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莲教主当真无耻之极!”王伦深谙如何做好一名合格听众之道,最会烘托气氛捧臭脚,当即情急于色地问道:“前辈被白莲教徒围攻,可曾受伤?”
但公孙胜却不领王伦的情,反倒瞪了王伦一眼,才又继续说道;“老师无奈之下只得出重手还击,结果白莲教总坛一战,老师以一己之力,掌毙包括白莲教主在内的白莲教二十八位高手,此战之后,白莲教实力大损,就此一蹶不振,更是在江湖上沉寂了整整十年。
只是当时这一战之后老师并未声张,而白莲教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自己更是不会对外宣扬,所以江湖上对于白莲的突然隐没虽然也有着诸多猜测,但真正知道内情的却没有几人,都以为白莲教是被朝廷派出的大军进剿才沦落至此。
而老师从白莲教总坛出来之后,也确实受了些伤,正巧我途经路过,便用随身伤药给老师服下,老师伤愈之后,就与我结伴同游,后来更是带我来了这里。
得蒙老师垂青,在这绝世秘境之中,让我有机会跟随老师修习道法,遍读道家秘藏,数年之后,终是在老师的悉心教导之下,解我多年困惑,使我得以突破到更高一层的境界,所以老师对我实有再造之恩。”
公孙胜说着便再次向黄裳行礼称谢,而王伦众人见公孙胜能有幸得到黄裳这等高人亲自指点,最终使得自身修为突破到更高
境界,都是羡慕不已。
而众人对于公孙胜所说的黄裳挑灭白莲教之事,则是更有兴趣,只因多年前白莲教众多高手被一战尽灭的那段往事,江湖上知道确实缘由的人实在不多,就算王伦也是从周侗处才得知的这件武林秘闻,现在被公孙胜当众说了出来,众人才恍然大悟。
王伦却笑嘻嘻地向方秀儿问道:“方姑娘身为白莲教圣女,想必对这段往事应该是知之甚详吧,听说在那一次大战之中,方腊是藏在床底下装死才躲过了一劫,后来又因为白莲教中的高手死伤殆尽,方腊才有机会登上了教主的宝座。”
“确有此事。”方秀儿点头道:“只是这事涉及到白莲教最为耻辱的一段历史,更是牵扯到方腊的丑事,所以白莲教中向来是讳莫如深,秘而不宣。
便是现在的白莲教教中高层也知之甚少,我也是因为身份特殊,才有机会在偶然间翻阅记录白莲教历年大事的秘档之中知道了这段隐秘。”
王伦又转向公孙胜道:“你跟着前辈在这里潜修数年,前辈胸中所学博大精深,浩如烟海,你就是再笨,想来也学了不少好东西,快跟我们说说,你都学了什么,有没有驻颜美容,青春永驻,长生不老的秘法,也教我几招,让我也好出去显摆显摆。”
“上一边去!”公孙胜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说道:“哪来的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法,我也只学
会了一招,就是能一眼看出你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是个盗用别人身体借尸还魂的老妖怪。”
“对啊!”王伦更是一脸的好奇,又问道:“我才想起来,咱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小牛鼻子很不正常,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看着我,害得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取向呢。
原来你早就已经看出来我穿越者的身份了,那你快点儿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又是什么新鲜妙招,我能不能学会?”
“这叫望气术。”公孙胜不愿搭理王伦,黄裳却笑着向王伦说道:“是通过观察一个人气息的变化,便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精气是否充足,或者元神是否受到了侵扰,这等末技不过是道家小术,不值一提。
当初公孙胜见到你之时,发现你的元神精气飘忽欲飞,似是与躯体有些不相融合,当时他就大感兴趣,又因为曾听贫道说过关于穿越者的事,他便怀疑你很有可能也是一个来自其它时空的人。
后来公孙胜就找到贫道,将你的事情详细地说了,贫道听闻也十分地好奇,也曾想过去找你,与你当面问询一番。
只是后来你的恩师麒麟子周侗来访,与贫道说起了你的事,贫道又结合当初那位穿越者留下来的一些记录,由此贫道便已经基本可以肯定你的来历。”
王伦穿越者的身份现在已经公开,在场众人也都知道,
所以王伦对于黄裳揭这种自己老底的行为也就毫不在意。
但是听说恩师周侗也曾经对黄裳说过自己的事,却不由有些惊奇,王伦便问道:“原来前辈与晚辈的恩师早就相识,这么说来晚辈的恩师也早知道晚辈的身份了?”
