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全员提升，钻牙往事，夜访王宫（7K）
雪豹直立上身，两只毛绒绒的爪子搭在叶芝双肩，伸出冰凉的舌头，亲昵舔着叶芝的银发。
弗卡斯在旁，满眼慈祥的看着这一幕，对身旁的格蕾道：
“一转眼的时间，少爷和他的魔宠均已成长许多。”
弗卡斯顿了顿，微笑道：“当然，你的实力也大有增进，格蕾小姐。”
弗卡斯的上限就在四环，在叶芝为他提供不少魔药之后，当下已有接近五环的实力，在当今战事平定的北部行省，已经能够掌控局面。
格蕾注视叶芝的方向，微笑着比喻道：
“就好像雪豹把叶芝的头发当成芝士来舔了！”
“就算是寒冬神选，也抗拒不了叶芝投喂的美食。”钻牙站在格蕾肩膀上，一本正经地道，“我也一样！”
既是寒冬女神的圣兽，又是绝岭山脉的守护者，叶芝家的雪豹无愧于“雪山之王”的威名。
新领悟的魔法“霜幕万象”，更让雪豹在冰天雪地中有了迎战皇级魔兽的资本。
叶芝摸了摸雪豹布着花斑的额头，后者受用地眯起眼睛，脑袋蹭着叶芝的手掌。
叶芝暗想道：
“雪豹目前是帝级魔兽，距离雪鸮所在的皇级层面略逊一筹。”
“不过，只要将它一并培养至皇级层面，拥有寒冬神性加持的【霜幕万象】，将成为不亚于雪鸮奥术魔法的大规模杀招！”
霜幕万象中真假并存，镜花水月般的雪景与浓雾，锋利如刀的冰雹与飞雪，都能成为致命的武器。假使在一座城市上空施展霜幕万象，整座城市都会被封锁在仿佛无边无际的雪国当中！
新年的火锅聚餐，却成为强化雪豹的契机，这倒是出乎叶芝意料的惊喜。
在叶芝看来，雪豹的培养方向就是专精冰雪魔法，晋升帝级魔兽后，雪豹还能掌握寒冬女神信仰下一项颇具杀伤力的六环魔法“雪崩”。
只要是在寒冷地带，例如冰雪覆盖的北境、冰棱翻涌的冰海，雪豹都能在这些战场中发挥出极大优势！
至于队伍中的其他魔宠。
雪鸮可以通过钻研比奥术魔法更加深奥的时空魔法，来冲击史诗魔兽的瓶颈。
时空魔法，作为最为深奥晦涩的魔法流派，整座中庭大陆上钻研此道的法师寥寥无几。
在没有前辈指引的情况下，雪鸮想要深挖时空魔法，无疑是难如登天。
但是，身为天赋让坎德拉都自惭形秽的“大魔导师”，雪鸮要挑战就挑战最高难度！
听到叶芝提出的研究建议后，雪鸮的目光炯炯有神，眼底涌动着对于魔法浓烈的探索与求知欲望。
“咕！”雪花缓缓飘挂在松枝之上，枝头的雪鸮高傲又矜持地仰起脑袋，眼神闪过光亮。
不就是继续学习时空魔法吗？
蓝莓老师，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在时空魔法中最具代表性也最为强大的魔法，当属短暂让一定区域内时间暂停的“永恒刹那”。
在开启永恒刹那之时，除了施术者和给与行动权限的目标外，都将陷入静止。
叶芝仿佛已经看见雪鸮开启时停，然后自己挥着拳头就冲上前去的场景。
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就仿佛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叶芝摩挲下颔。
“不对…怎么感觉我才是雪鸮的替身？”
帮助雪豹晋升的魔药材料，相对好找一些。冰霜系的魔兽在绝岭山脉以及北境王国十分常见，哪怕是皇级魔兽也能寻觅见踪影。
由于【霜幕万象】在施法时还会运用到幻术能力，在制作雪豹的晋升魔药时，最好也加入能够提升幻术能力的材料。
叶芝思索片刻，心底已然有了目标。
在绝冬长城以东，霜巨人与矮人生活的极北世界当中，生活着一种群居习性的冰霜魔兽，霜翼女妖。
霜翼女妖是史诗魔兽鹰身女妖·哈耳庇厄的子嗣，因冰天雪地的环境进化出了操控冰雪的能力，拥有妖艳的人身与冰晶羽翼，名为“霜泪哀歌”的法术能让旅客在冻弊之前看见美丽的幻觉。
这种漂亮的人型生物……大爱诗人佩伦狂喜！
霜翼女妖的霜泪结晶，配合北境特有的霜喉魔狼獠牙、雪巨人骨屑，可以调配成六环【霜喉魔药】，帮助雪豹成功晋升皇级魔兽，并让它【霜幕万象】的威力更进一步！
