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州的每一年当中,要是没有佛圣丸作为支撑,那就必得在当年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
南木霖能够体会到父亲所作出的牺牲,也不由得心疼起他。
好在这些年过去,南木江依旧安然无恙,“阿奇大哥,你不用太过自责,阿爸他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他既然决定这样做肯定是有他这样做的道理,好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南木霖的理解与宽慰,不禁让南木奇对南木江他们一家更加感恩戴德,“不怕跟你说实话,其实这些年里,我也一直在庆幸这一点。”
说了这么久的话,南木奇的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南木霖见状又问出另一个问题,“阿奇大哥,我们先别说这个了,你家里的那位祖母现在还好吗?”
“我祖母——”听到南木霖突然提起这个,南木奇脸上的笑容立即嘎然而止,“我祖母她在前年就已经过世了,现在整个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不好意思,阿奇大哥!”南木霖现在恨不得猛捶自己的嘴巴,“我竟然不知道你的祖母已经去世了!”
南木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去了银州,自然不能在第一时间听说这个消息。
南木奇也表示理解,“这没什么,祖母她年事已高,再加上她久病缠身,能够早日解脱对她来说也是件好事。”
南木奇的神情就像是在悲痛的酒缸中苦酿了许久,从外表上面根本看不出任何一丝波浪。
一向只有心死之人,才会变成这般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南木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应该提起这一遭,急于找补的他脑袋开始飞速旋转起来,“阿奇大哥,你现在还有白芍姐姐的消息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南木霖这样问,就是想用南木奇在乎的地方去激发他的斗志,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一直消沉下去。
南木奇一听,果然在他如同死海般的眼眶里闪烁出几丝微光,他将头抬起来望向不知名的远方,“自从她被发配到矿场后,我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我有好几次都想去矿山看一看她,可是那边管制森严,根本不许外人踏入一步,因此从那以后,我就彻底失去了白芍的消息,更加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
“阿霖,你不知道,其实在没有白芍的这些日子里,我每一天都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单单是从南木奇提起这件事的表情中,南木霖就能够体会到他一直都将白芍放在自己的心坎上,所以不论任何时候,白芍都是他希望的所在。
南木霖趁机安慰南木奇,“阿奇大哥,既然在云州还有你在乎的姑娘,所以就算是为了她你也要坚持下去,即便你现在没有她的消息,可只要她还活着,还在云州一日,你们总有一天能够重逢,你千万不能放弃这点希望。”
“是真的吗,阿霖?”此时,南木奇眼里的微光正在慢慢绽放开来,“我当真有机会能再见白芍一面?”
南木霖一脸郑重地朝南木奇点了点头,“当然,阿奇大哥,你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骗你的。”
“谢谢你,阿霖!”南木奇感到原本松散的骨架中顿时有了力量,“你说得对,为了白芍,我再也不能放弃自己的生活,从今以后,我要努力的过好每一天,等着白芍回到我的身边。”
“这就对嘛,这才是我所认识的阿奇大哥!”
南木霖和南木奇聊的越来越起劲,以至于忘记了时间
南木金在一旁已然等得不耐烦,“南木霖,你和你的朋友聊完了没有?在讲下去,我们就要错过开席的时间了。”
南木霖这才想起还有南木席的宴席要赴,在同南木奇简短的话别后,他立即随着南木金一同往郡主府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南木金忍不住提醒南木霖,“南木霖,我劝你不要和刚才的那个人走得太近,他毕竟是犯过大错的族人,以你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再去理会你那些所谓的朋友。”
南木霖觉得南木金的话实在太过冷漠,“既然是朋友,就不能去计较对方的家事和背景,否则就只能是一些酒肉之交的朋友,又有什么好值得深交的。”
“你——”南木金忽然感觉南木霖不再像之前那样迁就自己,顿时失望加上不悦一同袭来,“反正我阿爸说过,当你身居高位之时,自然会引得人人敬佩,但是当你跌入泥泞中时,自然也会引得人人践踏,这是自古不变的定理。”
南木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南木金每次在提到他的父亲南木席时,都是一脸的崇拜加佩服。
南木霖这个时候很想骂一句,“去他的狗屁定理,我南木霖就是不吃这一套”。
从南木席的府上赴完宴后,南木霖一回到家就连着郁闷了好几天。
特别是听到南木席在宴席上说,会尽快向南木泽请求定下他们两家成婚的日期,让两个小辈尽快完婚。
南木霖心里只觉得极其不情愿。
他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任由别人摆布,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不能自己决定,只能依从他人的决定。
一开始,南木江本来是不大同意南木席的提议,毕竟南木霖现在还小,性格和能力各方面都还不太成熟。
但最终架不住南木席出众的口舌技巧,南木江硬是被对方连着用十几个理由给说得无法拒绝下去。
宴会进行到最后,南木江只好答应南木席,等到年后的二月初一同去向南木泽请旨,求他允准他们两家婚事的举行。
隔天,趁着还在假期当中,南木霖和南木翔约好去郊外的牧场放松放松,他们两个已经足足三年没有一同踏足云州的草地。
有了南木翔这位挚友的陪伴,南木霖很快就找回当年在牧场里的感觉。
湛蓝色的天空,青悠悠的草地,再加上白茫茫的羊群,以至于人身在其中时想不放松都难。
南木霖和南木翔照例头挨着头,一同躺在青悠悠的草地上,闻到草地上独有的稚嫩味道,儿时的欢乐时光也尽数浮现在脑海中。
南木霖眯着眼睛享受了片刻,不由得发出内心的感叹,“还是我们云州的空气好,既清新又甘香,这才是我记忆中的味道。”
听到南木霖这样诉说云州的美好,南木翔也替他感到高兴,“阿霖,你在银州三年有适应那里的环境吗?”
“嗯!”南木霖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其实也说不上适应吧,我这三年里大多都是呆在银州的谷殿里面,很少有机会能够外出,也很少接触谷殿外面的环境,就算是有,也是在外面忙碌得连闲暇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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