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江这个做父亲的也想听一听,他的儿子是否真的知晓自己的心事。
得到父亲的允许后,南木霖自信且淡定地说道:“阿爸,你刚才是不是在向百邪长老打听望月族的消息?”
南木江顿时呆立在原地,光是听“望月族”这三个字就足以震撼他的心脏,“阿霖,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偷听我和百邪长老谈话了?”
“当然没有!”南木霖挺立起身板,回答得坦坦荡荡,“我是自己忽然间想到的,听到你突然来找百邪长老谈论要事,我当时就猜想到了这一点。”
看南木江这样反应,南木霖就知道他的猜想已然得到了证实。
“你既然知道,那就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事关云州的核心机密,南木江有必要再叮嘱南木霖一遍。
南木霖当然明白父亲的担忧,当即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阿爸,你尽管放心,我是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的,包括阿翔他们!”
事到如此,南木江选择相信南木霖并非不知道誓言轻重之人,“你既然答应了,还发过誓,那就一定得遵守自己的诺言,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你放心,我一定会说到做到!”南木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重新看向南木江那边,“阿爸,只是我不太明白,在识海中与望月族相遇的人是我,也是我将这件事告诉你和原长大人的,事到如今,你又为什么不让我参与你和百邪长老的谈话?”
殊不知,南木江岂止是不想让南木霖参与到他和百邪长老之间的谈话,他更加不想让南木霖与望月族之间有任何的牵连。
面对南木霖疑惑的目光,南木江只轻声说了一句,“阿霖,你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南木霖懵懂地点点头,“我当然知道!”
没等南木霖解释适可而止的意思,南木江接着述说他的理由,“我就是要求你在这件事上适可而止,你需要知道的和允许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南木霖对南木江立下的规矩从未越矩过,但这一回他非要问一句,“阿爸,这到底是为什么?”
“事关云州的机密,你知道得越多就会陷得越深,万一有一天云州的天就要塌下来,你认为自己能挡得了吗?”
说来说去,南木江是想保护南木霖,尽量让他远离云州的内务事,同时不被卷入到挑起重担的漩涡之中。
南木霖现在还年轻,他还不能体会南木江身居要职多年的辛苦,以及所要承受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而且以南木霖现在的年龄,根本不应该过分地接入到云州的内务事当中。
但是南木江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南木霖一句,问他究竟有没有把握和意愿去成为云州的中流砥柱。
南木霖没有南木江的远见和心态,自然不能联想到望月族与云州之间的各种牵连,因此被南木江这么一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到南木霖沉默地低下头,南木江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阿霖,在这件事上,你一定要听阿爸的话,不该多问的千万不要问,不该说的也千万不要多说,做好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即可。”
这一刻,南木霖突然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到那个畅所欲言的年纪。
“阿爸,你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自己的言行。”
“你能明白阿爸的苦心就好!”
桃神娘娘庙里,百邪长老和南木江谈完话后,当即一头钻进了后院的祠堂中,半天都没有出来。
祠堂里常年灯火通明,里头的正上方供奉着云州历代镇守桃神娘娘庙的主持的排位,细数之下,这里足足有好几十个木制受熏的牌位。
其中有一个牌位所在的位置格外显眼,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云州第五代主持——南木通之灵位。
说起这个南木通,他正好是百邪长老历代祖先中的其中一位,与之属于同脉血亲。
再加上南木通在云州的地位颇高,因而百邪长老每次来这间祠堂时,他都会和南木通多说几句话。
这一回也不例外。
百邪长老像往常一样,蹲坐在牌位下方的蒲团上,以他现在的年纪,腿又不好,确实不适合再跪着。
“各位祖父,晚辈百邪又来这里和你们说说话,应该没有打扰到你们休息吧!”和往常一样,百邪长老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先对着这些排位寒暄一番。
“今天的事情比较特殊,有人特意来向我打听关于望月族的消息,可你们都知道,望月族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消失殆尽,我年纪虽老但在那个时候,我爷爷的爷爷都还没有出生,我哪里会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早上,南木江在问过百邪长老这个问题之后,得到的答案就和对方刚才说的一样。
确实,如果祖辈上没有流传下来一些与望月族有关的重要信息,以百邪长老的辈分,对着他问了也是白问。
于是,南木江在这个时候又向百邪长老提示,问他的祖辈上有没有流传下来什么重要的线索,例如信件或者其它的信物之类的!
回想起南木江的提示,百邪长老果真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色的玉锁,这正是从他的祖先南木通那一辈留传下来的。
而且是历代主持的祖先中流传下来的唯一一个信物。
然而事先,南木江在问百邪长老的祖辈上有无特殊的信物留下来时,得到的答案却是根本没有。
百邪长老之所以这样回答,是因为他心里也确确实实是这样想的。
那唯一的玉锁已经被他抚摸了无数遍,从它光溜溜的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这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玉锁吗?哪里会有什么关于望月族的线索?”
百邪长老念叨完这句后,准备从蒲团上站起身,谁知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在地,幸亏他及时用右手撑在了地面上。
可人虽然没事,百邪长老手里的玉锁却掉在了地上,只听见“砰”的一声脆音,那枚唯一的信物竟然被摔成了两半。
正当百邪长老感到万分自责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地面上的两块玉锁中间竟然躺着一小块白布,而且白布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稀疏的字迹。
不难想象,这块白布肯定在遗留下来的玉锁当中隐藏了许多年。
弹指一挥,南木霖回到云州也有不少时间,既然已经休息了这么些时候,他也不好再一直闲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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