“我重铸尼伯龙根指环的时候，正好要去往一趟雪巨人之国，寻找居住在山脉地底的矮人工匠。”
叶芝规划行程，眼神微动：“届时顺路收集雪豹的魔药材料，给它进行一波强化！”
冰霜系的魔药材料好找，时空系的素材却是举世少有。
倒是有一种名为【相位蜘蛛】的魔兽，能够穿梭于空间裂隙完成连续闪现术。
但这种魔兽的环数较低，无法满足雪鸮的魔力需求。
叶芝搜索记忆无果，于是寻求收藏家玛门的帮助，贪婪的资本家很快给出了方案。
“这个简单，等你拿到指环之后，去星空位面猎鲸！【星图鲸】浑身都是珍贵的时空材料，只要能够猎杀一头，就够你的魔宠晋升圣域了！”
“星空位面？”叶芝微微一惊，“你确定那是圣域级就有资格探索的位面？”
“星界的主宰是一头沉睡的星灵龙，祂是由位面意志诞生而来，只要不激怒它，凭圣域之力就能在星界往来自如了。”
玛门解释说：“我之所以对星界了解，是因为路西法在星界拥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体……祂晨星之子的名号，正和祂所主宰的这颗金星相关！”
“星界一共有多少颗星体？”叶芝好奇地道。
“不算上太阳和月亮的话，一共有七颗主星体，以及数不清的小星体……一些星界生物凭借特殊的身体构造，穿梭于星海之中，它们往往会与时空法则紧密关联。”
叶芝若有所思，看来这世界的天文学与自己前世还是有很大区别。
据玛门解释，星体都存在于名叫星界的位面当中，平日里见到的繁星日月，只是星体在物质位面的投影。
“想要让雪鸮以时空魔法的力量晋升圣域，帮助它在时空魔法取得更高的造诣，首先我得自己拥有探索星界的资格……”
叶芝仰望天际飘落的雪花，心中喃喃道：“归根结底，还是得找到拂晓晨星钻石……”
雪鸮和雪豹的强化路线都有了着落，一个钻研时空，另一个专精冰霜。
玛门和贝希摩斯这两只魔神使魔的培养也很简单，一个只需要收集宝物让玛门复制赝品，另一个荤素不忌，只须猎杀强大魔兽让它吞食。
而无头骑士的升级，需要仰仗圣女的传承…准确说，是圣女的脑袋！
凯尔娅目前是四环水准，最近就能提升至五环，等到找回前身圣女的头颅，成就六环轻而易举，直接连升两级踏入圣域都有可能的。
毕竟凯尔娅同时掌握了死亡与光明两种力量，在游戏中应该属于机制怪，明明是不死生物却不受圣光的克制，反倒能吸收圣光为己所用。
而圣女生前又是天降猛人，死后仅凭头颅就能压制无底地坑中的魇魔……她的意志与凯尔娅本就适配，脑袋即插即用了属于是。
不知不觉，雪夜已深。
饮下红酒的众人，脸上不由多出一抹酒醉的酡红。
格蕾掰着指头，算着日程，自言自语道：
“和叶芝一起回龙之乡……嘿嘿……我得从大长老的宝库里再翻点好东西出来，当做礼物……”
闻言，希露德勾起一丝微笑，温柔的目光注视向叶芝，与他的视线交汇，眼底跃动着含情脉脉，没有做声，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火锅升腾起袅袅白烟，隔着朦胧的雾气对视，心房却彼此贴近。
叶芝忽然想到了狂猎之王。
想起他坐在雪山之巅，寂寞地饮着红酒，谈及与银龙女皇之间的旧事。
眼睁睁看着爱人在怀中衰竭而亡，无力回天，只能不停的战斗下去，找寻战胜命运的唯一可能……
望着眼前的身影，叶芝的肩头忽然感到一阵沉甸甸的责任，灵魂领域中的槲寄生隐隐泛起一丝刺痛，让叶芝在这温暖的雪夜中为之惊醒。
选择向永恒不变的命运开战……
不是为了一腔孤勇。
而是为了必须守护的珍贵事物。
“这下我也成家人侠了。”
叶芝自嘲的笑了笑，再次举杯，在飘落的雪花中朗声道，“来，各位……干杯！”
酒杯高举，清脆碰撞，欢快的笑声好似雪花般融入静谧的雪夜。
拉塔托斯克，旧日魔王般松鼠，曾挑起灭世级的神战，此刻安静地站在树梢，手里捧着缩小后的酒神牛角杯赝品。
钻牙安静注视着举杯的叶芝等人，那双深邃的眼神里微微闪烁，缓缓举起酒杯喝酒。
“咕~”
到了夜晚，雪鸮格外精神，炯炯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钻牙，表示我会盯着你，不让你去打扰大家的雅兴！
