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南木霖编的理由很烂,但牢头一听到南木金的名号就不敢再为难他。
当看守的人让路放行后,南木霖最后回过头看了南木奇一眼,接着就大步跑出了地牢。
牢房外头,南木金和南木翔正坐在大堂里的案桌上,看着这帮侍卫翻墙倒地地抓捕小木星,可无论他们怎么扑腾,就是抓不着小木星的尾巴。
南木护站在一旁指挥他们的同时,自己也是一脸的灰。
“没想到小木星这么争气!”南木霖出来见着这样的趁机后,当即对它的喜爱也更加深了许多。
“小木星,过来!”南木霖蹲下身拍着手唤道。
小木星明显认得这个声音,立刻停止乱窜并飞奔进南木霖的怀里。
南木霖一边摸着小木星的头毛,一边对着南木翔和南木金不以为意地喊话道:“我的小木星好像是饿了,我们还是先回家去吧。”
“好!”两个响亮的声音一齐答道,紧接着声音的主人就直接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现下,恼火的侍卫们认为南木霖他们几个就是成心来捣乱的,于是用棒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南木护见到后却是大幅度地冲侍卫们挥挥手,“赶紧让这四个小祖宗离开,别让他们将我们这里踏平喽。”
“是!”侍卫们虽不甘心,但还是将通往门口的路给让开。
顶着一大片的阴影,南木霖和南木翔顺路将南木金送回府后,便径直往一郡的方向走回去。
南木霖抱着小木星走进家门时,父亲南木江和南木风他们正在屋说事,为了不打扰到父亲办正事,他决定晚一点再去和他说南木奇的事。
正当南木霖踮起脚尖想从他们身边偷偷溜过去时,谁知灵敏度高的南木江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动静,
“阿霖,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回到云州,你居然连家门都不进,你知道你阿妈有多担心吗?”
“阿爸,小木星它像是饿了,我想给它找些吃的。”南木霖在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时候,蹲下身将小木星放在了地上。
乌娜听见丈夫的责备声就知道是儿子回来,她连忙从厨房走到了大厅,顺势搂住南木霖的上半身,“阿霖,你这个臭小子,回来了都不让我好好看一看,好几天不见,你知道阿妈有多想你吗?”
南木霖被母亲用力按在软绵绵的怀里,觉得有些透不了气,“阿妈,我也很想你,但我有要事要跟阿爸说,你先放开我。”
南木霖在心里想的是,既然父亲南木江已经发现了自己,那此时不求情更待何时。
“哦,那你快去吧!”
等到母亲乌娜撤回自己的臂膀后,南木霖疾步走到南木江的身边跪下来,“阿爸,我想求你一件事,这件事很急很急。”
“你是想和我说阿奇的事,对吧?”南木江说的语气显得很冷静,完全看不出来他正在为这件事揪心。
“你怎么知道的?”从回来到现在,父亲身边就只有南木风他们几个人,而此刻站在他身后的还是他们几人,试问在他们当中又有谁会提前知晓此事?
“原长大人刚刚派了人来,他已经把整件事的经过都告诉我了。”
“原来是这样!”
乌娜虽然一直在厨房里忙这忙那,但客厅内的对话她还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眼眶也在这时不知不觉中变得湿润起来。
放眼整个云州,估计都没有第三个人能及得上她和南木江对南木奇的那份同感和同情。
“阿爸,那你就帮一帮阿奇大哥吧。”南木霖使劲地晃动南木江的衣襟,尽管他从未见到过父亲这般为难的神情。
“阿霖,阿奇这件事要比你想象中的严重许多,他这次触犯的是云州最忌讳的一条族规,我也没有几分把握去帮他开脱罪名,不过,他毕竟是我多年的学生,我一定会尽力帮他在原长大人面前说情的。”
以南木霖现在的年龄,他根本无法体会南木江内心的那份纠结感,“阿爸,连你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吗?”
“目前没有!”南木江当着众人的面无力地摇摇头,“阿霖,我明白你对阿奇的情谊,我说了会尽力就一定会尽力的。”
“可是——”
“阿霖!”南木江再一次用严厉的口吻喊叫南木霖的名字,表情也是分外凝重,“我不管你和阿奇之间有多么要好,但这件事自今日以后不许你再过问一句!”
“为什么?”南木霖自认无法做到这一点,同时他很想要弄明白父亲为何会提出这样严厉的要求。
南木江既然这样说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他随即急促地解释道:“如果你希望南木奇平安的话就照我说的话去做,别问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阿霖!”南木风怕这父子俩会吵起来,赶紧出声劝和,“你就听你阿爸的话吧,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有一丝疏忽,稍微走错一步恐怕会害了那个南木奇,我相信阿江大人的能力,他一定能会想办法去帮他的。”
听完南木风的话,南木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后果不是自己能够去承担的,“阿爸,我听你的就是!”
