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昏睡了两天后在夜里醒来,男人睁开眼的一瞬充满了防备,黑眸沉沉仿佛蕴藏着无尽的仇恨和杀意!
随后缓缓坐起身,待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这才放松下来,随即他感到头痛欲裂,整个身体虚弱无力。
斜靠在床边伸手催动内力,果然丹田处一片空白,五指紧握成拳砸在床边,眼神变得异常冷冽而锐利!
窗外的雪在月光下透着银色的光芒,在如此静谧的夜晚,陆远重新躺在床上仔细回想这几年如同行尸走肉、食不果腹的日子。
可脑海中印象深刻的却是司瑶,她的一颦一笑紧紧牵引着自己的神经………
第二天早上,司老二推门进屋时陆远就睁开了眼,坐起身像往常一样不开口,司老二倒是没察觉到任何异常,只当陆远退了热高兴道:
“你醒了,饿了吧,出来吃点东西?”
说着就将手伸过来触碰陆远的额头,这一瞬陆远紧绷着身子没敢动弹,好在司老二很快就撤回了手,开口商量道:
“你家屋顶被雪压塌了没法住人,以后先住在我家,等天气好了我给你修一修再搬回去,可懂啊?”
陆远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司老二见他听懂了摆手:
“住我家要干活的,走,吃点东西帮我剁肉。”
陆远在司老二出去后嘴角一勾,眸底深意一闪而过。
等司瑶洗漱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冬日的懒觉让人格外幸福,最庆幸的是她不用早起上学或者上班,穿戴好来到前院就见王大虎在往竹筐里装腊肠,司瑶忍不住提醒他:
“吃食上最注重卫生,你们三个收拾收拾。”
旁边的小石头和小虎子相视一笑:“您放心好了,我们都会注意的。”
司瑶点点头:“那你们注意安全。”
王大虎边忙活边说:
“这俩小子以前在食馆后厨里干过活,吃食上的问题是不会忽略的。”
“那就好,路上注意安全。”
司瑶刚说完就见陆远从里面出来,眉眼一挑:
“醒了?”
陆远走过来跟往常一样点了点头,司瑶忍不住观察他的神色,见他不似恢复正常倒有些意外。
按理说生魂修复后人应该清醒鲜活一些,怎么还是这副沉默木讷的样子,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再查一下!
陆远知道司瑶在观察自己,脸上看似毫无反应,实则垂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掐着自己的大腿,王大虎看了一眼陆远朝司瑶说道:
“我们先走了。”
司瑶打发王大虎三人出门,陆远跟在司瑶后面,王大虎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两个男人的视线隔空对上,陆远淡淡一瞥后移开将眼神全部放在司瑶身上。
王大虎见状有些意外,方才这人轻飘飘一眼竟让他心生颤意!
前几日下雪司瑶一直未出门,正好借着机会出去走走,王大虎领着两个弟弟绕小路出了村,司瑶身后跟着陆远,俩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在不远处遇到了黄婶,如今的黄婶对司瑶简直喜爱到了极致,靠着五香瓜子她这段日子没少赚钱,等忙完这个年底她也要收拾收拾给家里盖新房子。
盖不了瑶丫头家这么阔气的院子,起码两三间青砖大瓦房还是盖的起来。
“瑶丫头啊,婶子要谢谢你啊。”
司瑶站住笑着回道:“您谢我什么?”
黄婶人逢喜事精神爽,本就爽朗的性子如今见了人更是热情:
“哎呀,婶子忙碌了一辈子,沾你的光才过几天爽快日子。”
见司瑶面带诧意,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低声说:
“婶子靠着你那瓜子赚了些钱,等过年婶子给你包个红封感谢。”
扭头看见陆远紧跟着司瑶有些一愣:“他这是?”
“他屋顶被雪压塌了没地方住,这两天暂时住我家里。”
黄婶点点头:“那倒是,那一头就住着你们两户,你爹娘是个好人啊。”
司瑶轻笑:“您这是准备去哪啊?”
黄婶一说起这个来了精神:
“咳,司婆子家正闹着呢,司老大回来说司耀在外面赌钱,一气之下要动手打司耀,结果司婆子挡了一下没站稳摔在雪地上,这会儿站不起来了,我去喊村长过去看看。”
“闹得这么大?”
司瑶忍不住冷笑,想到王大虎给自己说的那些信息就觉得司老大没权利打司耀,父子俩一个嫖一个赌,谁也别说谁!
“可不是,以前有多看重司耀现在就有多厌恶,你没看见司老大是下了狠手啊,司耀被打得起不来了。”
黄婶如今日子过得好了,对司婆子也放下了多年心结,觉得她有些可怜,不禁感叹道:
“司婆子一把年纪了,这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啊。”
司瑶只笑笑没说话,她能说什么?自作自受罢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司家老院里一片狼藉,司老大打折了两根棍子喘着气指着司耀怒骂:
“小畜生你长本事了啊,老子省吃俭用供你读书,你倒好竟学会了耍钱!”
司耀身上本就有伤,再被他老子一顿猛揍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嘴了,他狼狈的跌落在地上垂着头不吭声,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阴翳!
“当家的,你要打就打我,我儿身子弱扛不住!”
王氏护在司耀前面哭吼着司老大,旁边的司婆子倒在地上顾不上喊疼,只维护她乖孙:
“老大,你说耀哥儿赌钱有什么证据?我乖孙这次回来说他忙活着正事呢,你胡搅蛮缠干什么?”
司老大气得浑身颤抖,铁青着脸质问司耀:
“小畜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赌钱!”
司耀被他老子一口一个小畜生激得呼吸都粗了些,抬起头直直对上他爹,语气透着一股邪恶:
“我是小畜生?那个女人肚子里的是什么?小野种吗?”
此话一出,整个院里瞬间静下来,司老大神色有些慌张,王氏不明所以,看看她儿子又看着她男人,只有司婆子心虚低下头不再开口。
“什么意思?什么野种?”
王氏脸色沉下来,心里止不住的发慌,站起来走到司老大跟前冷声冷气。
司老大对上司耀幸灾乐祸的眼神直接吼道:
“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你少给老子乱扯!”
司耀淡淡一笑:“是吗?那住在甜水巷的那位……”
显而易见,王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了人,甚至还有了野种,看这样子她儿子、婆婆都知道,只有自己被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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