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时微凉追上来,从后面抱住薛慕枫的腰。
薛慕枫闭了闭眼睛,一点点拽开时微凉的手。
时微凉有些错愕,薛慕枫却已经回过身来,将她箍进了怀里。
“慕枫。”时微凉叫着他的名字,任由他将自己抱的气也喘不上来。
“嗯。”薛慕枫沉沉的应了一声,将脸埋在了时微凉的颈间。
灼热的气息一下下打在时微凉的肌肤上,然后顺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时微凉长长的吸了口气,薛慕枫忽然抬头咬住了她的耳垂。
“额。”时微凉咬着唇,双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环住了他的脖子。
薛慕枫终于抬头,只是不待时微凉反应,他又飞快的吻上了她的唇。
那个吻很长很长,那场压抑了许久的爱勾魂蚀骨,那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夜晚让人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
可惜时间并未停止,就算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最深的印记也无法阻挡第二天的来临。
第二天,时微凉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薛慕枫正穿鞋下地。
不多时,大着肚子的岳季谣就一脸惊诧的走进来,“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了?”
时微凉用被子遮了遮身体,“你先出去,我要换个衣服。”
“我在怎么了?凭什么他能看我就不能看。”岳季谣不服。
“微凉,我先走了。”已经穿戴整齐的薛慕枫走进卧室,将时微凉要穿的衣服扔在了床上。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薛总,这么体贴。”岳季谣花痴一般的看向薛慕枫。
薛慕枫乘机冲时微凉使了个眼色,时微凉会意,飞快的抱起衣服,躲进了卫生间。
随着一声关门传来,岳季谣意识到薛慕枫是在帮时微凉掩护。
“哦!”岳季谣了然,她抬起手指虚虚的点了点薛慕枫,“真小气啊!什么时候微凉只有你一个人能看了?”
薛慕枫勾了下唇,“你们聊,我先走了。”
“哎。”岳季谣本想追上去问薛慕枫两句话,结果时微凉已经从卫生间出来扯住了她的衣服。
“这不公平,你们夫妻两人联合起来,我怎么斗得过?”岳季谣气的跺脚。
“我们这夫妻怕是做不长了。”时微凉却跟着脸色一暗。
岳季谣不再胡闹,拉着时微凉坐在了床边,“昨天的演唱会我已经看了,可是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时微凉吸了吸鼻子,“决定权早就不在我手里了,我现在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哎——”岳季谣一声长叹,将头靠在了时微凉的肩上,“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没有随心所欲的事?”
时微凉拍了拍她的背,“你现在还不随心所欲吗?和最爱的人待在一起,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时微凉的目光落在岳季谣鼓出的小腹上,如果有一天她有了薛慕枫的孩子……
“哼——”岳季谣笑了一声,“这人就是这样,看别人的日子哪哪都好,却不知道人人都有糟心的事。”
“曲灏难为你了?”
岳季谣的眼中已经噙了泪水,“都是我自己找的,我活该。”
时微凉握住她的手腕,“实在不行就放手。”
“我不想放手。”岳季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时微凉没说话,只是无奈的摇头。
这人都有执念,自己和岳季谣谁都不能免俗。
把岳季谣送走后,时微凉回了趟办公室。
助理和她说,陆展的工作室派过来一个人,要让时微凉看求婚仪式的方案。
就弄个求婚仪式,还让自己看方案,这陆展也真是可以。
时微凉进了办公室,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连忙站起了身,“时小姐,这是陆哥让我送过来的方案。”
时微凉将方案接过来,从地点到布置到环节,甚至连邀请的人都写十分明确。
“他要把仪式办的这么隆重?”时微凉到有些意外。
“是的,您要是不满意,陆哥说还可以再改。”年轻人似乎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抹了把汗。
“不用了,挺好的。”时微凉将方案扔到了茶几上,却一眼看到了活动公司的名称“京都比目鱼文化活动有限公司”。
“比目鱼文化”那是沈鱼的公司,时微凉又将方案重新拿了起来。
“要是您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走了。”年轻人点了下头利落的离开。
时微凉则开始担忧,如果承办活动的是沈鱼的人,是不是就代表自己什么手脚也做不了。
不行,她不能这么被动。
时微凉想来想去,决定和沈鱼见个面,活动这件事,沈鱼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
她给沈鱼打了个电话,沈鱼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了景华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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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不来,景华一如既往的沉稳内敛,而时微凉却早已经和它没了联系。
她乘电梯到了顶楼,总裁室那间宽敞的办公室旁边又隔出了一个新的屋子,门牌上写着“副总室。”
这是谁升了副总?
