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凌冽,吹拂过山岗,给人带来一股秋日夜晚的凄凉。
恰逢秋季,零星的落叶不时从远处被风席卷在地面上剐蹭,令寂静深夜的墓地显得比白日里更为凋零。
“哒哒——”
由于公墓是公共的,土地公摊,为保障业主栖息之地的整洁,这里是不允许家属漫天撒落纸钱。
“感觉晚上这里的气温降了好多。”
“还行。”
“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习惯就好。”
沿着公墓的台阶,两名穿着并不厚实的保安制服男人举着手电拾级向上。
其中一人瘦削,年轻,看起来相当精壮,血气方刚,留着板寸。
另一人是35岁的男人模样,圆脸,微胖,也是比较壮实,给人感觉更为沉稳。
在通过一交叉路口时,前者忽的停下了脚步,下蹲。
而前方,发现异常的同伴也因此扭头看向对方,不禁疑惑:“你干嘛不走了?”
“鞋带打死结了,重新绑一下,你先走,我马上来。”板寸男说着放下了手电,双手压在左脚上,做着系鞋带的动作。
微胖男人见状只是眉头一皱,没有多说什么,为了不落单,他举着手电没有走动,而是在附近扫视,检查是否有逗留在这的人。
今天是他来到这里工作的第二个晚上,而昨夜,他的另一个同伴由于出去上厕所,结果被一只野猫的叫声惊吓,今天没有来上班,换了一人。
“沙沙——”
附近山林里的枯黄落叶被风吹拂到公墓里不断在地面上弹跳,扫视一眼,微胖男人便准备移开目光,
可忽然间,他眼角的余光好像看见了一片不同寻常的落叶,
有粉红色的落叶吗?
微胖男人先是眉头紧锁,但渐渐又舒展开来。
不对,那不是叶子,那是一张钱币,而且,好像是真的,是哪个家属遗落在这的么。
冷风吹拂过男人脸颊的皮肤,在这一刻激不起一丝波澜。
他似乎忘记了不能落单的规则,抬步朝着那位置行去。
“呼,终于走了。”
身后,板寸男抬头看向离去的男人嘴角却流露出一抹笑意。
他伸手探向正微微抬起的脚后跟,从下方抽出一张粉色的红纸。
“运气真不错,第一天来兼职就能捡钱。”
粗略看了眼是真钱后,板寸男便借着夜色,把钱装入口袋,
显然,他是准备独吞。
此刻另一边,微胖男人也跟着那正在地面上随风翻滚的红纸跑动,
“呼——”
眼看他就要抓到之时,忽地,一阵更大的夜风吹来,恰好将那红纸又吹出了一段距离,落在了微胖男人前方五米处。
“啧”
有些不耐地啧啧嘴,在这个赚钱不易的时代谁都不想放弃这个白捡钱的机会,他快步上前捡起,也是确认是真钱后才塞入口袋。
心中暗喜,他回头,想要寻找自己的同事,但映入眼帘的却是漆黑一片,
占地上千亩的公墓,除了他手上的手电以外,竟没有别的光源。
“人呢?”
他眼眸微眯,有些不悦,暗骂此人的不靠谱,但同时也有些疑惑。
按照他们方才巡逻的距离来看,就算是返回去办公室,也不可能这么快。
该不会是躲起来准备吓人吧。
刚好今天他听说,有人准备在墓地里吓人,这样好把竞争对手吓走,让自己或者亲属取而代之,占据这个肥差。
心头一凛,越想越是有这个可能,那小子看起来就不老实,嘴上说自己是魁星机甲工业大学的学生,却一副贼眉鼠眼,估计是想把自己吓走好让他的同学也一块来上班。
冷哼一声,微胖男子抬步朝前走去,继续按部就班地巡逻,有了心理准备,他没有丝毫胆怯,甚至准备将计就计。
可直到翌日天明,偌大的公墓办事处,却只有一面容呆滞的板寸青年蜷缩在桌底下被前来上班的工作人员给拖了出来。
他嘴里在不断惊恐喃喃:“钱,钱,钱!”
在面对其他人、乃至警方的问询时都无法做出正常的回应。
-
魁星机甲工业大学,
某一间教室内,
“萧已然”
“到”
“陈凯”
“老师,陈凯请假。”班长说。
“病假还是事假?”台上的老师问。
“病假,他昨晚去公墓兼职,被吓进医院了。”那班长应该是被导员告知过消息,但不多,仅此而已。
讲台上,上机甲蓝图课程的老师闻言则是眉头一挑,这种病假还真是新奇。
但也没什么好多关注的,他低头继续念起名单,一方面是为了点名,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认识新学生的面孔。
“耿川”
“......”
“耿川”
“......”
讲台下方,耿川正襟危坐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大眼瞪小眼,姐姐的妹妹说,让他一定要在上课的时候保持安静,不要说话,
他很乖,完全照做了呢。
“啪”
单手扶额摇头无语,萧以然赶忙回头让前者喊到。
学校刚开学,为了让耿川能够有人照看,便把他塞进了萧以然的班级。
对于这个精神看起来有点问题的插班生,班上的同学总是会带着些许好奇,不明白他究竟是为什么会被特招。
特招的原因不算什么秘密,似乎也是玄丞故意放出的消息,教师是都清楚,
不过学生不知道,一个个开始胡乱猜想是不是某个大人物的子嗣,又或者其他一些离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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