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
难道真是他猜错了?
秦烈真的不是他的大儿子周北亭?
他媳妇先前在秦烈病房,真的只是糊涂认错人了?
眼看着周振远要被蜂拥而来的失望掐住喉咙,护士长疑惑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接着促狭一笑,“嗨,瞧我这记性;”
“秦烈同志的眉眼处现在有伤痕,弄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周同志请放心,我一定把钱包送到秦烈同志手里;”
听到这话的周振远,一颗心一路从希望、失望、绝望,再到重燃希望;
此刻更是小心脏砰砰砰的加快频率,久久不能平息;
护士长这话,是不是就是说,照片里的周北亭,真的和秦烈长得一样?
以至于她没分清?
一时间,周振远脑海中闪过护士长前不久端着血色纱布从秦烈房间出来的场景。
护士长可是亲自给秦烈包扎过,她的话绝对不会有假;
可秦烈是否真的就是他儿子周北亭,这件事还有待查验;
何况,宋枝现在寸步不离秦烈的身边,即便他再想冲到秦烈病房求证,每当想起宋枝的手段,又硬生生被吓退;
不;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不能贸然行动。
否则,依照宋枝的脾气,保不齐适得其反;
尤其是秦烈,眼下也拿不准他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
最最关键的是,万一秦烈只是长得像他儿子周北亭,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顿时,周振远的脑子从未有过的冷静;
下一刻,就见他强压下心头的狂喜,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转身离开护士站,连招呼都来不及和护士长打;
护士长虽然心里有疑惑,到底没敢说什么;
另外一边,宋枝刚拎着暖壶出了病房门口,头一抬,正好看到周振远从护士站出来,转身离去的一幕;
他来干什么?
下意识的,宋枝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
视线也跟着转到病床上秦烈的身上。
周家人,从唐静姝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想打探的秦烈。
特别是周振远,昨天临走之前故意设计那一出,目的可是明晃晃的;
难不成,秦烈身上有什么秘密?
以及,秦烈三次刺杀的幕后黑手可是帝都的人;
这其中……
还没等宋枝细想,就见护士长刚巧出了护士站,一见宋枝拿着暖壶,急忙开口:“宋同志,你等我下,刚好有事找你;”
上次因为秦烈出血晕厥的事情,护士长可是严厉批评了宋枝;
宋枝下意识的拎着暖壶就要避开护士长;
只是她的步子再快,在常在急诊待的护士长跟前,还是慢了一些;
护士长几步冲过去一把拉住宋枝的胳膊,“宋同志,你跑什么?”
“刚刚我喊你,你是没听见?”
“你该不会故意要避……”
一听这话,宋枝极力掩饰心底的尴尬,面上稳如泰山,“护士长,你刚刚喊我了?”
“你瞧我,这不是着急去打热水给我男人洗脸么;”
“抱歉,一时间没仔细听。”
护士长多精明的人,即便宋枝伪装再好,身为女人的她可是熟知这些小伎俩;
不过,她昨天说的那么凶,人家稍微有点情绪咋了?
顿时,护士长直接把手里的钱包塞到宋枝的手里,“诺,有人捡到了你家的钱包;”
“你看看钱少没少;”
“要是没问题,我就先去忙了;”
宋枝手里冷不丁被塞了一个陌生的钱包,显然有些懵圈,下意识的就要推开,“护士长,我出门没带钱包,您找错人了;”
一听宋枝否认,护士长先是错愕,接着有些较真起来:“不可能,里面可是夹着你男人的照片;”
“会不是你男人的钱包,你没见过?”
“我是想物归原主,可不是想找你茬;”
“你别怕,我不吃人的。”
只是护士长的话,听的宋枝心头突突突的狂跳了三下;
她男人的钱包?
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虽然他们是夫妻,可秦烈的东西,她向来不会乱碰;
护士长一看宋枝不再拒绝,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脸上顿时一片急色:“不行,我要去查房了;”
“我不等你了;”
“要是少了什么东西,回头你去护士站找我就成;”
撂下这话,护士长转身就走,丝毫不给宋枝核验清楚的机会。
*
梧桐巷口;
藤爷一字不落把从钱志胜那打听到的消息,转述给周北川;
末了,还不忘朝着周北川伸出手来,“为了赢得钱志胜的信任,你给我的定金,我借给钱志胜了;”
“这钱,你不能不给;”
自从藤爷开口说出钱志胜背后男人是住在周家大院后,周北川的脑子忍不住嗡嗡的作响;
周家大院?
男人?
可不就是他的二哥周北城?
周北城虽然已经工作了有收入,可远没有富裕到张手就是两百块;
还是给一个赌徒?
眼瞅着周北城订婚了,翻过年,婚期就要提上日程;
他想攒钱都来不及,怎么还拿钱给别人?
何况,钱志胜什么身份?
他二哥周北城向来心高气傲,岂能容忍和对他没帮助的钱志胜交好?
不管从哪方面想,这件事都透露着不寻常;
藤爷一看周北川愣神,忍不住冷哼一声,“怎么着?想赖账不成?”
“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只要你敢不掏钱,今天就甭想走出这条巷子;”
说罢,藤爷拍了拍手掌;
眨眼之间,梧桐巷的两头出现了十多个小混混,个个凶神恶煞、目光灼灼的盯着周北川。
好似周北川但凡敢说一个不字,他们立刻就会扬起拳头冲上来一般;
终于缓过神来的周北川,冷冷的看向巷子两端的人,压着心底的怒火:“藤爷,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周北川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十块的递到藤爷跟前,“五块钱的是答应给藤爷的酬劳;”
“十块钱是钱志胜借走的补偿;”
“剩下十五块,就当我请兄弟们吃顿饭;”
从找到藤爷那一刻起,周北川就对他的实力有所了解;
招呼这些花架子,也就是壮壮胆子,吓唬吓唬小胆的人。
要是他真想撕破脸,这些人可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手里的三十块钱,藤爷自然也没想到周北川会额外多给二十块钱;
不过,钱是王八蛋,谁不喜欢?
藤爷笑眯眯的接过钱,大牙花都快滋出来了,“兄弟,给钱早说呀;”
“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只管来梧桐巷找我;”
“藤爷我包打听,绝对保真;”
说完,藤爷喜滋滋的把钱揣兜里,刚转身走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对了,那家伙嘴快,期间说漏嘴,叫了对方一句三哥;”
“至于真假,我不清楚;”
撂下这句,藤爷大手一挥,“兄弟们,走,下馆子;”
*
帝都南城破旧的红旗巷最末尾一家院子里的西厢院。
浓烈的酒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此刻,坐在墙角、衣着褴褛的老人,刚掂着酒瓶想往嘴里送;
在听到小儿子说话的瞬间,陡然转过头,手中的酒瓶更是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摔的稀巴烂;
向来嗜酒如命的他,此时像是浑然不知一般,一双沧桑的眸子更是目光灼灼的看过去:“你刚刚说什么?”
“给老子再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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