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蝶舞一被送入洞房,就忙着扯下了红头巾及凤冠,“重死了。”她吁乐一口气坐在喜气洋洋的新房里。
望着桌上的红烛及佳肴美酒,今天可是她燕蝶舞的新婚之夜啊,竟然只有独自一人,孤独的可怜。本来她还以为,今天就能见到杜怀仁的真面目了,那传说中长年卧病在床,又一连死了六个新娘的男子。
不知他长的什么模样?不过也罢!这场虚假不实的婚姻,充其量只为冲喜,不仅没有任何的情爱,还隐藏着悬疑的凶案呢!不见新郎那也好,以免她心惊胆跳。
就在燕蝶舞发愣的同时,她看见了窗外的黑影,似是在窥视着她,燕蝶舞一跃,打开了窗子,“是谁?”
不料那人影一跃,跳的无影无踪,燕蝶舞一看,便知道来者定是高人,功夫底子不错,她微微一笑暗叫:“哪里跑,我燕蝶舞今天就要你现形。”
燕蝶舞打开房门追出去,却发现门一开,不知打哪儿飘落了一些黄色粉末落在身上,她随意拍了拍,不以为意的去追那神秘人的黑衣人,她纵身一跃,上了高墙。
她追了一段路,却没追上那位黑衣人,在回过神时,竟发现他闯进来杜家的禁地玉祠堂了,夜晚的玉祠堂看来更加的诡异,阴风凉凉的吹拂,池边的杨柳无声的飘荡着,再加上叶儿说过的话:“玉祠堂,闹鬼啊!”那话,仿佛还在耳际---
燕蝶舞的心,不禁起了鸡皮疙瘩,此时她皱起了眉头,因为她听见叶儿口中说道那夜半箫声了,那声音忽远忽近,如鬼魅般的飘进她的耳朵里,那哀泣的音调如泣如诉---
“不---不是幻觉---是真听见了---”燕蝶舞有些惊骇的自言自语,随即她下了个决定,她倒要看看这个‘鬼’,究竟是长何模样!
燕蝶舞身穿着新娘的嫁衣,寻箫声的地方跃去,愈靠近箫声,她的心头就愈紧张,但她的好奇心,却更胜过她的胆怯。
在池边的凉亭上,她看见了一个洁白的身影,那影子被月光拖的老长,果然正如叶儿所描述的,玉祠堂,真有个白色的影子飘忽着。
燕蝶舞张着惊异的眼睛,仿佛被定住了般似的,直盯着那飘忽的身影。此时那身影像发现有人似的,停止了吹箫,燕蝶舞注视着那身影的一举一动,这才发现那是个男人。
那男人有着修长的身影,白衣飘飘,在月光下似会发亮,风吹起他的白衣,他就仿佛随风飘荡似的。
那男人正慢慢的把脸转向她这边来了,燕蝶舞满脸的惊异,也没想到要躲。她就那样定定的望着那男子对上她脸的眼。
那眼睛,闪烁如星子,这是燕蝶舞第一眼的感觉,当月光投射出那男子整脸的面貌时,燕蝶舞才算真正的震住。
那男子有张白玉似的脸,长得十分俊秀。可那男子眼中的冷然,却令人害怕。
“你---你是何方神圣,何以在此装神弄鬼?”燕蝶舞问道。
那男子冷冷的望着她一身新嫁娘的装扮,显然的皱着眉头,在燕蝶舞尚未反应过来前,那男子已经快步走向她,并轻而易举的举起她往池里抛去。
眼底我脑中闪过的念头便是,原来那些新娘全是这样死的,在尚未有反应之前,便被害死了。她还惊异的发现,她全身着火了,她大叫着落入水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这里果然是个诡异的地方,但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全身自动起火呢?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燕蝶舞在水中上下浮沉着。
那脸如白玉的男子,随即纵身跳下水将她捞起,抱入凉亭中,在燕蝶舞惊魂未定之时,那男子竟一把将她身上的嫁衣全撕开,丢向一旁。
燕蝶舞在碰到这样接二连三的惊吓,已经快失了魂,在尚有一丝理智之时,她双手紧抱着已近半裸,只着薄薄单衣的自己。“你想做什么!”燕蝶舞羞红了脸。
那男子一脸冷然的望着她,“那衣裳沾上了粉末,在遇到热时,会自动的燃烧,足以烧死你。”
燕蝶舞不解的望着他冷然的脸,“我身子哪有热?”
“像你刚才那样奔跑,身体便会发热,火路爱苏燃烧起来,你刚才站在那里已经冒烟 了,你知不知道?”那男子一脸的寒霜,又似有些嘲弄。
燕蝶舞这才想到刚才要追诶一人时,门外那飘在她身上的黄色粉末,果然有人想害死杜家的新娘!而她---差一点就成了杜家第七个冤死的新娘了。
想不到,眼前这个粗鲁又冷漠的男子,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但他也不能这样随便扯破她的衣裳啊!她可是在今天成亲了啊。虽然不见新郎,但也不该被别的把别人脱了衣裳,看见自己的身子啊!
燕蝶舞恼着说:“虽然你救了我,可---你也不能强脱去我的衣裳啊!”
那男子的嘴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你这瘦巴巴的身体,任何男人看了也不会有兴趣的。”
燕蝶舞羞红了脸,有种受侮辱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姿色平庸,但也不必受这莫名其妙的男人侮辱吧!
“你究竟是谁?敢在半夜闯入杜家庄的禁地,又在这里装神弄鬼的!”燕蝶舞生气的问。
那男子忽靠近她的面前,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他缓缓的说道:“我是杜怀仁,你的相公。”
燕蝶舞睁大眼睛,望着他迷人的脸,满脸的不可置信:“骗---骗人---杜怀仁长期卧病在床---怎么可能是你---”
他刚才可是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丟入水里。而且通常还下水救了她。一个从小病弱的少爷,怎么可能如此呢?打死燕蝶舞也不相信。
杜怀仁的头发滴着水滴,使他白净的脸看来似会发光,不像是属于凡间的人!他站起身,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褪去,“你走吧!杜家庄是个危险的地方。”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可是很严肃的,燕蝶舞直瞪着他的身影,红晕始终没自她脸上褪去,直到杜怀仁飘柔的离去,她仍然愣愣的伫立着,久久无法从震惊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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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可严峫我却一夜无眠。昨夜所发生的事,真是太过离奇,那自称是杜怀仁的男子,不知是否是骗人的,燕蝶舞想了一整夜,仍然无头绪。
昨夜的她,在黑夜中,身着一身湿淋淋的单衣,躲躲藏藏的跑回新房,还好没被发现,否则她这一身狼狈样,倒像极了私会情郎的出墙女子,被任何人撞见,只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少夫人?”门外传来叶儿的呼唤声,她害怕的缓缓打开门。
“叶儿,早啊!”燕蝶舞振作起精神说。
叶儿惊呼,一脸的惊喜:“老天,少夫人没事---”
燕蝶舞满脸奇怪的望着叶儿,她身后还有一个一脸惊奇,却没有丝毫开心表情的何嬷嬷!
“会有什么事吗?”燕蝶舞见叶儿拿着梳洗用具进门。
叶儿直言无讳的说道:“前六个新娘,都在新婚的第一天,就死了,而少UR竟还活着。”
何嬷嬷随即捏了叶儿的大腿一把,“你胡说什么,这新婚的第一天,净说些不讨喜的话。”
叶儿痛的差点掉下眼泪:“叶儿知道错了---”
昨夜,她是真的差一点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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