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八日。
楚玄迟与墨昭华去参加了一个开府宴。
这宅子不算大,只是一个三进的院子,但位置极为不错。
最关键的是它与御王府只隔了两条街,并且还是几乎对面对的位置。
大门往前一点有一条巷子,连着穿过两个这样的巷子便到了御王府侧门。
宅子的匾额上写着两个黑色大字:黄府。
墨昭华掀起轿帘看着府门,讶然的问,“雾影本姓黄?”
这宅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雾影,而直到此时墨昭华才知他的姓氏。
楚玄迟反问,“怎么?昭昭总不至于以为他姓雾吧?”
墨昭华放下轿帘,“当然不会,妾身知这只是他身为南疆七子的名字,并非本名。”
楚玄迟朝她挑了挑眉,故意吊她胃口,“那昭昭想不想知道,他的本名是什么?”
“想。”墨昭华撇了撇嘴,“但妾身瞧慕迟这神情,定是不会这般轻易便告知妾身。”
楚玄迟得意的勾起唇角,“昭昭真聪明,既已猜到,想必也清楚该如何做吧?”
“咳咳……”墨昭华清了清嗓子起身,“这都已到门口,慕迟觉得眼下适合么?”
楚玄迟拉住她,“我相信雾影定是愿意等,就看昭昭愿不愿意现在就给我一点好处。”
墨昭华想把他拉起来,“回去再说,妾身可不想初次过来便失礼,今日好歹也是开府宴。”
“我就知昭昭不愿意,这才故意逗你。”楚玄迟道,“我们下去吧,可莫真失了礼数。”
墨昭华压低声音,“雾影急不急妾身不知,但有个人定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
虽然她已压制了声音,但人已出了马车,月影有在车旁等着扶她下车,自是听到了这话。
月影的脸倏地便红了起来,好在琥珀陪着容悦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中,否则她会更羞涩。
楚玄迟端坐在轮椅中,被风影与疏影接力抬下了马车,再由风影推着走向黄府大门。
他轻笑,“月影才不至于这般不矜持,毕竟他们的事还未公开,怎么也得等定下婚约吧?”
墨昭华好奇道:“雾影的任命已确定,即将上任,府邸也置办妥当,不知可有想好何时定亲?”
楚玄迟告诉她,“莫说是定亲,他们连婚期都已确定了,我本是想等回去了,再一起与昭昭说。”
雾影与月影都算是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又是孤儿,商议后一致决定婚姻大事一切从简。
这还没过三书六礼,两人便已商量了好了婚期,连楚玄迟都是前几日才从雾影口中得知。
门房早在看到御王府的马车时,便匆匆赶去禀告雾影,府里的下人少,他没法假手于人。
雾影很快得到消息,连忙出府迎接,却看到楚玄迟与墨昭华有说有笑,月影面红耳赤。
他猜他们是打趣了月影,赶紧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才去行礼,“下官拜见御王殿下。”
楚玄迟抬了抬手,“无需多礼,本王与王妃先进去,你在此迎客吧,慎儿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不急。”雾影坚持要送他们入府,“客人本也不多,下官还是先送殿下与王妃进去吧。”
楚玄迟往后看了一眼,“客少也不能失礼,你无需如此麻烦,那不是就有客人来了么?”
他说的并非是已从后面那辆马车下来的容悦,而是由远及近的马车声,他回头还看到了标志。
墨昭华看了眼月影,“看来还是需要尽快给这宅子找个女主人,否则雾影一人可忙不过来。”
“咳咳……”别看雾影是个堂堂七尺男儿,脸皮却薄,还有些不好意思,“王妃怎还打趣下官?”
“好了,我不说了。”墨昭华笑靥如花,“否则某些人又该面红耳赤,雾影你也快去迎客吧。”
雾影也看到了那马车上的标志,确定是客人便没再坚持,只做了手势,“殿下,王妃,请先进。”
墨昭华入府后打量起了宅子里的格局与景致,“这宅子瞧着很不错,不愧是慕迟精心挑选。”
昔日珍珠出嫁,她准备了宅子,如今雾影另谋职位,还要娶妻生子,楚玄迟便送给他这套宅子。
除了这宅子,他还给了些产业,比如铺子与庄子,另外还会给月影置办嫁妆,做她的娘家人。
“那是自然,雾影可是要娶妻的,宅子岂能太寒酸?”楚玄迟此前还过来查看,亲自检验。
月影如今是听不得一点关于雾影与自己婚嫁之事,哪怕不是打趣,她也会羞涩的红了脸。
容悦不知内情,见她脸红还担心起来,“月影姐姐,你的脸怎么这般红润,是不是太热了呀?”
“是、是感觉有些热……”月影尴尬的笑了笑,“毕竟早已入夏,这天气也是越发的炎热。”
容悦抬头看了看太阳,“日头的确很大,我们快些进屋里坐着吧,喝口凉茶缓缓,可莫要中暍。”
因着没外人在,容悦便也自在了些,没太顾及礼仪,加快步伐往正厅去,把楚玄迟扔在后头。
墨昭华轻笑,“这小丫头,至今还无所察觉,等雾影定下亲事,她估计得惊的瞪大眼睛吧?”
楚玄迟也跟着笑,“她毕竟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又不懂情爱,看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很快进了正厅落座,刚聊了几句便又有客人进来,乃是容慎与沐雪嫣带着丫鬟与书童。
方才马车上的标志,便是辅国公府,因着容慎最重礼节,楚玄迟才非要雾影留下迎客。
沐雪嫣施施然的走进来,先一一行礼,“雪儿拜见御王哥哥,王妃嫂嫂,嘉敏姐姐。”
墨昭华打量着她,“雪儿今日这身打扮真好看,俏皮中又不失典雅,已有大家闺秀风范。”
沐雪嫣解释,“这是义母为雪儿准备的新衣裳,头饰也是义母亲自挑选的呢,雪儿可喜欢了。”
“娘亲对雪儿可真好。”墨昭华是乐得见他们相处愉快。
容慎反而没行礼,“咦?我怎突然闻到一股子酸味?难不成是有谁的醋坛子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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