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斗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沈不然趁着晚上摸到山上来,杀害了他们长老奉清风。
好在除了奉长老跟他的几个弟子之外,其他人没有遇害。
南斗会上下都沉浸在悲愤之中。
憋着一口气要给奉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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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你们什么人?”
南斗山庄门前,值守的弟子拦下奇怪的三个人,两个男人,带着一个遮着面容的女子。
正是沈珏跟唐倦带着那名叫小福的青楼姑娘。
“听说奉清风没了,来看看。”
值守的弟子疑惑地皱眉,这人说话好不尊重,什么叫没了。
“有拜帖吗?”因为死得太过突然又很冤枉,南斗会并没有给奉清风安排灵堂,遗体现在就停放在地下室里,准备等找沈不然报了仇在下葬,也算是告慰了奉长老的在天之灵。
“陈大眼不在?”沈珏压根就没想回答值守弟子的问题。
陈大眼,陈会长初出江湖时的绰号,因为那双奇大无比的眼睛而得名。
“大胆,你到底是谁,报上名来。”值守弟子瞬间点燃了怒火,“没有拜帖,没有名号,你当我们南斗会是这么好进的吗?”是不是看沈不然能来去自由的随意杀他们的人,就真的当他们好欺负。
“见陈大眼,还要拜帖?”沈珏冷哼一声,手一挥,两名值守弟子一声没吭地倒地了。
“死了?”小福姑娘吓得倒退好几步。
“怎么会呢。”沈珏微笑着安慰她,“只是晕死过去了。”怎么能随便就杀人呢,他又不是土匪。
胡渊鹏要是听见这句话估计能当场气死。
值守倒下了,唐倦理所应当地准备往里走。
“别急啊,我让你准备的绳子呢。”沈珏朝着唐倦伸手。
“在车上呢,我去拿。”
“小福姑娘,交给你个很重要的任务。”
“公子您说。”
“把我打晕的人双手反绑,用他们自己的腰带。”
“绑结实一些。”沈珏想了想又特意吩咐一声,“放心,他们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好。”姑娘福了福身,就跑过去绑人了。
正好唐倦也拿着绳子回来了。
“把小福姑娘绑好的人,用绳子串在一起。”沈珏说完就直接推开大门,进了南斗山庄。
南斗山庄也算是个历经百年的门派了,庄内装潢风格多是严肃庄重的。
而且他们不收女弟子,一群大老爷们,也谈不上什么审美。
沈珏以前还真是没来过这里。
南斗会的众弟子也蒙了,这谁啊,也没人通报,大摇大摆地就进来了。
“请问您是?”陈大眼的徒弟将山河正好在院中,上前抱拳,不知底细,还是很客气的。
“沈不然”沈珏说得很从容。
说完之后,静静等待着这院子里的人,做出反应。
沈不然?几个门下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将山河不知该接点什么。
“你不应该问我是不是真的吗?”沈珏见他卡住了,有点好笑。
“我”应该也没人会去冒充沈不然吧,冒充他干嘛,找揍吗。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就不客气了。”将山河终于是反应过来了,“来人,给奉长老报仇雪恨。”
他振臂一呼,瞬间很多小弟子涌了出来。
把沈珏团团围住。
“就这些?还有人吗?”沈珏扫了一眼问。
“欺人太甚”将山河咬着后槽牙道,先是杀了奉长老,现在更是大白天就敢堂而皇之地来侮辱他们。
“这边还有两个”有人叫喊着,说的是唐倦跟小福姑娘。三五南斗会弟子持剑指着二人。
“不要轻举妄动。”将山河不敢分心,他是见过唐倦的,往年的各种英雄会上,他随着会长出席,跟唐倦也是说过话的。
“唐倦,枉你得盛阳山教导十几年,怎么能做出这等糊涂事。”在他看来,唐倦真是又傻又可恨,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就为了这么一个男的。
“将少侠,看来是很想去盛阳山的啊,陈会长知道吗?”沈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将山河最早是想拜师胡渊鹏的,可惜胡渊鹏不收,让他改投盛阳山其他长老门下,将山河心气很高,转头拜在陈会长门下。
“休要胡言。”将山河最恨别人提起这段往事,显得他好像比唐倦矮一头似的。
“恼羞成怒啊,啧啧,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要不还是叫陈大眼出来吧。”沈珏不在意地扫了他一眼。
就这种不被在意的感觉,跟当年在盛阳山一模一样。
“放肆,你敢侮辱我师父。”别看他气势很足,心里也是很没底的,陈会长不在,就他们这些人,都不用说拿下沈不然,今天能不能留下这条小命都不好说。
“大家,不用怕,一起上,给奉长老报仇。”将山河说到做到,一声怒吼,第一个往上冲。
沈珏看都没看他一眼,气刃都没用,运真气于双掌,在身前握拳,让真气在周身流动,然后砰的一声,围着的人瞬间被真气震出两丈远。
其中也包括将山河,他这个大弟子,跟其他人没有一点区别。
人群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有些内功薄弱者,依然吐血晕厥。
“你,你等着,我师父回来,不会,不会善罢甘休的。”将山河因为离得最近,反而伤的更严重一些。
沈珏看着这倒下的一片人,都疑惑,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经打,“你在南斗会这么多年,除了放狠话就没学会点有用的?”
“你侮辱我”将山河气得七窍生烟。
“啧,说实话也叫侮辱你的话,那就是吧。”怪不得唐倦被称为武林正道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奇才。
这其他同辈人,真的是没有一个能看的。
“小福”
“公子。”小福赶紧过来。
“干活了,把之前那两个拴好的给我。”那两个昏死的值守弟子,已经幽幽转醒,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紧紧拽着自己的裤子,不敢撒手。
小福抽走了腰带,但凡他们放手,裤子绝对一落千丈,到时候就得跟这帮师兄师弟坦诚相见了。
沈珏从屋里托了把椅子放在议事大厅门前,大咧咧地往那一坐,他手里抓着一根绳子,绳子的那头从那两个弟子反绑的手中间穿过。
两人像蚂蚱一样被沈珏捏在手里,一动不敢动。
剩下的人在唐倦的辅助下,很快就被小福都绑了起来,绑好一个就送到沈珏的绳子上,穿起来。
大家灰头土脸,抓着裤子,尤其是将山河,简直是羞愤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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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会长长途跋涉从盛阳山赶回来,在院子里看见就是这一幕。
沈珏施施然地坐在院中,面前放着小桌,上面茶水糕点一应俱全。唐倦陪在他身边,还有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乖乖地站在身后。
而他的弟子们都面如土色,贴着院墙站了一大圈,有些大声叫骂的,沈不然也不见生气,像看猴一样地看着笑。
这是怎么回事?陈会长愣了一瞬,就被沈珏看见了。
“哟!陈会长来了,怎么不进来?”沈珏活像这里的主人,“小幅,去给陈会长拿个茶杯来。”
“是”小幅屈膝行礼。
陈会长有点错乱了。
他是到了黑楼了?
“别站着了,进来坐啊。”沈珏看上去很热情。
“沈不然?”他试探着问一嘴。
“是我,陈会长这是不认识了?”在盛阳山的时候,他们还是打过照面的。
“我只是确认一下,还以为这是到了沈楼主的家呢。”陈会长嘴上说着笑,看上去不以为意,人可是在门口一点都没动。
甚至暗暗做出防御姿态。
沈珏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会长这是不敢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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