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的玲姐,门外的顾青禾。
两人对视。
玲姐尴尬极了,不用想也知道刚刚他们说的话都被这个要瞒着的当事人听了去了。
顾青禾相比较要坦然不少。
“玲姐,我考完试了,要退房了。”
“啊?哦,退房啊,好,我给你整。”
等办理退房的时候,玲姐才说了实话。
武装部招待所确实不对外招待,但要是有考生找过来的话也能接收。
沈卫东正好在北省这边执行任务,在知道后就马上给提前定了房间。
其他的招待所都不给提前定,武装部招待所这边一听是自己人就给安排了。
但也说了,如果来的太晚,也不会给留。
好在顾青禾来的早,那会空房间多,选了这个小客房,沈卫东给留下了200块钱都没花完。
“那位沈同志是你对象吧,这么细心?”尴尬之后,玲姐又恢复了以往的爽朗。
顾青禾摇头:“不是对象,他只是我哥的朋友,有可能是我哥让他帮忙的。”
“哦,这样啊,难怪呢。”
玲姐觉得可能两个小年轻还没有摊开,她可知道那位男同志来交钱的时候,可是很高兴的。
不过想着女同志脸皮薄,也就没有继续问。
结账后,玲姐把其余的钱单独收了起来:“你朋友说抽空会过来拿,本来不让告诉你的,你看这事儿闹的。”
“以后我哥也会告诉我的,不打紧。”
“也是。”
顾青禾把买来的水果糖和桃酥给了玲姐:“谢谢玲姐你们照顾我。”
“不,不用这些,我们也是收了沈同志好处的。”沈卫东送了她们俩一人一张肉票,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否则就她们俩的脾气,别说打水买饭照顾住客了,就算自家的小子都没这么上心过!
顾青禾推了过去:“一码是一码,也没多少,回家给孩子甜甜嘴。”
“那就谢谢了哈,这份是给芳姐的是吧,我也代她谢谢你。”
“是我该谢谢你们呢。”顾青禾说着又数出自己住招待所时所花的钱,推了过去:“玲姐,麻烦你把这些一起还给我哥的朋友,还有这些,算是谢礼,咱们也不能白让人家跑腿不是?”
“这……”
玲姐觉得这事儿不能这么办。
沈同志这么上赶的又是送肉票,又是垫钱的,肯定是有别的意思。
这家伙一下子都给还回去了,还多给了谢礼,这事儿是要黄啊!
玲姐还想着再劝劝。
顾青禾却已经背起自己放在地上的行李道:“您不用担心,这事儿我会和我哥说的,其他的他自己安排,玲姐,我走了哈!”
“车,车票你定好了?”
“定好了,正好雪小了赶紧回了,有空玲姐来红旗县玩哈!”
“好啊,那小顾你慢点!”
“哎~”
玲姐看着顾青禾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由叹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
“没什么,我得记上好做交接。”这又是钱又东西的,必须交接清楚了。
顾青禾的回程车票确实定了,只不过是27日凌晨的票。
可她还是利索的退房,并把沈卫东帮忙付的钱都还了回去。
既然不假装处了,那就不牵扯。
去了火车站就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屋子,高考结束,空出来不少,在这里就没有玲姐她们那么热情了。
热水自己打,吃的自己找。
顾青禾失笑,这才是正常的啊。
招待所哪里会给人免费住的?
原来是因为已经有人替她交了钱,其实应该早就想到的。
亏她竟然还信了。
就着热水吃了点东西,顾青禾笑了笑就没有再继续想了,看着时间还长,也没有出去转转的想法了,窝在有些冷的床上休息,等着到点赶回红旗县。
凌晨两点的火车站很是清冷。
飘雪的夜更显孤寂。
顾青禾从招待所出来被冻的一激凌,好在过一个路口就是火车站了。
没几步的路,顾青禾提着行李就走。
嘎吱嘎吱。
脚落在雪上的声音,很是清晰。
有雪照着,就算是大半夜的,倒也不显的太黑。
偶尔有几个人影,也都是往火车站去的。
嘎吱嘎吱。
后面也有人往这边走,感知着那人似乎是朝着自己来的,顾青禾很小心的往旁边闪了一下。
然后,她看到了后面的人。
虽然戴着厚实的帽子,还围着围巾,可顾青禾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因为那被雪几乎要落满的帽子围巾上款式太熟悉了,那都是她用机器人织出来的呢。
“沈卫东?”
沈卫东要往一个电线杆子后躲的身影就是一僵,有些局促的走了过来:“还是被你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卫东露出一抹很受伤的样子:“我把周围的招待所都找了一遍,回红旗县的班车只有这个点的,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
“等我有事?”
“没,有,我们去火车站说吧,这里太冷。”别把你冻坏了。
后面的话,沈卫东没好意思说。
顾青禾点点头,手上一轻,行李被沈卫东接了过去:“我帮你拿。”
“其实不重,不过还是谢谢你。”
“……”
一个路口的路,并不长。
可除了刚开始的交谈,后面两人都很沉默。
完全没有以往处对象时的话多,沈卫东想要说的很多,可现在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走在自己旁边的小姑娘,心里一阵阵的发胀。
一直到了火车站里,看着有在等火车的人,就在这里躺在凳子上,看那蜷缩的模样就快要冻僵的样子。
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点,顾青禾找了个位子:“我到了。”
沈卫东把行李放下,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要走的话,而是来到顾青禾的面前,很认真的问:“……我,我想和你谈谈行吗?”
“行,坐下说吧。”
俩人坐了下来,沈卫东扯了扯围巾,露出有些冻伤的脸。
顾青禾看到了,嘴角动了动,又把要问疼不疼这样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的她只是熟人,不宜太过关心外人。
沈卫东看了看火车站墙上挂的大钟表,他还得赶着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我们谈对象的事情再继续行吗?”
这话他问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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