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大表姐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肯定照顾得特别精心,可是孩子却病得这么严重,肯定是有人要害那孩子。】
凤天星用力点头加大自己的猜测。
宋舒青站起身,长长叹了一口气。
母女俩在任府待到下午才走。
这期间孩子的体温忽高忽低,让大人的心也跟着高低起伏。
可是小黑什么也没探查到。
凤天星直接把它留在任府,让它晚上再观察一下。
因为白天人多眼杂,幕后之人未必有什么行动或者说出有用的信息。
果然,晚饭后,凤天星正准备睡觉,小黑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主人,真让你猜着了,是你表姐夫的小妾干的。]
而此时小黑正停在那张小妾房间外面的树上。
里面是主仆两人。
“姨娘,小公子刚才又烧起来了,今天都反复了四五次,你说会不会今晚都熬不过去?要是真死了,少夫人得伤心成什么样?”小丫鬟有些忧心地说道。
那可是少夫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可不能出事啊。
小丫鬟还是很好心的。
“谁知道呢?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张小妾让自己的丫鬟时不时就去打听一下孩子的情况。
而她一听到孩子又烧起来时,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小黑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有情况。所以接下来哪都不去,就盯着这小妾。
小丫鬟出去后,张小妾并没有如她说的脱衣睡觉,而是在屋里来回徘徊。
嘴里喃喃自语:“快点死,快点死,让你给我的孩子陪葬。大的我没办法,收拾你个小的还不容易。”
张小妾在屋里祈祷了好一会儿才睡下。
小黑飞回凤府。把看到和听到的又讲了一遍。
凤天星心里就有数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凤天星就把小黑发现的情况在娘亲手心里写了出来。
气得宋舒青一个淑女都骂上脏话:“天杀的。”
宋舒青又带着凤天星来了任府。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任家几个主子都心力憔悴。
尤其刘含瑶,基本一夜没睡。
看到宋舒青又来了,任夫人很感动。
侯夫人真宠她儿媳妇,不然怎么连着两天都来。
此时凤如雪也来了。
这孩子可是她的第一个外孙,她也急得不行,可是没有办法。
刘含瑶用温水一遍遍给孩子擦身。可是没一会儿又烧起来。
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今天任俊驰和任煜城两父子也没去上值,都担心孩子有个万一。
这可是他们任家第一个孙。
宋舒青看了一眼屋里几人,又看了看孩子,很心疼。
宋舒青拉了凤如雪和任夫人出去。
“任夫人,我们借一步说话。”宋舒青提议道。
任夫人一看就知道宋舒青有话要私下说。
带着三人来到她自己的院子,进了里间,又把伺候的丫鬟都打发得远远的。
“侯夫人,可有什么话要说?”任夫人很急切。
“最近几个月,任府内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我是指含瑶生子后。”宋舒青很直接地问道。
她强调内宅,任夫人心里一咯噔,难道庆哥儿是让人给害的?
她想了一会儿才开口。
“庆哥儿出生后,就停了煜城屋里张姨娘的避子汤,两个月后,她就有了身孕。
可是那是个不争气的,腊月初,大冬天的,她要逛园子,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就掉了。”任夫人很惋惜,那也是她的孙子或者孙女。
“我怀疑庆哥儿这次病重就是人为,是不是这张姨娘,你还是问问的好。”宋舒青当然不能直接说就是那小妾干的。
她一个外人,怎么可能会那么清楚,只能诱导。
【娘亲真聪明,等那小妾来,要是不老实交待,我就给她一颗真言丹吃,不怕她不说实话。】
想到这里,凤天星小手一翻,一颗小药丸就捏在了手心。
引得宋舒青看她一眼,压下好奇。还有这样的药?。
“你说什么?”任夫人不太相信。
可是转念一想,再代入自己的经历,一下就明白了宋舒青的意思。
她年轻时也遭小妾陷害过。
任夫人立刻起身出去吩咐。
大约一刻钟,张小妾小心翼翼地进来。
“妾身见过夫人,侯夫人,亲家夫人。”张小妾规规矩矩地行礼。
“雨儿,我问你,庆哥儿大病是不是你做的?”任夫人真直接。
哪有这样当头一棒来问人的?
“夫人,这是什么话?庆哥儿病重和妾身有什么关系?”张小妾震惊地抬起头看着任夫人。
“含瑶照顾庆哥儿仔细得不能再仔细,怎么可能风寒这么重?除非是人为。”任夫人盯着她的眼睛看,想从张小妾的眼神看出心虚或者闪烁。
“妾身真不知道。说不定是晚上没盖好被子,冻着了。妾身没有理由害孩子。”张小妾辩解道,眼神很坦荡。
看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你的孩子掉了,见不得含瑶有孩子,你愤恨,这就是理由。”
“夫人,您不能这样冤枉人啊。妾身孩子是掉了,可那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掉的,妾身怎么可能因此去害少夫人的孩子?”
张小妾很受伤。眼看就要哭出来。
“你敢对天发誓吗?”任夫人还不放弃。
“敢,妾身没做过的事,就敢发誓。”
“好,那你发誓,我就信你。”任夫人也没办法,只能如此。
这时候的人们比较注重誓言。而实际什么用都没有。
凤天星见这样问不出什么来,悄悄把手里的药放到宋舒青手里。
又拉了她的手写了几个字。
宋舒青最恨这种不知好歹的人。
什么也不说,直接上前,趁张小妾还没回过神来,把药塞进她嘴里。
那药入口即化。宋舒青捏住她的嘴不放,直到她吞下去。
“侯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任夫人吓了一跳。
“我让她说实话。”
“大嫂,你给她吃的什么?”凤如雪也奇怪地问道。
“周大夫最近配了一种新药,叫什么真言丹,只要她说假话就会肚痛难忍,所以就试试。”宋舒青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神冷冷地看着张大嘴想吐出来的张小妾。
过了一会儿。
“妾身刚才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跟了大公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张小妾怕了,嘶喊道,规矩也不遵了,直接我。
“好了,任夫人,你现在可以问了。”宋舒青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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