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急,老三样你都吃不消,逞什么能呢?也就是爷爷我,愿意陪你找点乐子,不然你不得闷死在牢房?”
犯人疼得龇牙咧嘴,却道:“说的也是,老子倒要谢谢你了,加把劲,别跟挠痒一样!”
聂泉偏头道:“你们俩去活动活动筋骨。”
闻言,高个大汉停下动作,扭头笑道:“来吧,两位大人,打人可是件美差,想当年我第一次给犯人用刑的时候,别提心理有多兴奋了,热血窜脑门,直叫人欲罢不能!”
曹、涂二人对视一眼,迈步走上前去。
前者从高个大汉手中接着过鞭子,后者则从墙上摄来另一根刺鞭。
犯人在两人脸上瞧了瞧,讥笑道:“面生啊,新来的?朝廷又多了两条鹰狗!”
涂斐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扭头问高个大汉:“打到什么程度?”
高个大汉道:“可劲打,有多少力气使多少力气,这厮是个筑基修士,骨头硬着呢,打了几年都没死!”
话音落下,涂斐手中鞭子突然往前一甩,‘啪’地一声直抽在犯人脸上。
猝不及防之下,犯人疼得一声大嚎,然后是拖长音的吸冷气嘶叫。
曹景延眼皮一跳,只见犯人脸上一条印子从嘴角斜向上延伸到眼角,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沁。
“尼~玛的!”犯人咒骂一声,身体疯狂挣扎,又哪里挣得开束缚。
“看是你嘴硬还是一身皮肉硬!”涂斐冷笑一声,后退几步开始甩动鞭子。
曹景延看了他一眼,暗道这厮平时笑脸迎人,没想到还挺阴挺狠。
他也没磨蹭,试了试鞭子的手感后,与涂斐一左一右往犯人身上狂抽。
啪啪啪~
两根鞭子似游龙,如毒蛇,化作残影,抽得犯人冷汗淋漓,满面扭曲,嘴唇不住的哆嗦,
这家伙也是够硬,强忍着没有痛呼。
没一会。
犯人身上的囚衣便变成了碎布条,一身皮开肉绽血淋淋,触目惊心。
换作平时,见到这番情景,曹景延估计会头皮发麻,但此刻自己动手,不知为何,心跳却快了许多,体内一种兴奋的感觉徒然而生,让脸颊都变得发烫起来,手上的鞭子不自觉地加了力道,加快速度。
旁边的涂斐也是如此,双眼发亮,嘴角勾起嗜血的狞笑。
室内其他旁观者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玩乐的笑容。
左侧的问刑大汉朝聂泉道:“这两位大人可以啊,有做问刑官的潜质!”
整整持续了一刻钟。
犯人早已低垂下脑袋,口中淌出的血液连成丝线,直往地面垂落。
聂泉从椅子上起身,手上多了张丝绢。
高个大汉笑道:“两位大人暂停休息一下。”
闻言,二人纷纷停手,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不由得吐了口浊气,暗道打人也是一件累人的活。
两个问刑大汉分别从壁橱摄来一个瓦罐,然后抓着粉末往犯人身上洒。
顿时,原本奄奄一息的犯人胸膛猛得挺起,脑袋后仰显露出脖颈上的粗大青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凄厉惨叫。
曹景延咽了下口水,发现两名大汉撒的是盐巴和辣椒粉。
等疼叫渐渐熄灭,聂泉捂着口鼻道:“何必呢,十天半个月来一回,死又死不了,活遭罪,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保证,给你一条活路。”
犯人气喘如牛,缓了好一会,才艰难抬起头,嘴角慢慢翘起一丝弧度,声音沙哑道:“老子…乐意!监察司大牢多好,管吃管住……老子还有上百年的寿元,应该能浪费你们不少丹药吧,哈哈哈……你个死娘娘腔!来啊!继续!”
聂泉目光一寒,冷声道:“冥顽不灵!以后不用给他治伤了!”
高个大汉眨眨眼道:“不治了?那没得玩了,估计几次就得死。”
聂泉道:“死就死了,进来四年也没问出东西,浪费米饭!”
“得嘞!”高个大汉笑应一声,招呼门口守卫将人拖走。
聂泉瞥了眼一地血痕,皱眉满脸嫌弃,问守卫:“那女人醒来没?”
守卫摇头道:“还没,估计要两三天才能醒。”
聂泉道:“看住了,多喂点水和丹药,别让人死了!”
守卫抱拳道:“聂大人放心,宋大人刚去看了,说她只是心神疲劳过度,身体并无大碍。”
聂泉微微颔首道:“再带个人过来。”
“是。”
……
与此同时。
坊市西区。
季伯常按照打听来的地址,一路寻到一处山间洞府前。
简单的篱笆围成一个小院,院里种了些草药和蔬菜,正前方则是一道白色的石门。
他看了看篱笆上隐约的禁制波动,朝里传音喊道:“老爷子?”
叫了一阵都没有回应,季伯常皱眉,转身迈步离去。
这时,石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老者,没好气骂道:“叫鬼呢!魂都给你吵没了!”
季伯常快步回到竹门前,笑道:“还以为您老人家不在呢,开门,我给你送钱来了!”
诸葛行盯着来人上下瞧了瞧,问:“你谁啊?”
季伯常眼睛一瞪,笑骂道:“玛德!你骗我二十块灵石,这就忘了?好歹我们也见过几回了!”
诸葛行抬手连连点指道:“呐呐呐!别乱说话!交易就交易,什么叫骗你二十块灵石?”
说着,他眼睛眨了眨,笑道:“噢,想起来了,你小子是彭城客卿府的那个,姓季对吧?”
季伯常翻了个白眼道:“我看你是骗的人太多自己都记不住了!赶紧开门!做生意!”
诸葛行挥手散去禁制,走去石桌前坐下,从腰间摘下紫葫芦灌了口酒。
季伯常上前坐在他对面,道:“这都巳时了,你还不出工摆摊,害我好一顿找。”
诸葛行斜眼道:“才巳时,我都是傍晚才出摊,说事,什么生意?”
季伯常身子微微凑上前:“打听个消息……”
诸葛行竖起两根手指打断道:“二百!”
季伯常噎了下,气急败坏道:“你直接杀我夺财就地埋了算了!一个问题一块!我不止一个问题,可能还需要你帮忙!”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老头子我本分老实,从来不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义正言辞地反驳了句,诸葛行喝了口酒,眨巴着嘴道:“先说说看。”
季伯常看着他道:“我想到监察司当差,找谁比较靠谱?大概什么价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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