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以极高的效率，签署了商务备忘录。
张远计划三个月后，也就是十月中旬，带着考察团前往，洽谈下一步合作细节。
届时，苏马罗科夫会整合手中资源，与张远达成进一步合作。
相比来时的颓废和岣嵝，苏马罗科夫离开时，昂首挺胸，仿佛重拾昔日的荣光。
这一刻，苏马罗科夫完成了蜕变。
另一边，助理王敏找了过来。
“张总，我们邀请汌航参加签约仪式，但是他们没人来，电话也打不通。您说会不会出问题了。”
汌航是南德联系的，也是这次易货贸易中的接盘侠。
张远安慰道：“不用担心，他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只要我们拿到飞机，不怕他们不答应。”
“再说了，以他们口袋里的那点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说到底，我们集团在国内的名声太小了，外加上没有沟通，人家汌航不相信我们也正常。”
张远一点都不担心没人接盘，实在不行，还可以找其他省政府，由我们资助修建一座国际机场。”
待助理王敏说完后，雷大招才说道：“张厂长，刚才你完成签协议的时候，我接了好几个电话。”
“有帝都的，也有盛城的，甚至还有羊城那边的，他们都想和你的公司合作。”
“也有一些声称之前是和牟其盅合作的，现在想成为你的供应商。”
“等这次新闻发布会的新闻发出去后，想必会有更多的企业找过来。”
张远哪能不知道，此次雷大招的来意。
“雷局长，只要企业愿意接受我的验货制度，我都愿意和他们谈合作。
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货不对板，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会付款。这点我也会写进合同里。”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雷大招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了。
在他这个位置，有太多的人情世故要估计。
张远自然也是知道，所以他宁可先小人，后君子，免得到头来吃亏的都是自己这个“老实人”。
“对了，最后说一件事。”
雷大招有些扭捏说道：“外汇管理局那边打来电电话，表示天兴集团公司能不能把外汇交给他们，他们按照目前的汇率给你兑换成软妹币。”
哪怕不是重生者，张远听到这句话想要骂娘。
外汇哪怕在五十年后，依然不好搞，一堆人为了把资产转移出去，绞尽脑汁，更何况这几年汇率一直在跌。
作为需要大量采买进口设备的企业，张远手里的外汇都是一分钱当做两分钱用。
毕竟他的大量外汇都在美股里，要等到1999年才能取出。
而目前外汇兑换，从原来的三点多，跌到了五点多。
再过一阵子，估计就到了峰值的八点多。
若是兑换了，张远的资金储备绝对要缩水一半。
傻子才和他进行兑换。
见张远没有立刻答应，雷大招知道这要求的确有些过分，给出更多条件。
“如果天兴集团能兑换五千万美刀外汇，部委那边会协调今后一年的铁路运力，保证给你们每月至少一千车皮货运量。”
“如果你们兑换的额度能再增加，还能给你们增加运货量。”
部委那边是有这个自信。
要知道，九十年代的车皮可真是难搞啊，批条子的官员签个字是能换钱的。
同时部委那边笃定，等到张远需要大量商品的消息传开，必然会有大批企业找过去，到时候铁道运输的压力会骤增。
然而，他们显然打错了算盘。
张远也是被逗乐了，宰肥羊也不能这样宰啊。
张远半开玩笑说道：“雷局长，你还不了解我的能耐，且不说我也是有熟人。
光说旁边的羊城就是沿海城市，而且海运比陆运更便宜。”
“我为什么不选择走海运？这更便宜啊。”
“啧……”
雷大招一时语塞，他陷入之前的固有思维爪。
觉得牟其盅和毛子谈的时候，选择铁道运输，这次张远也会选择同样方法。
却忽视了张远是做外贸生意，优先选择必然是海运。
“再说了，哪怕走铁道运输，我顶多用外汇支付车皮运费，不愁没车皮。一辆车皮能有多贵？”
“能花钱搞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求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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