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赵恒不知深浅,亲入金营谈判,结果被金军软禁,就已经是蠢的可以,如今又不经一战直接缴械投降,皇帝当成他这个样子,也算是丢人丢到了家,真是不知这赵恒还有何面目去见他赵家的老祖宗赵匡胤。
“这赵恒定是上了金人的当。”卢俊义叹气道:“金人在与赵恒谈判时,想来必是给了赵恒承诺,允许赵恒投降之后仍然可以继续做宋国的皇帝,而赵恒也早已被金人吓破了胆,虽然举国投降丢尽天子颜面,但只要能保住皇位性命,便是做了人家的儿皇帝也是心甘情愿了。”
“愚蠢至极!”史文恭却重重地哼了一声道:“金人的承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相信的,一旦赵恒开城出降,京畿御营又尽数缴械,那整座汴梁城就会立时成了被放在案板上的肥猪,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而这赵恒竟然还想继续当他的小皇帝,简直就是在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大宋地广人稠,更有千万民众,又占据着全天下最为富庶之地,这等已经到手的花花江山,金人又怎么可能弃而不取。
再者,金人也更不可能给大宋休养生息,积蓄实力,再次强盛的机会,这等巨大的隐患金人又怎能不除,等到赵恒出降之日,便即是大宋亡国之期,金人此次即使不杀赵恒,赵恒也必将沦为阶下之囚,永无再见天日之时。”
对于赵恒的结局是否会和历史上一
样,被掳异国客死他乡,王伦倒是一点都不关心,王伦现在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要设法救出赵嬛嬛和赵珠珠两位公主,并且尽己所能最大限度地解救东京百姓,至于其他的不是王伦不想管,而是想管也管不了。
当然这种心理活动自是不足以对他人道哉,等史文恭说完,王伦便只是淡淡的道:“现在留给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我们距离东京还有近一百公里的路程,传令全军加速前进,我们必须要在今日晚间赶到汴梁城下。”
史文恭下去传令,王伦等人也是毫不停留,当即继续赶路,王伦一边纵马疾驰,一边又向时迁问道:“近卫、宿卫两兵团现在情况如何?”
时迁道:“赵云将军率领近卫兵团已经北渡黄河,现在正与我们的老冤家完颜宗弼率领的二十多万大军隔河对峙,虽是一时尚未交战,但赵云将军已经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而宿卫兵团在京畿各处一番搅扰之后,也已经全部撤离,四散而去,没人知道他们藏在哪里,现在东京周围已经安静下来,金军也已不如前段时间那般紧张了。”
王伦再不说话,只是马鞭虚扬,跨下玉狮立明其意,当即四蹄腾空,向前狂奔。
大军一路疾行,终是在当晚接近子夜时分赶到了汴梁城外十里之处,王伦传令全军进入山林之中隐藏,随后便率领众将登上高处,远远望着汴梁城楼
上的灯火。
王伦望着远处的汴梁城只是出神,卢俊义便命全军抓紧时间休息,明天早上三点便会再次出发。
全军将士都已扎营休息,此时王伦与卢俊义、史文恭等人却又钻进用行军帐篷搭成的临时中军帅帐,商议明日行动的细节。
按照时迁送回的情报,由于近卫、宿卫两大兵团的袭扰,使得金军只能分兵进剿,所以东京周围的金军已经被派走过半,现在汴梁城外的金军只剩下二十余万。
而明日的受降大典将会在汴梁城的北城外举行,届时完颜宗望、完颜宗翰等金军统帅肯定都要齐聚北城,接受大宋皇帝的投降,所以金军主力也必定会部署在北城。
另外由于大宋京畿御营的数万官军也要出城请降,虽然这些大宋官军已经全部缴械,但毕竟是近十万之众的军人,所以为了防止发生兵变,金军又准备将围困汴梁城东西南三面的军队全部调往北城,用来看守大宋降军,而就在明日一早,汴梁城东南西三面的金军便会撤围,开赴北城。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王伦看着微型沙盘上的汴梁城模型,用手指点道:“等城南的金军一撤,我们就立即赶到南城,南城外有大片的民房区域,现在那里的百姓早已逃得一干二净,我们正好可以用来藏身,然后再伺机进城。”
卢俊义与史文恭等人也都没有异议,接下来众人便又商量了一下行动
细节,却已是到了后半夜,索性也都不去睡了,全在帐中盘膝打坐,养精蓄锐,只待明日行动。
转瞬凌晨三点已到,但天色仍是漆黑如墨,王伦却早已经率领大军起程,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向汴梁城摸去。
