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乌日图震惊的噌的起身,一时不察,脑袋撞到了车顶上,砰的一声,疼得她又坐了回去。
但她顾不上这个,瞠目望着程南枝,一瞬间眼睛都亮了。
“小姐,神农珠真的在您的身上?真的吗?!”
乌日图激动的问。
而南荣在州还坐在远处没有动弹,望着程南枝的眼神有些错愕和惊诧,然眼底却是一片晦暗,叫人难以看透他在想什么。
“应该是的,因为我确实别人的心声。但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它一定在我的体内。”程南枝说。
南荣在州随即开口吩咐:“乌日图,你给她把脉,看能不能看出来。”
乌日图连连点头。
程南枝就将手腕给她。
乌日图满怀期待的并指搭上去,但她忘记了一点,先前给程南枝把脉的时候尚且看不出来,此时又怎么可能。
果不其然,乌日图什么也没有发现。
“没有,我看不出来小姐是不是有神农珠。”乌日图失望的说。
程南枝倒是接受良好。如果乌日图能看出来,先前早就发现了。
南荣在州静默了片刻才道:“无妨,郎先生可以。也许他很快就回来了,我会让人去找的。等郎先生回来了,就能知道了。”
乌日图才低落的心情立刻又高兴起来。
南荣在州看向程南枝。
程南枝知道他要说什么,道:“你别劝我了,我是不会答应的。南蜀皇帝,我要去见。也许我能听到他的心声呢?即便听不到,我也可以试试套话。而且这也是你一开始想的,能让你嘴最快出来的法子,不是吗?”
“我不是什么需要人哪都保护,什么都做不了的弱者。”她补充了一句。
南荣在州顿了顿,便说道:“那让小五跟着你一起去。”
程南枝想了想也好,便点头。
南荣在州就回去同南荣未泽说了。
乌日图还在马车内,紧张的看着程南枝,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物品。她忍不住道:“小姐,您安全最重要,真的不能不去见狗皇帝吗?”
程南枝挑眉道:“先前你不还是赞同这个的吗?这才多久,你不担心你的殿下了?”
“现在不一样,” 乌日图说,“您更重要。我师父再三的叮嘱过我,神农珠非常重要,我们族人就是豁出去自己的命,也要保护好它,不能让它落到坏人手里!”
“你们一开始是怎么有神农珠这个东西的?”程南枝好奇。
乌日图摇头:“我也不知道。师父好像也不知道。神农珠就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
她也好奇:“小姐,现在您能听到我的心声吗?”
“听不到。”程南枝说,“先前我只能听到赵家人等的,还有一只陪在我身边的人,比如青黛的。其他的人就没有了。”
乌日图奇怪:“可是北齐的狗皇帝不是能听到很多人的吗?小姐您这怎么只能听到那么几个人的心声?”
“我也不知道。”程南枝说,“但说不定,南蜀皇帝的心声,我能听到呢?听到就赚了,听不到……也只能这样了。”
乌日图欲言又止,显然还是想劝程南枝别入宫了,但对上程南枝毅然坚定的目光,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车队开始继续赶路,程玉川和蔺兰酌这会儿找到机会进马车来,问程南枝方才是为了什么事。
程南枝也没有瞒他们。
两人一听脸色都不好了,也劝程南枝别贸然去宫中见南蜀皇帝,不过反被程南枝说服了。
最后他们跟乌日图似的,将程南枝当成极度需要防护的易碎物品,待在程南枝的马车边守着哪儿也不去,谁但凡靠近都会被他们盘问个一干二净。
因为那会儿停下耽误了些工夫,过了中午,才终于到长安城。
程南枝在感觉到马车有些减免速度时就睁开了双眼,让乌日图给她倒了杯浓茶清醒。
没多久,马车彻底停下。
乌日图上前撩开车帘看了眼外面,告诉程南枝:“到城门口了,那边城门处果然有不少人在迎接,为首的有几个像是大臣,还有两个年轻男子……他们身上是蟒袍,是皇子!周遭也确实有很多百姓驻足围观,夹道相迎!”
程南枝偏头,目光越过乌日图,从车帘掀起的缝隙中看了看前面。
南蜀使团的人马早就到了前面,此刻停下后,那来接风的数人便往前来,覃明直接上前去同他们说了几句,但那几人的态度看着不是很好。
“太子殿下呢?”
为首的一剑眉星目,神色倨傲,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懒洋洋开口,负手而立着,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不屑的睨着覃明。
覃明看了眼后方一侧。
随行的两位南蜀使臣立马上前来,说南荣在州舟车劳顿,现下身子不适,不宜下车,待到宫中复命自然露面。
“呦,太子这是好不容易娶了个身份过得去的太子妃,就开始摆太子架子了吗。”一旁同着蟒袍的俊朗男人讥笑说。
他看向身边的朝臣,意味深长道:“大哥委屈了那么些年,终于有个可心的太子妃能帮着撑腰,能理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其实没脸面见人,也不敢见啊?”
“二皇子,请慎言!”
覃明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他提醒:“能让太子下车相见的,只能是圣上!二皇子,恐怕你暂时还没有这个身份僭越!”
那说话的正是二皇子,南荣赫铭!
“你可莫要往本皇子身上泼脏水。”南荣赫铭冷笑,“而且本皇子说错了吗?谁不知道我们的好太子干了怎样的事!那般丑闻,只怕他是没福气再得见父皇天颜,就算见,也是要等身上清白干净的时候!”
“四弟,你说是不是?”他瞥向那倨傲男子。
南荣璟河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二皇兄,我可没那么说呢。只是,确实也要查清楚后,再论能不能见父皇吧。不然,就算他想,父皇也没有那个心情。”
后面的几名朝臣顿时上前附和,义正言辞的说得了圣上的话,特在此等着太子回朝,然后先配合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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