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燕蝶舞倚在窗口,望着皎洁的月。
睡不着,夜晚一到她就睡不着,是无法安心吧!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着她。
燕蝶舞叹了口气,拿起写有她名字都那张纸卷。
“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穿花峡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燕蝶舞抚摸着纸上燕蝶舞那三个字。
这纸卷,她已看来不下千次万次了,她喜欢杜怀仁为她写下的那三个字,由他的手,写出她的名,她觉得非常的高兴。只可惜她不会写字,不然的话,她想也题上杜怀仁的名字在她名字都一旁。
在清亮的风中,燕蝶舞竟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令燕蝶舞感到有些晕眩,她抬头望向了窗外,窗外赫然出现了一张狰狞的鬼脸。
“又是你---”燕蝶舞放下了纸卷,推开门追了出去。
那戴着鬼脸面具的黑衣人,一跃上了屋顶,燕蝶舞忙追了上去,可一上来屋顶,她竟晕眩的更厉害,差点重心不稳的跌落。燕蝶舞稳住了身子,睁着眼,望着就在不远处的黑衣鬼面人,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耳边传来低沉的狞笑,燕蝶舞强撑起身子:“你---究竟是谁?”
鬼脸黑衣一转身,快速的又跃下屋顶,转眼已不见人影,燕蝶舞忙追着跃下来屋顶,可她愈追愈觉心跳的快速,整个人也有些飘忽然,脑中还不断的出现绚丽的幻象,怎么回事?
燕蝶舞倚在长廊的一角喘着气,她开始觉得浑身一股燥热,那热似在燃烧她的心头,她开始有些虚软了。
“蝶舞,你怎么了?”
燕蝶舞奋力的睁开眼睛,只见眼前有五,六个怪婆婆的身影在飘。
“婆婆---我的心头好热,心跳的好快,只怕---是要死了---”燕蝶舞靠在墙边,虚弱的说。
“蝶舞,你中毒了,快跟我来。”怪婆婆着急的说。
“我---中毒---”燕蝶舞想到她即将成为那第七个死去的新娘了。
“我找人给你解毒,快来啊。”怪婆婆带着燕蝶舞,来到了玉祠堂。
燕蝶舞已觉支撑不住的跌倒在地了。
“婆婆---婆婆---我不行了---”
“蝶舞,你怎么了?”
燕蝶舞循着声音抬了眼,怪婆婆已经不知去向,在她眼前的竟是杜怀仁。
“我---胸口好热,好难受---只怕是快死了---”燕蝶舞虚弱的抓紧了自己的胸口,她的幻象又出现了,她感到自己好像在飞,却不知是杜怀仁已一把抱起她往松竹园飞奔了。
“蝶舞,你撑着,我带你去找极叔,他能解各种奇毒。”杜怀仁担忧的望着燕蝶舞,只见燕蝶舞的双颊泛着桃红,双眼水盈盈的,似会勾魂似的,这到底是什么毒?
到了松竹园,杜怀仁敲了极叔的小屋房门,随即极叔打开了门,“少爷,何事如此着急?”
“蝶舞她---”杜怀仁话没说完,只觉得颈部一阵疼,他非常惊讶的发现,蝶舞竟咬了他的颈项一口。
极叔看来也十分的惊讶,杜怀仁惊讶的望着蝶舞,“你咬我做什么?”
燕蝶舞满脸的无辜:“我刚才---看见了飞天鸡,好好吃---”
“飞天鸡?”杜怀仁皱起了眉头问道:“极叔,蝶舞中的毒,何以面泛桃红,又处处幻象呢?”
极叔望着燕蝶舞那张桃红似的脸,不禁摇了摇头。
“少爷,蝶舞中的毒,我无法解。”
“这是什么毒?莫非,天下侮辱能解?”杜怀仁震惊的问。
“我唯一见过使用这种毒的,只有黑风寨的寨主苗隆,这个寨主是个采花淫贼,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手心,据说都因为中了他的痴情花毒。只要女子一中这种毒,便非要男人不可。”
杜怀仁心一惊,望向燕蝶舞,燕蝶舞虽然神志不太清楚,可也听懂了极叔的话,她推着杜怀仁道:“放---放我下来---”
杜怀仁看着燕蝶舞,又问:“蝶舞---你为何会中了黑风寨主的毒呢?”