等走到距离城外金军大营不远处,王伦便传令全军隐蔽,观察金军动静。
却见金军大营之中已经开始忙碌起来,随着几声号角响起,金军便即离营而去,不多时金军大营已成一座空营,而这些城南金军又分作两队,缓缓绕城向北而去。
王伦将手一挥,当即带头飞身跃起,直扑金军大营,在大营中留守的金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连警讯都未发出,便已在瞬间就被消灭干净。
王伦率军冲过金军大营,便直向汴梁城奔去,等到了城外的民房区域,王伦让众军全部隐藏其中,自己则与卢俊义、史文恭、时迁以及杜迁、宋万、郝默、阿奇,带着一百名贴身护卫,摸到南城门外的护城河。
此时护城河里的河水早已结冰,众人一掠而过,都来到城门下,时迁四处看了一下,又学了三声喜鹊叫,城楼上立时有人也跟着叫了三声。
接着吱呀一声,城门便已开了一道缝隙,从里面探出两个头来,正是李立和杜兴,李立、杜兴见是王伦到了,立即招手让王伦众人进城,随即又将城门关上。
原来早在半夜时分,孙新、顾怜惜、施恩、朱富、李立
、杜兴等人便带着手下的密探,悄悄摸到了汴梁城东南西三座城门,并将三座城门尽数控制下来。
汴梁城已被金军围困了数月之久,皇上及朝廷里的大臣们也早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现在更是只等明日出城投降,如今这城守与不守根本已经没有区别。
现在的汴梁城早就已经是金人嘴里的一块肉,再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而守城的宋军部队就更像是个摆设,早已是士无战意,军心涣散,谁都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又哪里还有心思去尽忠职守。
多日之前便已不知有多少宋军官兵偷偷脱下军装,私逃回家,只不过这些逃兵的想法却是非常单纯,就是哪怕将来城破了,宁可与自己的家人死在一起,也强过死在城上,为那些不管百姓死活的官老爷们白白丢掉性命。
所以今夜汴梁城的城头之上已经没有多少官军值守,就是剩下的几个,也都因为无处可去,一顿闷酒将自己灌得烂醉,然后各找地方呼呼大睡去了。
等李立、杜兴几人率领影密卫摸上城来,却是没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些已经睡着的大宋官军尽数点倒,再换上守城宋军的衣袍,从而顺利占据了汴梁城的各座城门。
现在王伦已经进城,李立、杜兴等人都是连忙再次见礼,王伦将众人一一扶起,当即道声辛苦,但也不及多说,便直问城中情况。
李立便道:“受降大典就定
在今天上午九点,而七点汴梁城北门便会打开,到时太上皇赵佶就会带着城中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以及御营降军都会一齐出城请降,到那时这东京汴梁城便会是空城一座。
现在孙新、顾怜惜、施恩、朱富四人已经分别控制了东西两座城门,张青和孙小静则与燕青兄弟去了李师师姑娘家,正等着大人过去。”
此刻李立说出的几个时间节点的方式,已经不再是中国古代常用的“辰巳午未”的报时方法,而是后世现代社会所常用的计时规则。
这是因为王伦觉着古代用时辰卯刻的计时方法太不方便,就将后世常用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以及年、月、日、时、分、秒的计时方法教给了节度府众人,现在山东节度府管辖区域内已经全部采用了新式的计时方法。
而听李立说到受降大典时间,王伦便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却是一块怀表,这怀表采用的也正是二十四小时的计时方式,此时正好是早上五点整。
王伦看了一眼怀表,便道:“时间还来得及,我们现在就去李师师家。”
当然这怀表也是王伦的小发明,其实早在宋代之时,中国就已经有了钟表,便是哲宗时的宰相苏颂主持建造的水运仪象台,这仪象台能报时打钟,其结构已与现代钟表十分相似,不过是体积较大罢了。
王伦也只是将自己知道的现代钟表知识告诉给了汤隆等人,汤
隆等人结合宋代计时器具的结构理论,稍加改进便制造出了与后世现代一模一样的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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