好不简单度过一个难熬的夜晚,南木江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身准备去往云庭。
妻子乌娜躺在南木江的身边也是一宿没睡,看着烛光中丈夫逐渐远去的背影,乌娜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帮他打气。
议事阁内的灯火还亮着,南木江坐在椅子上的同时,一直在想用什么说法去为南木奇说情,可偏偏他又是南木奇这件事上最没有发言权的人。
不难想象,只要南木江就此事一开口,南木诚那帮顽固不化的人就会用前尘往事来堵他住的嘴,左右都是为难的城墙,南木江只希望他们心中的恻隐之心还没有过期。
“阿江大人今日来得够早的啊!”南木诚每回都是议事阁内来的最早的那个人,今日他的头名却是被南木江这个后生给夺去。
这到是个单独和南木诚说话好机会,只要解决了这块最硬的骨头,那其他人就都好说话了。
南木江理了理思绪,扭头向南木诚搭话道:“南木诚大人,您还记得上次和阿泰比试的那个年轻人吗?”
“当然记得,他不就是前不久和一个平姓族女子鬼混的那小子吗?”
“正是他!”南木江看南木诚现在的语气还不算坚硬,“南木诚大人,阿奇他的为人其实很稳妥,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况且他年纪还轻,就算是犯了错也应该得到一个改正的机会。”
“阿江大人,被人当场抓个正着还算误会吗?”面对南木江的好言好语,南木诚瞬间变了脸,“而且我也不是老糊涂,还能辨得清是非,实话跟你说吧,那个小子看着的确很炸眼,如果他犯的是其它的什么错,我或许可以放他一马,可若是违背了云州的这项族规,我是绝对不会轻描淡写的让它过去。”
南木江没想到,对方只用了几句话就熄灭了他心中燃起的希望,倒吸一口凉气后,他仰首靠回到了椅背上。
等到参加这次议会的人员到齐后,南木泽一开口就直奔今日的主题,“阿席大人,这件事既然发生在你的五郡,那你打算怎么处置犯事之人?”
“自然是按照族规处置!”犯事的其中一人来自五郡,南木席在这件事上难逃管教不善之责,他现在只想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至于说情,这对南木席来说更是万万不敢的。
南木泽一下就猜中了南木席的心事,当下又追问一句,“那依诸位看,照族规应当如何?”
南木诚连忙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犯事的南木奇应受邢两百大棍,之后逐出南木氏,贬为平姓族人,那名平姓族女子重则即刻处死,轻则立即发配至矿场终身为奴。”
“还是阿诚大人够公断严明。”南木泽进而转过头面向众人,“你们对这件事可还有异议?”
不得不说,这个处罚着实不轻,而且还是针对一个未成年的人,底下的人即便是心有不忍,但都不敢也不愿出声为南木奇说情。
在情况迫在眉睫之际,南木江忽然起身半跪在南木泽面前,“原长,南木奇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个处罚对他来说太重了,还望原长能够从轻发落,给他一次补过的机会。”
“阿江,你这是做什么?”南木泽从来没有让他对自己行过如此大礼,说话的语气一下子惊叹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南木江的话确实引发了很多人心中的芥蒂。
“阿江大人,你这是要纵容违反族规的行为吗?”南木诚首当其冲地对他发难道,他早就预料到南木江会求情,但没想到是这样压低自己的方式。
南木邦听后也是紧随其后,“阿江大人即便想要怜悯自己的学生,也不应该违拗老祖宗的规矩,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呀!”
南木泽这一次直接站在了南木诚那边,“阿江,他们几个说的都有道理,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不可这般冲动。”
南木江知道南木泽这是在好心提点自己,可到了这时候,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只见他直起身板依旧跪在南木泽面前,“原长,当年南木奇的父母当日牺牲在矿场上也是为了救云州的族人,您就看在他双亲的份上对他网开一面吧。”
听到南木江突然提起南木奇的父母,南木泽和南木席同时心虚地对视了一眼,说到底也是他们有愧于南木奇和他的家人。
其他不知情的人都听得云里雾里,南木诚更是摸不清楚事情的源头,接着,他看见南木泽的面色居然开始出现转变,
“唉!其实阿江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南木奇也算得上是云州忠良的后人。”
南木席也立即和南木泽有了同感,“原长说的是,他既然是我五郡的人,我身为五郡的郡首,也应该替他承担一部分责罚。”
这又是什么情况?南木诚看到两位重要的人物言辞突变,连忙抱起双拳,“原长,您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仁慈啊。”
“阿诚大人不必多言,这件事我自由分寸。”随后,南木泽最后的将表决权递给了南木席,“阿席大人,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处置犯事之人?”
南木席深知南木泽当下的心思,只片刻的工夫就有了定论,“我认为南木奇触犯族规,应该杖责一百,开除学籍,另外罚去三年的佛圣丸,以儆效尤,至于那名平姓族女子——应即刻发配矿场,终身为奴!”
南木席一口气说完后,谨慎地看向南木泽那边,后者只是简单地与他对视一眼,“就依阿席大人所言,立即执行此项命令!”
南木泽答应得干脆利落,绝不给南木诚一点任何反驳的间隙。
“看来这是眼下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而且也只能这样!”南木江闭紧双目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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