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动也不动的端坐在床沿边上。
“这样---你不累吗?”
低沉慵懒的男性嗓音徐徐地传入她耳里。
“不累。”向南方小声的回答,一颗心似要跳出胸口。
冷烈嗤笑了一声,“你要这可笑的红巾盖在头上多久?”他挑衅的说道,俊美的面孔上带着三分嘲讽的神情。
她猛地一怔,“这红巾不该由你来揭开吗?”
“倘若我一生一世不揭,你就这么坐一辈子?”
向南方悄然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变哑巴了?”嘲讽的语气依旧未改。
“我---”她踌躇着,不知该回答什么?
“什么都不必说,自己揭开红巾吧!”他冷冷的撂下话。
“你---你当真?”她轻轻的问出口。
“我是你的夫君,连我的话你也要质疑?”他半眯着眼,语气如冰。
“不,不是的---”她心头一急,揭下了红巾,露出一张清艳动人的绝色容颜。
是她!怎么回事?这女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那天不知为何从天掉下,又不知为何突然不见,今日却又成为自己的妻子---真是不可思议!
太师傅又为何叫我迎娶这位郡主,难道---他早就已经了然?
“过来!”他沉声道。
向南方离开床榻,来到了小桌前。
“喝了这杯交杯酒,你就永远是我的人。”他短期一杯酒递到了向南方的面前。
他的话,再一次令向南方心跳莫名的加快,一张小脸俏红。
几乎在同时,他突然一把拉下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勾过她的手臂---
向南方心头一惊,差点洒了手中的酒。
虽然已经拜过堂了,但是她对他是陌生的,还不习惯和男人如此的亲近,尽管是夫君,但也是陌生的夫君!
“喝了它!”黑眸直凝着她,俊颜泛起了意思邪气的笑。
向南方双颊燥热,顺从的喝下了交杯酒。
冷烈却不喝手中的酒,反而将其泼洒在地上。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高兴,不成吗?”他凑近她的脸,在她的耳畔说道。
温热的男性气息勾挑的呼在她雪白的脸颊上,可是他的话却又是如此---伤人,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吗?”她在心中挣扎了一番,终于问出口。
冷烈的黑眸闪了闪,“你乃是定业王爷的独女,纵有千般错也无人敢怪罪于你,又何须多此一问?”他突然推开她,阴晴不定的黑眸燃着冷冷的怒意。
向南方眉心纠结,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否另有含义。
“你可以下去了!”他将她推下床榻,眼底没有一丝的情感。
“去---去哪里?”她怯怯的问,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的无情。
“躺椅或是地板随你挑。”他冷酷的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颤声问道,拎起地上的锦被---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到底哪里做错了?
“夫这个字便是天字头上多一点,既然我是你的夫君,我怎么待你,你就怎么受着!”他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营帐。
摇曳的烛光照映在向南方绝美的容颜上,直到烛火熄灭,她才惊觉天色微蒙蒙的亮了!
她竟然就这么坐了一夜!
她不知道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是怎样的光景!但面对这一室的清冷,她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朦胧间,向南方听见了茶杯碰击的清脆声音。
猛地睁开了双眼,赫然发觉自己在陌生的营帐。
“也该起来了。”冷烈徐徐地开口,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
昨夜的记忆霎时涌上向南方的心头。
是了,这里是她的新房,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
望着冷烈冷漠的俊颜,向南方发觉自己怕他,怕他眼底的那份捉摸不定,邪魅而冷然的眼神。
缓缓地,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道:“由今天起,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千金,既然入了我的门,一切须听从我的吩咐。”轻淡的语气有不容许人抗拒的气势。
向南方点点头,轻声的回道:“我明白。”
“那么,往后你就除了衣食自理之外,尚需服侍我饮食起居,可有困难?”
向南方半垂着眸迅速的瞧了他一眼。
“怎么,不成吗?”浓眉微微的挑起,不怒而威。
向南方垂下眼,双手紧紧的揪住衣角。“可以!”
他可是不喜欢她?否则为何处处为难她?难道以前跟他有什么过节,她自己不记得了?---
这桩婚事不是他请求皇上赐予的吗?
千百个疑问在她的心中兜旋,她决心要弄个明白!
“为啥呢这样对待我?”她对上他冷然的眼眸。
“有错吗?还是你仍然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不能做那些有辱你尊贵身份的事?”
向南方一怔,哑口无言。
“我生平最讨厌被宠坏的女人,你是吗?”他突然抄起她的纤纤素腕,一把将她扯近自己。
向南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不是!”
“我可不信!”他捏住了她柔嫩的小手,嘲讽的说道:“这是一双被宠坏的手。”
向南方想抽回手却办不到,他的手像铁钳一般,根本不由她挣脱。“我---我会努力的!”潋滟的明眸深处是无比的认真。
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不想让他讨厌!无论如何,她眼下只能这样做了,毕竟他们是夫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是吗?
再努力也没有用的!
冷烈冷冷的凝睇着向南方,然后放开她的手,起身离去。
适巧丫鬟巧儿来到营帐门口。
“驸马爷早!”巧儿欠身福礼。
冷烈瞥了她一眼,“由今日起,你到厨房工作吧!不用再服侍你家郡主了。”不待巧儿有所反应,他大步的离开。
巧儿心头一惊,急急的进入了营帐。
“郡主,郡主---”她快步走入帐内。
“什么事?瞧你急得。”向南方神色平和,一如既往。
“你还好吧?昨晚驸马爷他---他---”巧儿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这种事她问不出口。
向南方脸上一红,明白她所说的,点了一下巧儿的鼻尖:“你这个鬼丫头想问什么?”巧儿与她虽为主仆,却是很投缘的,感情胜似姐妹。
巧儿笑了笑,回道:“驸马爷对郡主----好不好?”
向南方眼神在刹那间暗了下来,旋即又撑起了浅笑。“他对我很好。”她强迫自己将苦涩的感觉往肚里吞。
“可是,方才在门口见了驸马爷,他为什么要巧儿到厨房工作,不许再伺候郡主了?难道还有谁会比气哦阿尔更有资格来伺候郡主?”
向南方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他不要人伺候我。”
“什么?这怎么能成,你是主子,怎么能没人伺候?”巧儿急问,神情十分的不以为然。
“他大概是怕我太娇生惯养,不易相处吧!”她试图以最淡然的语气回答。
“这是什么话?郡主乃是堂堂王爷之女,就算娇生惯养也是应该的!”郡主虽身份矜贵,但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娇纵蛮横之气,她巧儿是最明白的了。
“瞧你,好端端的生什么气?不过是衣食自理罢了,没什么难的,是不?”她反倒是安慰起巧儿来了。
“他---驸马爷非但不许人伺候郡主,还要让你衣食自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摆明了是要虐待郡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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