“我又不是不解风情的家伙。”钻牙笑道，“拱火也是要分场合的嘛！”
“咕？”雪鸮看向钻牙，眼神分明在说，我才不信！
“我早就想问了，拉塔托斯克……”
黑夜般的暹罗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树下，黄金瞳仰望着树上的钻牙，眼底仿佛带有摄人心魄的魔力。
“你跟随在叶芝身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比起目的非常纯粹，只是为了看乐子的黛西，钻牙的身世仿佛更加神秘。
它毕竟是在神话中留下恶名，以一己之力颠覆时局的神兽，即便外表人畜无害，但就像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挑起战火。
“你好像比我还关心叶芝？”钻牙说。
“我与他签订了使魔契约，而你只是作为同伴跟随在他左右……同伴，呵。”玛门顿了顿，反问道，“我比你更加可信，不是吗？”
钻牙没有回答，小声嘀咕道：“很久以前，我和尼德霍格，维德佛尔尼尔，也是同伴。”
玛门的眼底闪过一丝质询的精光。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反目成仇？”
钻牙愣了愣，脸上闪过纠结的神色，似乎考虑着是否应该说出往事。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玛门冷冷地道，“新的一年……我恐怕得向我主建议，考虑是否让你继续留在他的身旁了！”
身为使魔，主人的安全无疑是第一位的，毕竟叶芝一旦出事，身为使魔的玛门也会一并消亡。
平日里，看在叶芝与钻牙经常互动，玛门才按下对钻牙的不信任，此刻聚会，玛门私下与钻牙对峙，为的就是打听清楚对方的底细。
拉塔托斯克的威名……比起魔神，更让玛门感到忌惮！
钻牙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目光看向通红发亮的艾瑞尼尔大锅，又望了眼大锅旁的叶芝，下定决心般，开口道：
“好吧…这件上古秘闻，你需要替我隐瞒，我就告诉你那一日发生了什么！”
玛门郑重其事的点头，心底也不由自主泛起一丝紧张与好奇。
这可是涉及灭世级大战的上古秘闻！
背后必定有着颠覆性的重磅消息！
钻牙深吸一口气，道：
“其实，是那天维德佛尔尼尔刮起的风太大，然后——”
“我耳背了。”
玛门：“……喵？”
钻牙神色复杂，道：
“因为听岔了维德佛尔尼尔的话，祂本来是要尼德霍格聊聊，我以为祂要找尼德霍格单挑，就去帮祂传话……尼德霍格说维德佛尔尼尔太老了，再战一场都有可能陨落，我又给听岔，以为祂说对方太吵……”
玛门的神色渐渐变得古怪。
钻牙摊开两只爪子，无奈道：
“一来二去，亵渎黑龙就和凋零之风打了起来……我的两个同伴，就这样与我断交了。”
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
过了半晌。
玛门的惊叫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所以你是说，因为你耳背了，所以引发了一场神战？！”
钻牙满脸羞愧，竖起爪子连连比嘘：
“别说了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谁能想到，一场足以轰动世界树的末日之战，起因竟然如此荒诞。
正因这一偶然的耳背，还给拉塔托斯克留下了载入史册的“凶兽”名号！
玛门心情复杂，仰望漫天飞雪，喃喃道：
“这世界的本质……就是荒诞啊！”
老实说，能整出这档子不靠谱操作，也很符合平日里钻牙的脾气。
确认钻牙并不是现在才变得这么弱，而是上古时期同样很弱后，玛门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亏我还为叶芝担心失眠了好久，结果这只松鼠当真是一只吉祥物！”
