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傻!”他拭去向南方唇角的血丝,不忍的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不敢想象他若是晚出手一步让珠花刺破她的咽喉,那她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是啊!她是傻,傻到舍命,舍亲人穿越而来寻他,又岂可让清白给别人夺了去?纵使隔了千年,女子的节烈心态仍是相同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她伏在他结实温暖的胸前喃喃,任委屈的泪和鼻涕弄糊了他一身白袍。
他只是笑了笑,抱起向南方走出来绣房。经檐廊时,向南方才看到横躺在门外的两个冷烈的侍卫。
“放我下来。”向南方挣扎着,他只好放下她。只见她蹲下身子在其中的一个侍卫旁边嗅闻着。“是他!入关前一夜潜入营中挟持我的刺客。他身上有令人作呕的薄荷味。”
向南方说着云眉一拢又是作呕,随即被冷烈捧入手中,将脸蛋埋入他怀中才止住那股不适的呕吐感。
“我知道。”
“你知道?”向南方的疑问盛满眼底,抬眼盯着他俊帅光洁的侧脸。“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忽地对他的神通广大感到不可思议。
“你记得在张府逮到的那只鹰枭吗?”
来到檐廊尽头,冷烈抱着向南方轻轻松松飞下楼房,轻点围墙,再下地时已出了万 花 楼,居然在墙边遇上曹建成,只见曹建成正咧大了嘴笑着。
“王爷?您何时---?”曹建成双手一拱,对刚才众人遍寻不着的七王爷竟早他们一步入万 花 楼中救出向南方而大惑不解。
冷烈没有回答,严厉的一个眼神示意曹建成立即敛起笑容,领命后翻身上马吩咐撤兵。
“你方才说的什么鹰枭?”被安坐于他的白色坐骑,他才扯动缰绳没入黑夜的街道中,向南方便问。
“那是二皇兄豢养的鹰儿。打从关外及至入关,包括他在市集遇上你,皆在我的掌握中,唯一失算得是你的被擒,我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大意。”
夜黑风高,市招随风翻飞,除了更夫的打更声和马蹄声,街道静寂无声,而这样的静谧仿佛让两人的心更贴近。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几乎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冷烈扯下自己的披风往向南方的身上裹去,俯下脸在她的颊边一吻,惹得向南方脸上的红霞立现。
“为什么同是兄弟,冷欢却要苦苦相逼?”向南方不解,拉紧他覆在她肩上的披风,心头暖烘烘的。
“一切都是为了龙纹玉玺。”
他叹气?向南方真的听到一向刚毅不挠的冷烈竟也会叹气。真是难以置信!
“什么是龙纹玉玺?”
“一颗关系兵权与太子的信物。”
原来当今圣上属意立七皇子冷烈为太子,后因嫡传之故,太子之位便给了大皇子冷智,然大皇子冷智一日在打猎出了意外不幸身亡,原以为接下来会是二皇子冷欢,哪知圣上却赐给了冷烈,但冷欢不甘,使尽了手段夺回龙纹玉玺,而引发一连串的杀机。
“在这场争夺中,最无辜的是你,屡次拖你下水。”他感叹着,手已环上她的纤腰。忆及她为拒绝冷欢不惜自残,直叫他心疼不已。
向南方至此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不仅是元帅,还可能是将来的皇上,所以你不能给我唯一的爱,是因你有朝一日登上皇位,难舍那三十六宫四十八院的佳丽!”她幽幽恍恍的只觉得心头犹如万蚁钻心之痛。
“南方,我爱你,但我有我的难处---”他也很无奈。
“我明白。”她缓缓的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听似遥远的不属于自己。
巫师在跟她开的是什么玩笑?让自己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最终找到他,可是他为了不是寻常百姓,而是将来的帝王之尊?那她来这一遭不管如何挣扎,总挣脱不了悲剧收场的命运---
她挽起蝉袖睨了一眼手腕上的蝴蝶纹身,几乎可以预见纹身消失之时---
“怎么了?”见她凝着腕上的印记不言不语,他问。
“生命之印。”
“什么意思?”
“印记消失掌死,一个家乡的迷信罢了。”向南方幽然的说。
何等不祥的迷信,他的剑眉一横,沉声道:“不要相信这些。”
她悻悻然的收回手,只说了声:“别管它了。”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各怀心事的默然不语,任马儿慢慢的踱回张府。
回到张府大门,看门的小厮正打着盹,浑然不知王爷回府。
向南方原以为冷烈会立刻抱她下马,出乎意料的他纹风未动,自背后抱紧她,将脸埋在了她的发香里。
“纵使日后真的登上了皇位,你仍会一直陪着我吧?”他在求她的承诺。无法给她想要的,还有她腕上的饮尽得迷信让他不安,只怕她要化为一缕轻烟自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我不知道。”猛然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深沉喷吐在耳后的气息在说明他压抑的怒气。
“为什么呢这么固执?难道你不知道跟着我将拥有一辈子享用不完的荣华富贵?”
“你以为我会稀罕?”想也没想的便断然回了他。
冷烈抱她下马,送她回房时始终阴郁着一张怒脸。
想他冷烈多少权贵千金对他趋之若鹜,谁不想攀上凤椅享尽无上的富贵荣华?唯独南方---
进了房门,她背靠在门上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泪又止不住的滑下面颊。
想着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好,那蚀骨的痛楚便随之而来。也许她不该如此的执着,也许她应该及时把握现在,好好的拥有他一段时间,让片刻成为永恒,也算没辜负自己经过千辛万苦来寻他,也不枉此生了。
再忆及险些让冷欢辱了清白,她对冷烈的抗拒似乎变得没有意义了。
向南方心下即刻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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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烈消却了先前的怒火,失魂落魄的回房。无法不想她,无法不惧怕她真会离他而去,一向自诩的沉稳,冷静从未如此失控,紊乱过。
关上门,冷烈烦躁的抬手往门上一击,脱了外衣就要上床。然而走近床榻前,就见到床前卸了一地的女装和一双锦鞋。
“床榻上何人?”冷烈目光炯炯,英挺的身躯立在床前,就着窗外些微的月光怒然的望着床前的红桃暖帐。“不出来休怪我不客气!”
只听闻床帐内传来爱娇,足以令任何男人销魂的女声。随后床帐掀开来了,出来的是衣不遮体的玉娘。
这要换了别的男人,一见有此飞来的艳福,怕是不早扑向前来,片片遇上的是心情不佳,另有所属的冷烈。他一脸的冷凝,看着玉娘的眼神竟是无动于衷。
“爷!”玉娘也不管他高不高兴,娇柔水嫩的身躯就要贴上冷烈。
“你是谁?为何半夜到我的房里?”冷烈不动如山的推开了玉娘,谨防她暗箭伤人。任何有点理智的人也会对这半夜中突来的艳福感到可疑的。
“爷!花夜良宵岂可虚度,不如让奴家服侍您---”玉娘敛起阴冷的目光,一转身对上冷烈精锐的眸光又是笑得千娇百媚。
“出去!”冷烈指向房门,懒得再跟她周旋。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怀疑自己何时有过这般超然的定力。才想着,里衣已被玉娘拉开。
“奴家玉娘乃是万 花 楼花魁,今日被张将军赎了回来送给爷的,此后玉娘便是爷的人了,理当伺候您的---”
该死的奴才!冷烈心中狂怒,想不到张扬竟来这一套!
“我不需要,出去!”冷烈推开她就要往门口走,却被玉娘扯住衣裳,‘唰’一声,里衣撕裂,玉娘娇滴滴的喊:“爷---”
他刚又要推开玉娘,但听房门‘咿呀!’一声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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