“贫道与周侗贤弟相识多年,我们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黄裳点了点头说道:“麒麟子的武功与学识强过贫道百倍,于望气之术尤其是个中大家,他早已看出你非是常人,又因知贫道在这方面有些心得,便来与贫道一起论证,结果就更加确定了你穿越者的身份。”
公孙胜却哼了一声说道:“要不是当年初遇你之时,见你元神颇正,精气之内也没有丝毫的妖意,知道你还算是个人,不然我早就将你当作妖精给怪给收了。”
王伦对于公孙胜的调侃不过是一笑了之,却又向黄裳问道:“请前辈看看我们这位白莲圣女,与我可有什么不同?”
方秀儿瞪了王伦一眼,但却仍是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让黄裳瞧看。
但黄裳却不向方秀儿看上一眼,只是笑道:“至于这位方姑娘,早在她成为白莲圣女之时,贫道听说了传闻便曾去过江南,通过几次观察之后,已经可以肯定这位方姑娘与梁王殿下的经历应该是大致一样的。
不过现在二位的精气元神已经与身体彻底地融合在了一起,便是再用望气术观察,二位也是完完整整的
一个人,与他人毫无分别了。”
王伦此时对于望气术已是更加地感兴趣,而这望气术王伦也曾听说过,传闻是由道家历代先贤从宇宙运转,天地复始的自然大道之中推衍而出。
而后又结合阴阳五行之说,占卜星相之学,摸索规律,穷无数代道家先人之功,才终是精炼成法,并且据说通晓望气秘术之人,只需通过望向他人头顶的三分之气,便能推算出一个人一生的运数乃至是前世今生的命运。
此外望气术更是道宗的无上秘法之一,与观天、长生、存思,以及奇门遁甲,并称为道家五大神术,千百年来留下不尽传说。
而在这诸多的传说之中更是将这些道家秘术传得神乎其神,世上不知有多少人都想要窥探其中的秘密,甚至有人不惜舍弃尘世间的一切遁入道门,终身苦修,以求得道。
王伦当然也是闻名已久,但却也从未见过有谁真正的施展过这些神术,而世上流传的那些所谓得道的高人与大师,不过都是些招摇撞骗,欺蒙愚民百姓的江湖骗子。
但现在有黄裳这等真正的当世高人在场,自然是有真才实学的,这机会如此难得,王伦早已是心痒难耐,可却又不敢直接开口向黄裳求教,便嬉皮笑脸地对公孙胜道:“公孙兄身怀这等神奇秘法岂可敝帚自珍,何不与众兄弟们分享一下,我要求不高,只需学得其中十之一二即可。”
公孙
胜撇了王伦一眼,问道:“你当真要学?”
“当真要学。”王伦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好啊!”公孙胜嘿嘿坏笑,却道:“那就先等你恢复了童子之身再说吧!”
“什么,童子之身!”王伦一听顿时哭笑不得,一把揪住公孙胜,大声骂道:“你个死牛鼻子,耍我是吧?”
“放手,放手!”此时王伦与公孙胜距离极近,王伦的口水都已经喷到公孙胜的脸上了,气得公孙胜一边拍着王伦的手掌,一边大声说道:“耍你做什么,很好玩吗,要想修炼此等功法便必须得是童子之身,就你,还是算了吧。”
“他没有骗你。”黄裳见王伦与公孙胜两个不老也不小的大男人,却像两个孩子一般地打闹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便道:“望气等术确实是需得自幼小之时便开始修炼,而且必须要始终保持童子之身,方能做到望人聚顶之气,窥其三花元神,而一旦失了童子之身,便其功自破了。”
“竟然需要这么难为人的条件,也真是太过分了。”黄裳的话王伦自然是不敢不信,但却仍是有些不甘心,便又问道:“那除了望气之术外,还有没有其它不需要童子之身就能修习的秘法,比如长生、驻颜之类的?”
“自然是有。”黄裳看了王伦一眼,却笑道:“只不过对于梁王殿下来说却已经是没有什么用了。”
王伦见黄裳说有不需童子之身
就能修习的功法,顿时喜出望外,刚要问是什么神术,却一下又被黄裳的后半截话给噎了回来,不由急道:“这却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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