱撞,整个心砰砰跳,难道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不可能,云如海坚信陆奇不会背叛自己。
难道是程武被发现了?不应该,程武可不是大意的人,没理由这么急匆匆地就去将东西转移出来啊。
难道是花劲被抓了,如果花劲被抓了,应该会叫出来威胁自己才是啊?
君子影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左右两边,都没人,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又开始惊疑不定了。
“‘大珍珠,好东西’是什么意思?”
云博远终于开口了,质问的语气让君子影一阵的厌恶。
君子影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笑着说道:“老爷,少夫人就是觉得大珍珠是好东西,没什么别的意思。”
君子影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的直觉和谨慎,木头果然没那么好心。
君子影脸上的神情怎么可能逃过云博远的眼睛,云博远冷哼一声,说道:“就算我将努破月送出去了,我也一样能要了她的命。”
君子影心一沉,脸上惶恐地说道:“老爷您息怒,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
云博远岂是那么好糊弄了,知道君子影时常去看望花染香,想必花染香在君子影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吧?
云博远阴恻恻地说道:“你别忘了,花染香还在监牢里。”
君子影在心里暗骂云博远的阴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断断续续地说道:“老爷,我说,你为难染香。”
云博远冷哼一声,并不答应。
君子影面露尴尬,声音低了几分地说道:“少夫人就是喜欢密室里的大珍珠,想让我给她留一颗。”
君子影说得隐晦,什么拿一颗,分明就是要君子影偷一颗出来。
云博远听到这话觉得很心累,敢情他劳师动众的结果是这样?云博远不信,仍是定定地盯着云如海。
云如海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少夫人从小过得苦,长大之后就特别喜欢真正一类的东西,漂亮又值钱……”
云博远觉得自己没脸听下去了,叫了一声木头。
木头悄无声息地出现了,自觉地说道:“老爷,少夫人确实很喜爱那些金银珠宝。”
君子影的目光在木头的脸上逡巡,木头仍是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心虚,君子影在心里只夸赞木头的心里素质真是高,实际上恨不得将木头那张脸打出几个表情来。
自己的暗卫都这么说了,云博远还能说什么?乡下的野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哪有资格做云家的媳妇。
君子影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时抬头看看云博远,发现云博远看他就立马低下头。
云博远很厌烦君子影畏首畏尾的模样,果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君子影,我给你机会,希望你珍惜,别忘了,花染香还在我的手里,还有你的仇,报不报看你自己的了。”
闻言,君子影一脸郑重地说道:“老爷放心,属下绝无二心。”
云博远不可置否,挥手让君子影退下。
“少夫人近来都没什么异常吗?”
木头摇摇头,想努破月就是个异常的人,做什么都不奇怪吧?
“最近出了少爷和君子影,还有谁去过密室?”
木头再次摇摇头,心里腹诽,我也算一个吧?
云博远败在木头的沉默寡言里,挥挥手让木头也退下。
木头一消失,云博远就开始思考了,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
云博远灵关一闪,想起云如海说得那句话:“……你儿子我,你的暗卫都不算人吗?什么叫除了阿阮还能有谁?”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云博远就觉得云如海太可疑了,若是不是云如海拿的,云如海当时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还有空为了那个女人和自己争辩?
云博远神色晦暗,云如海,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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