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我的师父只是路过这里,谁知刚来就看到这里在烧人!”
村民意识到南木霖并没有恶意,轻声叹了口气,“我们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瘟疫,这些人都是病死在瘟疫中的!”
“什么瘟疫这么可怕?居然能害死这么多的人?”
“谁能知道呢?我们这里一直都很太平,近百年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因为染上这场瘟疫,我们村和隔壁的几个村死了将近几千个人,我家中的双亲和两个姐姐都死在了这场瘟疫中。”
“那村里现在的情形如何?”
“好在村里早前来了一位神医,正是因为有他在,我们几个村里的瘟疫才被消除,现在村里已经大致安全了。”
“这位神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这么神通广大?”
“他和你们一样,都不是这里的本地人!”
“是吗?”既然不是锋州的族人,南木霖倒是很好奇他是来自哪个州,“那他有没有说过他是来自哪个地方?”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不管他是什么地方的人,这位神医都是我们整个村的救命恩人,幸亏有他在,我们这几个村才得以存活下来,也是他告诉我们必须将染过瘟疫的尸体烧掉,只有这样才能永诀后患。”
不难看出,这位村民每提起一次这位神医,眼睛里都充满了感激。
如若不是要陪着东宏杰赶路进入锋州城,南木霖还真想亲眼见一见这位神医的风采,可惜现在的时机不对。
南木霖还想细问几句,哪知那名村民忽然被别的村民给叫去帮忙了,徒留他一个人伫立在火堆前。
没过多久,前去问路的东宏杰走了过来,“阿霖,我已经探听到进村的路了,照我之前的打算那样,我们先进村呆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以后,我们再想个办法进入锋州城。”
好在正如那名村民所说,既然村里面都已经安全了,南木霖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一切就听你的吧,师父!”
摸着黑来到村口的位置后,前方设置的障碍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两条木头制作的栅栏赫然立在眼前,上面的尖端被刀削的十分锋利,只在中间交错的地方留下个空隙。
南木霖不由得心底发寒,“师父,你确定这是进村的路吗?”
东宏杰也没有预料到障碍物的出现,“应该没有错啊,我们的确是按照村民指出的路在走啊!”
前方平白无故的出现一道障碍,这让南木霖不禁怀疑前面的路到底还能不能走下去。
“师父,就算是为了防止瘟疫的蔓延,可他们村内的人怎么会自个给自个设置一个障碍啊?”
“这样看来,这道障碍并不是这里的村民设置的!”
“不是他们设置的障碍,那会是谁设置的?”
“锋州城的卫兵!”东宏杰果断地注视着前方回答,“这里的几十个村落都在锋州城的管辖范围之内,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城内的卫兵来这里巡逻,他们肯定是知道村里发生了瘟疫,特意将这栅栏设置在了这里。”
“这个我可以理解,他们肯定是不想让瘟疫蔓延到别的地方才将这里封闭起来,只是不许人随意进出,那里面那些没有感染瘟疫的人不是很危险吗?”
“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些村民的死活,锋州城内的那帮贵族只在乎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手底下的那些卫兵更是跟他们一个德性,一旦村里发生了病变,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将整个村围的像铁桶一般,任由那些村民在里面自生自灭。”
“连个大夫都不会请吗?”
“在他们眼中,锋州城外的村民都是一群贱户,根本没有资格配请大夫去医治他们。”
“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南木霖听后汗毛大片大片的竖起,“只是我很好奇,如果村里的瘟疫一直得不到抑制那该怎么办?”
“按照那帮卫兵的做法,他们肯定会放一把大火烧掉整个村子。”
“那岂不是一个活口都不留?”
“是一个活口不留,但这却是最快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难怪刚才那个村民会说要不是神医,他们整个村都不会被保留下来,只是没想到这其中的真相竟是这样残忍。
“师父,我只知道你很早就离开了锋州城,却没有想到你居然知道这么多锋州城的内幕!”
“你口中的这些内幕,师父我其实很早以前就有所耳闻,只不过至今都没有忘记而已!”
“看来师父你对锋州城的一切都还记忆犹新呐!”
“也谈不上记忆犹新吧,只是年少时候的印象太深刻了,让人想要忘记都很难,你离开云州三年,不也一样对云州的记忆没有忘却吗?”
“说的也是!”
夜色又一次加重,再耽搁下去,只怕真的会惊扰了村民的歇息。
南木霖目视前方,光线越来越暗,“师父,那我们还要继续走这条路吗?”
“当然要走!”已经走到这一地步,东宏杰没有丝毫的犹豫,“既然这些栅栏是那些卫兵们留下来的,现在村里面的瘟疫已除,他们自然要将这里解封,想来是他们在离开的时候忘记将这些栅栏也带走,这更加说明,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没有错。”
“经你这么一说,弟子也觉得走这个条没有错!”
师徒俩商量了片刻,当即准备越过栅栏进到村里去。
不经意间,南木霖的视线瞟到栅栏上面的一根木桩,立马停下脚步,一双眼睛像是被吸住一样,死盯着那个地方。
东宏杰回过头见到南木霖落后于他,忙向他催促道:“南木霖,这个时候你还站在那里看什么?难道是见到金子啦!”
“是比金子更好的东西,师父!”
南木霖说完鬼使神差地朝着那根木桩走去,在其跟前取下上面的一个挂件,“师父,这里有一个水壶,里面居然不是空的!”
“有水?”东宏杰不可置信地倒退回来,“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呐?”
南木霖为了证明这一点,将水壶放在手中上下晃动起来,果真听到里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师父,你看,这里面真的有水!”
相较于南木霖的兴奋,东宏杰仍旧是一脸防备的样子,“就算是有水我也不喝,这里不久前才发生过一场瘟疫,谁知道这水是不是干净的。”
“可瘟疫不是已经消除了吗?况且这水壶十有八九是锋州城内的卫兵留下来的,他们又没有染上瘟疫,这水自然就是干净的。”
“你说的也是啊!”东宏杰承认南木霖分析的有一定的道理,“这水壶的样式一看就不是村里的人能拥有的,保不齐真像你说的那样,这水壶是那帮卫兵在撤离的时候一不小心遗落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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