玛门唏嘘不已：“我这做使魔的真为老板考虑…叶芝真应该为我的涨工资！！”
钻牙屹立在树梢，眺望远方，一副深藏功与名的高人神态。
“战争非我所愿，我本追逐和平。”
钻牙缓缓道：
“而今追随叶芝……整点瓜子，才是我的真正梦想！
本松鼠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整点瓜子吃！
玛门满脸的无语，垮起一张小猫脸。
感情黛西和你跟在叶芝旁边——
一个为了寻刺激看乐子，一个为了嗑瓜子看八卦！
*
新年的火锅聚餐，告一段落。
翌日，叶芝留在蓝宝石庄园，调配着给凯尔娅的五环魔药晋升配方。
由于凯尔娅的晋升魔药，需要用到光与暗两种素材，叶芝分别向月光教派和暗夜教派索取了一份资源。
命令在半个月前就已发出，调配资源花了半个月时间，今日正式来到叶芝手里。
玛门打量着叶芝手里的两份材料，感慨道：
“多神共选就是好，一个搜集资源的任务可以向两个教派分发！”
“迷雾教派不能。”
黛西补充道：“因为迷雾信徒找来的东西要么是假的，要么是被人给骗了！”
玛门无语地看了眼黛西。
您老人家怎么连自家信徒都埋汰？
叶芝细加审视。
两件资源均属于英雄级，一样是不死石像鬼的禁魔眼瞳，另一样是月光独角兽的银月独角，调配成【石像鬼魔药】，能让凯尔娅在晋升五环的同时，对于法术的抗性、剑术进一步提升。
很快，叶芝就完成魔药的调配，招呼道：
“凯尔娅，该喝药了！”
静室里，叶芝注视着凯尔娅取下头盔，脖颈处露出一团扭曲翻涌的黑色阴影。
她举起玻璃瓶，将这瓶深灰色的魔药倒入翻涌的阴影当中。阴影闪烁了片刻，但并没有熄灭，旋即，凯尔娅又重新戴上头盔。
“感觉如何？”叶芝询问道。
“我能感觉得到，正在消化魔药的药效……”
凯尔娅缓缓地道：“大概一日时间，就能将这魔药完全消化，晋升五环！”
叶芝满意颔首。
晋升五环只是开始，接下来只需要找回圣女头颅，再给凯尔娅装上就行！
翌日，凯尔娅成功晋升五环，并领悟了一项名为【死寂冰刃】的新战技。
只见凯尔娅翻身骑上梦魇战马，向旁伸手，一并缠绕着冰霜的剑刃顿时从阴影中缓缓浮现。凯尔娅握住剑柄，一股阴冷的死亡气息如同噩梦般四下蔓延！
叶芝眼角一跳…这把剑，怎么这么像霜之哀伤呢？
“凯尔娅不光能同时掌握光与暗，还能同时使用地狱之火与死亡冰霜。”
叶芝暗忖道：“改天再给她整一把火之高兴，和霜之哀伤凑成对！”
这几日下来，不光雪鸮的传送魔法愈发精进，可传送的距离大幅提升。
雪豹的“霜幕万象”熟练度也在不断提升，只缺少一个展示的场合。
凯尔娅则通过叶芝调配的魔药，成功晋升五环，运用两种相悖的力量时更加得心应手。
魔宠提升的同时，叶芝不由考虑起格蕾与希露德这两名“天命女主”的养成策略。
“格蕾的机缘应该会和银龙女皇相关……她们都拥有着龙裔的使命……”
龙裔的使命，是指收集并继承五色龙神的力量，斩杀试图复苏的邪龙提亚马特。
按照游戏原作的世界观，这世界上存在五种颜色的巨龙，每一种巨龙都对应着一尊龙神，分别是蓝龙、红龙、绿龙、青铜龙与黑龙。通过继承这些巨龙的龙吼之力，龙裔将逐渐成为超越龙神的龙类，并最终击败提亚马特。
不过格蕾目前走上了银龙的道路，那就涉及到时间系的法则，是条与龙吼之道相违和的道路。或许可以考虑让她魔武双修，一边钻研时间魔法，一边依靠龙族强大的体魄进行近身战斗。
“能够自动召回的利维坦之斧、雷神之锤，与格蕾的战斗风格很符合……”
叶芝摩挲下颔，眼神微动：“去找矮人工匠的时候，可以顺带打探一下这两件神器的下落。”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学传统龙吼。
直接让格蕾效仿奎爷，抄起斧头刚正面！
“希露德的成长机会，就和北境的女武神布伦希尔德相关……”
“这趟与希露德一同前往绝冬长城，在命运之力的引导之下，这两人有很大的概率会遇见。”
