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宁远尘炼的药向来诡异,除了他自己之外无人能解,他们才不要落得跟颜俊郎一样的地步,擦三天地板止痒呢!
宁远尘跟柳绝色,这一对奇诡的组合究竟会玩出什么花样,没有人知道,不过,铁定精彩,却是人人心中所笃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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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如丝,却沉重似磐石的软剑是柳枭的成名武器,更是他的遗物。
抚着那银光闪烁,冰凉沁骨的剑身,回忆爹爹生前的英武豪勇,柳绝色真不明白,那样好的一个人,宁远尘怎么忍心杀他?
他们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她还记得宁远尘将她抱在怀里,与爹爹彻夜下棋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打宁远尘误入桃源谷,她就看他异常顺眼,有事没事总爱粘在他的身边。
有时爹爹与他讨论武学到天明,她还会嫉妒爹爹霸占了她的远尘哥哥,于是她故意耍赖,吃饭要他抱,喝茶要他抱,连睡觉都硬要跟他同一张床。
爹爹曾经打趣他,对他说:“同榻而眠,小绝色的名节都叫你破坏光了,你可不能不负责任啊!”
每听此言,远尘哥哥总是大笑着将她高高举起。“那有什么问题?只要小绝色长成天仙大美女,我一定娶她做妻子,但如果她越长越丑,那我可不爱一个丑娘子。”
然后她就追着远尘哥哥满厅跑,并且暗暗发誓非让自己长成一个足以将他迷的神魂颠倒的倾城佳丽不可。
那一段试管是美妙的,就像蜜一般的甘甜,她永生难忘---
可忽然间,一切都不一样了,宁远尘狠心的一招夺去了爹爹的性命,就在她的面前,不顾她的想法,狠狠的撕碎了她的心。
为什么?她不明白,还曾私下祈祷着那场悲剧是一件无可避免的失误,两大高手过招总难免有些差池,出身武道家门,这一点道理她还懂。只要宁远尘肯道歉,说上一句“他不是故意的,”她可以收敛悲伤,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但他偏不,他说因为爹爹该死,所以他下手杀了爹爹。
可恶!爹爹哪里该死了?真正该死的是个残忍无情的冷血杀手---宁远尘!他卑鄙无耻,假装好人混入桃源谷让大伙儿对他疏于防范,他欺骗了爹爹,也欺骗了她,她不会放过他的,绝不---
“柳绝色,你还站在外头干什么?快点见了帮我更衣,我要休息了。”阴郁的声音自房内传出。
柳绝色连忙把泪一抹,匆匆进得屋内。
宁远尘瞧见她纤细不及盈握的柳腰上那圈刺眼的银亮。
“你也想用软剑做武器?”
柳绝色薄唇微抿,无言的低下头。爹爹的成名武器,他老人家唯一的遗物,她若不能以此剑杀了宁远尘为父报仇,那她也配做柳家女儿了。
“不过凭你那身三流功力,像要使得好软剑,大概得费上五十年的时间吧?”
柳绝色咬牙,气得浑身发抖。不管是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她也绝对不会放弃的。
宁远尘唇角勾起了一弯邪气的弧度,走近床铺,取出一只木盒,打开一看,四只乌亮亮的环套整齐的放置其间。
他拿起玄铁制的环套,‘喀’一声拷在了她的手腕,脚踝。
那沉重的负荷叫她连退三大步,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诧异的视线凝住在手脚的环套上。
“还不过来帮我更衣?”他张开双臂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大眼差点儿跳脱出眼眶。给她拷上了这不知道十几斤重的环套,她连起身都无能为力了,还怎么服侍他更衣?
他微眯着瞳眸里藏着邪气和兴味,这么不擅于掩饰心情的姑娘他还是头一回遇见,挺好玩的,叫他不觉逗上了瘾。
“怎么?这么快就要放弃了,不想习武为你爹报仇了?既然如此,何不将剑丢了,改熊慕星楼里的花娘学习唱曲,跳舞,---这样你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幸运的话,或许能给你捞个头牌做做,届时---”
不等他说完,她咬着牙,激愤出全身的力量强撑起沉重的身子,颤巍巍的走向他。
脚上的环套好重,她举步维艰,移动一寸几乎耗去一柱香的时间,但她不放弃,焉能叫他看轻了柳家子女?
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他的身边,她伸出颤抖个不停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腰带。
要帮他卸去外衣,改换上干净的单衣并不简单,他强壮的身躯几乎是她的两倍,她就算伸长了手臂也搭不上他的肩。
而他又故意刁难她,在她手脚各拷上一只沉重的环套,让她举手投足都倍感吃力。
柳绝色瞪着他挺得笔直的腰杆,以前虽曾为他的颀长俊挺心跳加速,如今却恨不得将他砍矮几截,让两人的身高差距缩短一点儿,她也可以少几分辛苦。
她又在生气了,宁远尘读着她眼里的心绪,成就感油然而生。
蓦地,她忙碌的小手擦过他的胸口,他扇收的眼眸倏地暗了下来,“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她的小手停在他半空中,脑子里突然变成一片空白。
“哈哈哈---”那可爱的反应引起他成串的笑意爆出喉头。
柳绝色唇一扬,终于明白自己又被耍了一次,但她也只能气呼呼的拉扯这他的衣衫,直恨不能踹他两脚。
宁远尘看着身上的衣裳被她扯的七零八落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原来你有撕破男人衣衫的习惯,那我可得请裁衣坊多做几套衣衫来给你撕,以防你去外头欺负别的男人,丢了我这做主子的脸。”
他是疯子,别理他!柳绝色咬着牙假装没听见他说话。
良久,良久,好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她终于气喘吁吁的完成了他交代下来的任务,转身准备离去。
奈何宁远尘却还不肯放过她,“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上床啊!”
上床?她霍然瞪圆了双眸,她上他的床干嘛?难不成---
她居然怀疑他!幼稚!他会好色到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吗?未免太瞧轻他了,有欠教训。
“你以前你都自动上我的床的,缠的像只八爪鱼,扯都扯不下来,怎么今天又想到要矜持了?”
她红着脸撇开头,今时不同往日,从前他是爹爹的忘年之交,是她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如今他是她的死敌,她再也不会接近他,让他有机会动摇她复仇的决心了。
他的大掌猛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别跟我耍脾气,你没有资格,别忘了我说过的,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徒弟,侍从,贴身婢女,无论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柳绝色狠狠的瞪着他俊美无双的脸庞。为什么一个心如魔鬼的恶人会长了一张谪仙般的俊脸?老天爷定是瞎了眼,才会让这歹徒横行而无人能阻。
但她已经开窍了,再不会为他的外表所迷惑。恨他的心更加坚定,她甩开他的手,使尽吃奶的力气爬上那高高的床榻,缩进床角里。
宁远尘凝视那小小的,不畏艰难的身影突破种种困难,像是在撼动中挣扎着开房出娇美香花的腊梅,渐渐的散发出特属于她的魅力---眸中混合着赞赏与快意的光彩在他邪气的眸底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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