“不可能是黑风寨主下的毒,因为他早在四年多以前被一些江湖志士给杀了,至于蝶舞会中痴情毒,只怕是遭同一人下的毒手,就像之前死去的六个新娘之中,有几位可能是因为找不到解毒之人,所以浑身燥热至死,有的甚至上吊,有的跳井---”极叔静静的说。
“没有其他的法子吗?”杜怀仁凝重的问道。
极叔摇了摇头,“在天亮之前,她便会毒发身亡---”
燕蝶舞颤抖着靠着杜怀仁,只觉得胸口的燥热愈来愈烈。
极叔不禁说道:“能救她的只有你了,少爷,再迟就来不及了。”
杜怀仁下定决心似的一把抱起了燕蝶舞,便往外头走去,燕蝶舞虚软的摇头。
“不---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杜怀仁望着天空皎洁的月光,说道:“这或许就是天意吧!蝶舞,我们要在今夜做夫妻。”杜怀仁将燕蝶舞抱进来房里。
只见燕蝶舞挣扎的离开了他的怀抱,燕蝶舞脚一沾地,立即不支的跌坐在地,“我不要---我可以忍受,这胸口的燥热,这晕眩---还有这些---讨厌的幻象啊!”燕蝶舞的幻象又出现了,她双手忙乱挥舞着。
杜怀仁抓住她乱挥动的手说:“蝶舞,你别怕我---我绝对不会让杜家再死第七个新娘了。”
燕蝶舞望着他,有些哀凄:“不---你喜欢的是水烟,你说过你不喜欢我,还要我走的---不是吗?我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做夫妻---”
燕蝶舞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杜怀仁用吻给堵住了,杜怀仁这一碰触,令燕蝶舞的心口更热了,她不自觉的竟牢牢的回抓住了杜怀仁的肩头---
杜怀仁顺势将燕蝶舞一把抱起,走向了床边,燕蝶舞又开始神志不清的咬了杜怀仁的肩头一口。
杜怀仁叹了口气,蝶舞不会又把他当成飞天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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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自窗外洒向了地上,那光影十分的柔和。燕蝶舞睁着眼,默默的望着窗外那抹月光,在她的身边,躺着杜怀仁,在今夜他们俩做了名副其实的夫妻,要不是因为她中了毒,他们不会做夫妻的,也因为她中了毒,才知道‘人道’这回事。
袁一凡的猜测错了,杜怀仁根本没什么隐疾,燕蝶舞在今夜证实了这点。现在她心口的燥热完全的消失了,她侧趴着望着窗外的月光,因为她羞得不敢看身边的人,她知道他也并未睡去,因为他的手,正抚着她的肩头。
“蝶舞,你为何背对着我呢?”杜怀仁拨弄着她的发。
“我---我不敢看你---我刚才---”燕蝶舞一清醒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非常的羞耻。
“那碗刚才的行为,一定像极了趁人之危的小人喽?”
燕蝶舞一听,不觉笑了出来,“你是为了救我啊!”
杜怀仁一把将燕蝶舞的身子转了过来,燕蝶舞这才发现杜怀仁的肩头又多处的伤痕,这全是拜她神志不清的杰作。
燕蝶舞不禁红了脸:“我---对不起---一定弄痛你了。”她神志不清时,当他是好吃的飞天鸡---
杜怀仁望着她,不禁失笑:“这话好像该由男人来说才对吧!”杜怀仁紧搂住她:“蝶舞,从今以后,我会用我的性命来保护你。”杜怀仁亲吻着她的额头,“从现在开始,你别回朝云院了,就搬来我这儿---”
“这---这怎么能行呢?没有人会同意的。”燕蝶舞忙惊讶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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