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侍卫们听到宋语嫣的指示,没有再理会附近的王府暗卫,齐齐跃向宋语嫣。
为首之人朝容冥打了一枚暗器,容冥俊逸的眉目轻轻拧起,犹豫片刻,往后一撤,躲开暗器。
南疆侍卫们救下宋语嫣后,很快就带着身受重伤的宋语嫣离开,消失在夜色当中。
弦夜领着王府暗卫也迅疾地来到沈长宁跟容冥周身。
“容冥!”沈长宁立刻紧张地道,“你怎么样?”
别人不知道,可她离这男人极近,能够明显察觉到他气息紊乱,连呼吸都显得非常急促。
容冥摇摇头,先缓缓将沈长宁从怀里放了下来,然后闷哼一声,捂住胸口,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身子一晃,就直直地往地上栽倒。
沈长宁心头一跳,很快就扶住他,探手入怀,摸出一颗丹药塞进他口中。
她瞧着容冥这幅样子,只觉得胸口好似被一块石头重重压住,心疼的紧。
“弦夜,搭把手。”沈长宁红着眼睛喊道,“把你家殿下扶到马车上去。”
“是,王妃。”弦夜答应着,很快就跟沈长宁合力将容冥搀进马车中。
“别哭,本王有分寸,没有看上去这么严重。”容冥看着沈长宁一双眸子都水汪汪的,抬起指尖去擦拭沈长宁眼角的痕迹。
“你少骗人,吐了这么多血。”沈长宁抿抿唇角,她从来都没有这一刻如此痛恨自己被凤凰劫掣肘而无法修习内力。
若是她也能够强一点,今日容冥就不会因为护她,强行冲破封印。
“真的,本王不骗你。”容冥轻轻一笑,“刚刚就是一口气没上来才吐了点血,眼下已经好多了。”
“你若不信的话,可以自己看看。”
容冥掌心在沈长宁肩膀处一揽,主动将手腕递给她。
沈长宁本以为容冥是为了安慰她才这么说的,可是她指尖搭上他脉搏的那一刹那,才发现容冥的情况的确比她想象当中好的多。
这男人虽然受了一些内伤,但比起内伤,原本更令沈长宁担心的其实是他体内的暗毒。
毕竟内伤可以调养,可一旦破开封印,容冥很快就有性命之忧。
如今看来,先前的内力封印只是半松动状态,并未完全破开,所以暗毒造成的冲击也远远没有这么大。
只需要找个地方,再将容冥体内的封印重新加固,暂时也就没有大碍。
沈长宁微微松了口气,娇嗔地道,“总算学会惜命了,也学会躲人家的暗器了,有点进步。”
容冥唇角一勾,手抬起沈长宁的下颚,在她眉心一吻,嗓音满是温润和柔和道,“本王不想丢下你和孩子,如今也怕死的很。”
“怕死好。”沈长宁主动环住容冥的腰身,“我就怕你不怕死呢。”
容冥揉揉沈长宁的头顶,微微一笑。
马车里面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只是这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尽的温存。
“王爷王妃。”忽然,弦夜掀开车帘。
沈长宁顿时跟触电似的松开容冥,往旁边撤撤,打开跟容冥的距离,轻轻咳嗽两声。
容冥则是好笑地瞥过沈长宁,转而朝弦夜问道,“何事?”
弦夜也有些尴尬,“那个...属下不是有意打扰王爷王妃,只是...”
说到这里,弦夜将一柄匕首递上前道,“这是宋语嫣留下的,属下不知道有没有用,只好拿进来问问。”
沈长宁余光扫过那柄匕首,只觉得这匕首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
容冥察觉到沈长宁的目光,便接过匕首道,“给本王吧。”
“是。”弦夜点点头,这才重新退下。
“怎么了?”容冥疑惑地望向沈长宁道,“是这把匕首有问题?”
“问题应该没有,只是...”沈长宁像是恍然想到什么,连忙往衣襟处探了探,竟然摸出一把一样的匕首。
容冥和沈长宁几乎是同时一怔。
许久,容冥才眉目凝重地道,“你哪里来的?”
沈长宁眼神微微眯起,“你还记不记得,曾经追杀过的那名斗篷女人?”
“她在南梁天牢当中,对你用透骨钉之刑。”沈长宁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彻底冷下,“后来我赶到天牢,她仓促逃跑之下,落下的这柄匕首。”
“被我捡了以后,就一直放在身边。”
容冥对上沈长宁有些意味不明的视线,俊逸的容颜也满是凝重,“你的意思是...”
“宋语嫣,就是先前跟你我争抢颜氏宝库地图碎片之人。”沈长宁道,“她或许,来自颜氏,并且精通邪医之术。”
因为当初斗篷女人找到沈长宁,是觊觎沈长宁的凤凰劫,并且想将她的凤凰劫占为己有。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就都能够说得通。
比如那名斗篷女人为何一直想方设法地隐藏自己的身份,比如她为何如此轻易就能够打探到她跟容冥的行踪。
比如...南疆王为何独独对宋语嫣如此恭敬。
“怪不得,宋语嫣也知晓颜氏宝库,清楚这里是颜氏宝库的必经之路。”容冥回忆起先前宋语嫣的话,凝重地道。
“她后来不再追究那块手绢,我怀疑,她已经找到颜氏宝库的具体位置。”沈长宁道,“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她暂时无法进入到宝库当中。”
“于是唯有守着宝库,勒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于是在明白她跟容冥此次也是冲颜氏宝库去的时候,宋语嫣直接就动了杀心。
“颜氏宝库,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容冥看出沈长宁的担心,温声地道,“她不会有机会抢走的。”
听着容冥的低哄,沈长宁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多了多久,弦歌的声音从外面响起,“王爷王妃,属下回来了,东南方向有一户人家,属下已经打过招呼,能够借住。”
沈长宁正头疼该找什么地方帮容冥加固封印呢,如今一听,顿时喜道,“那边启程吧。”
“等等。”容冥握住沈长宁的手,担忧地道,“你能撑得住吗?”
“方才在外头待这么久,我好多了。”沈长宁眼睛一眨道,“咱们也不能总待在这荒郊野外的不动,先找地方落脚再说。”
容冥犹豫片刻,最后叹气地道,“那你不适一定得告诉本王。”
沈长宁笑笑,“好。”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马车停靠在一处篱屋前。
“真没事?”下马车的时候,容冥瞧见沈长宁神情又透着一丝难受,连忙紧张地问道。
“没事。”沈长宁摇摇头,在马车里坐得太久,胃里还是有点难受,不过还好,尚且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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