“我不需要对希露德的成长多加干涉…只要让她跟随布伦希尔德学习，等到继承女武神的力量，就足以晋升圣域！”
定下同伴们的成长方针，叶芝继续待在蓝宝石庄园，耐心等待着潜入王宫的时机。
正值一月，尚未开春，日子一天比一天寒冷。
叶芝在庄园中过着平静的公爵生活，上午和希露德练习剑术，下午则在书房和格蕾喝下午茶，晚上则被黛西拉着去巴黎城中有名的鬼屋、名胜古迹、幽灵小巷进行探险。
在鬼屋没见着幽灵，倒是盘踞在鬼屋里的小偷们被黛西幻术吓得不清，好几个夜不能寐，主动投案自首。
“无聊！”黛西向叶芝抱怨道。
“别急，马上就血流成河了！”钻牙嗑瓜子道。
叶芝：“……二位能盼点我好吗？”
是日。
巴黎城中，下起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
雪灾压垮了大批民房，路易斯下令救灾，皇室卫队被派往城中各地执行任务，王宫中的防备也因此出现疏漏。
这场大雪来得及时。
叶芝当机立断，趁着夜色，披上从亚述之行取得的隐身衣。
“出发，潜入罗兰王宫！”
*
罗兰王宫。
典雅奢华的书房里，红木写字桌后，雍容华贵的金发君主手抵眉心，审阅着手中文书。
“受灾报告的情况，属下已经核查过了，基本属实。”
龙鹰骑士团长维奥莱特站在书桌前，低声道：
“这场雪灾的规模百年未见，城中损失惨痛，属下已派人施舍粮食救济灾民，掌握神莓术与治愈术的低环德鲁伊、习得造餐术的法师学徒组成了临时小队，约有百人规模，也已派往城中各地……”
路易斯微微颔首。
权力源于自实际的控制能力，而非理论或道德。
在太阳王眼中，救助灾民并非是出于仁义，而只是为了这座国家与政治稳定……这本质上是一种实用主义。
“我必须向您禀报，城中有修士散布谣言，声称这场天灾是对您不信奉造物主的惩罚。”维奥莱特低声道，“还有传教士，以平息神怒的名义兜售赎罪券，汇聚了不小的人群规模。”
“我等救灾，却有人借着天灾的名义敛财。”
路易斯平静道：“逮捕他们，限制他们使用任何财产，以防止他们利用银行业转移出国……不论是教廷还是骑士团，都需要一场整肃。”
早在一百多年前，以精明能干著称的“美男子”罗兰王腓力，就曾以异端的名义搜捕圣殿骑士团成员，这也成为“黑色星期五”的由来。
原因无外乎神权对于王权的侵犯。
维奥莱特接下路易斯的命令，旋即禀告道：
“关于您之前交代于我的任务，陛下，我已经找到了有关‘拂晓晨星’线索。”
路易斯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道：
“说下去。”
“我在盗贼工会安插了眼线，通过眼线发现多名盗贼工会高层，与教廷内部的某人有所牵连。这些高层听从对方的命令，盗窃圣物，并从地下转移至国外。”
维奥莱特皱眉道：“有理由推断，钻石是被盗贼工会转移至教皇国，这起失窃案，正是由教廷在幕后主使！”
路易斯的嘴角轻轻扬起，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轻声道：
“我们需要切实的证据，才可以名正言顺，向教廷发难。”
“属下会继续搜寻！”
“不……即使没有证据，你也可以命人伪造出一个证据。”
年轻君主眼神闪烁：“手段只是其次，目的才是关键！”
夜色笼罩。
大雪纷飞。
罗兰王宫错综复杂的花园上空，一道披着隐身衣的身影迅速飞行。
“所以，你是怀疑罗兰国王想对教廷发难，于是自导自演了‘国宝失窃’这一戏码？”玛门惊讶地道。
“王权和神权势如水火，路易斯又是雄才大略的英主，不会容许神权凌驾于君主集权制之上。”
叶芝分析道：“还有一种可能，他年轻时曾与路西法做过交易，获得了傲慢之力，阵营不同，他早晚都会对教廷出手！”
玛门思索良久，发出一声喟叹：“或许，全让你猜中了！”
目光落在王宫宝库的方向，叶芝目光深邃，低声道：
“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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