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明显吗?
但宋春雪面上不显,“没有,最近在家里专心修炼,吃得睡得好,气色变好了呗。”
“不对不对,别的我可能不如你,但是一个女人有没有男人,尤其是一个寡妇有没有男人,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宋春雪差点忘记了,这个扑棱儿子还是个眼尖的好事者。
“你以前看着非常寡,虽然长得好看,但面相寡淡,脸上没什么肉。”她再次凑近仔细瞧了瞧,“可是你现在,这面色红润眼角带着一点点春色,虽然不像是被男人滋养过的,但整个人比从前更有女人味了,你该不会是修了什么邪功吧?”
这个人嘴巴很厉害,若是跟她说了,指不定会有多少个人知道。
“你肯定是看错了,我最近得了一个偏方,能养女人的气色。这次我去京城走了一趟,那里的女人十分会调养,我最近在照着方子吃喝,可能效果显著吧。”宋春雪一本正经道,“回头我抄写一份给你。”
“啊?你还去京城了?”扑棱蛾子一拍大腿,“难怪,你是去外面见世面了啊,这么久不回来。”
“那就对了,京城可是个好地方。大不大?好玩不?街上的男男女女好看不,你有没有去那种地方看看?”
“……”
她被缠着问了京城的很多事儿,宋春雪耐心的讲述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半个时辰后终于找借口挣脱。
她打算去见见姚曼,再去找梅阳。
论做生意,还是找梅阳更靠谱,哪怕姚曼将来混得更好,但她现在更信任梅阳。
起码,梅阳更讲义气。
只是她刚走出巷子,迎面看到师兄快步而来,两个人差点碰到一起。
“师兄?”宋春雪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来找我的吗?”
“对,没错,就是来找你的。”师兄转身往外走,“这件事我也找不到别人了。”
“啊?”她满腹疑问,“什么事只能找我,谁要生孩子了?”
师兄猛然驻足,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你就知道生孩子。我厨房里发了面,好久没做了,竟然稀得厉害,掉在灶台上,我搞不定了,找你来救急。”
“……”看来这人真急了,还骂她。
就知道生孩子!
她咬了咬牙,谁说她不好,这话竟然是从大师兄嘴里说出来的,她气得伸手掐了一把师兄的后背。
“说谁就知道生孩子呢,你想生还生不了呢。”宋春雪快步走到他前头。
道长这才反应过来。
“对不住对不住,师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想到那儿去……”
意识到说下去可能越解释越糟,他换了个说法。
“我没觉得你生孩子多是个错误,你如今儿孙满堂我甚是羡慕,我的确想生生不了,你就同情同情我这个孤家寡人,帮忙去看看厨房吧,我感觉那些面能扔了,却又怕老天爷怪罪,都是粮食啊。”
宋春雪转头看他,“可是我真的生了五个,要知道男人可以有十七八个孩子,但女人若是生了十七八个,代表着她的肚子可能已经快撑破了,一点弹性都没了,跟一块破布……”
道长又用拂尘堵她的嘴。
“谢征嫌弃了你了?我去找他!”
宋春雪呸了一句,快步上前抓住他,“别,我自己说的。你下次能不能别用佛尘堵我的嘴,信不信我拿驴粪还回去!”
她有些咬牙切齿道,“师兄你这两天走火入魔了啊,怎么跟个二愣子似的,你还是我认识的师兄吗?”
道长狠吸一口气,快速调整心绪。
“呼,我没事,就是你要知道,生活琐碎要人命,我就两三年没怎么自己做馍馍了,今天去厨房一看桌子上的面,差点没跳起来。”
宋春雪好奇,带着疑问来到山上,再稀那也是面啊,能发起来说明还能用。
直到她跨进厨房,看到厨房的瓷盆里溢出的面,落在了案板上灶台上,而且看样子还混了荞面,黑乎乎的,怎么看怎么没食欲。
“咦!”她嫌弃的看向道长,“师兄你可太能干了,起这么多面你是想过年吗?”
道长有些吃瘪,“我就是想一次多做点,放在乾坤袋里,以后走到哪里都不用买馍,谁想到……失策了。”
他管这叫失策?
这是闲的没事儿霍霍粮食吧。
她想骂,但师兄好几年都不会做,宁可自己瞎做也不找她帮忙,宁可挨骂也不去街上买现成的,她骂不出口。
算了,她尽力吧。
“还有面吗?”她问了句。
“有,”说着,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袋子放在案板上,“找你的路上买的,怕你发火。”
“那你去外面弄柴火,我来做。”她环顾四周,“你喜欢吃干馍馍还是油馍馍,要不我做成苦豆油馍馍,香一点。”
师兄略显犹豫,“很麻烦吧,简单一点就好。”
宋春雪挑眉,“你是我师兄,我不嫌麻烦,就跟我姐我爹娘若是活过来,我愿意天天给他们做好吃的。”
道长往后一退,“什么意思,我还不想死。”
“噗……”
真是,他们俩肯定吃错药了,聊的这都是些什么。
宋春雪笑了一会儿,没好气道,“快去弄柴吧,其他的交给我。”
还好她前两日将江红英晒干的苦豆叶子碾碎,装了一些在乾坤袋里。
胡麻油她也装了一小坛子,怕下次出门想吃。
她添了好多白面,将那些稀稀的面揉到一起,花了一个时辰。
之后,她将面擀成大圆饼,抹了油撒上苦豆粉,卷起来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擀成小圆饼,放在锅里烙。
天都黑了,她的馍才烙完。
“哎呦喂,歇会儿。”
她抓着块油馍馍吃,看到师兄提着一只拔了毛杀好的鸡来。
“你干啥?”
“煮肉吃。”
“别,”宋春雪捶了捶后腰,“你若是觉得我太辛苦想犒劳我,明天再说吧,我烧个蛋汤咱们就着馍吃了,还得回家喂狗喂马呢。”
“今晚上有贵客要来。”
贵客?
师兄口中的贵客多贵?
“那你的意思是没我的份呗?”
道长无奈,“师弟你……”
“我认识不?男的女的?”
PS:我是个脆皮,又双叒叕感冒了,乡里跑一趟换个环境就特别不适应。
但可能正是因为我是个脆皮,提前血脉觉醒,感受到了国学与道家的魅力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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