时微凉眯了眯眼睛正在沉思,耳边却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
隔着总裁室半开的门,时微凉看到沈鱼正枕在薛慕枫的肩膀上笑的花枝乱颤。
时微凉的心使劲一沉,他们两个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咦,微凉,你来了。”沈鱼看到时微凉,便从总裁室走了出来。
她看了眼刚刚隔出来的副总室,带着些许抱歉道:“让你见笑,我的办公室刚隔出来,还没有收拾好。”
原来是她,时微凉的心微微一暗,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就是想和你谈个事,地方什么的不重要。”
“这样啊!”沈鱼想了想,重新进了总裁室,“慕枫,我和微凉有些事谈,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
“正好我要出门。”薛慕枫从办公室走出来,深邃的眸光毫无掩饰的落在时微凉身上。
时微凉抿了抿唇,慢慢的低头。
薛慕枫没说话,擦着时微凉的肩膀上了电梯。
时微凉的心狠狠一落,昨天晚上那个和自己缠绵到死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微凉,进来了。”沈鱼在总裁室喊她。
时微凉调整了一下情绪,慢慢的进门。
“来,坐啊!”沈鱼女主人一样的坐在薛慕枫的位置上,“怎么忽然来找我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时微凉将陆展送过来的方案扔到了办公桌上,“你开个价,我要把控台的人换成我的人。”
沈鱼白皙而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继而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能用钱摆平的事还叫事吗?”
时微凉坐在了她的对面,“你也可以开一个条件。”
沈鱼往时微凉这边倾了倾身体,“你不会不明白吧?如果陆展重新娶了你,我就彻底没了威胁。”
时微凉挑了下唇,“你忘了吗?我和薛慕枫还没有离婚。”
沈鱼使劲的握住了手指。
时微凉低下头,“你不是一直喜欢威胁我吗?我这次也威胁一下你,如果你不同意,我和薛慕枫的夫妻关系怕是也得公开。”
时微凉的心隐隐作痛,“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你说你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沈鱼使劲的咬着唇,“你不会。”
时微凉垂下眼睑,“正常是不会,逼急了就不一定了。”她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我只想对付陆展,帮不帮随你。”
时微凉说完话,便往办公室外走。
“等等。”沈鱼也跟着起身,“我帮。”
时微凉扬了下唇,“好。”
她出了总裁室,下了电梯,快要走出景华的办公大楼时,手腕被一只大掌握住。
时微凉怔了一下,扭过头时就看到了薛慕枫好看的不像话的脸。
“跟我来。”薛慕枫牵着她上车。
车子飞快的开起来,不多时便到了沁园。
这是她和薛慕枫的家,可是她却许久都没有回来。
“微凉你看,你种的吊兰已经开花了。”薛慕枫就好像往常一样,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
是啊!昔日里自己在花园种下的花草早已经郁郁葱葱,而自己和薛慕枫的感情却再一次遭遇了危机。
时微凉蹲下身子,将花丛里的杂草拔掉。
“你找沈鱼是因为陆展那个求婚仪式吗?”薛慕枫忽然开口。
时微凉点了下头,“沈鱼接了那场活动,我想把人换成自己的。”
“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会场的事,交给我来安排。”
“可是……”时微凉可以肯定,薛慕枫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
薛慕枫宠溺的揉乱了她的头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亲手把他欠你的债讨回来。”
时微凉上前一步搂住了薛慕枫的腰,陆展欠自己的债可以讨回来,那么自己欠薛慕枫的债呢?她什么时候才可以还清?
时微凉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陆展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会场的一切掌控在手,却不想真的着手去做的时候才发现陆展到底有多谨慎。
他没用沈鱼的人,而是叫自己的工作室亲自接手。
这样一来,时微凉彻底安插不了自己的人,思来想去,时微凉决定采用一个最最简单的方式。
求婚仪式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陆展让时微凉晚上八点赶去皇家大酒店,时微凉特意迟到了半个小时,等她到了,现场已经人山人海。
“时小姐,你期待陆先生的求婚吗?”看到时微凉出现,等在那里的记者立马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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